“你们两个是年轻人,年轻人长身体,得多吃点,这酸菜是姥姥自己做的,没有药剂,口感还棒,吃着健康”望着酸菜,我眼眶湿热,刘姥姥一定是听到了我早上在门口说没东西吃的话了,“谢谢姥姥,我屋里头小,东西也多,不好坐,我拿张凳子,让你在这里坐。刚好你还能教一下我怎么打木板,第一次干这种活,还不太会”刘姥姥坐下椅子上,看着我捶木板的模样,乐得直笑,“我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有谁像你这样打木板的,你这个姿势,力都发不上”
自从断了两条腿后,肖皓羽的脾气变得格外乖戾,阴晴不定,
“烧了点热水,天冷,待会水就冷了,我帮你洗一下身子吧”
“我双腿废了,不至于手也废了”
肖皓羽推开我,推着轮椅,独自进了浴室,砰地把门关上,浴室很小,刚好能容下他和他的轮椅,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有声音就是证明没死,我继续擦桌子,把碗筷收拾进盆里,又拿出捡来的木头,对着破烂的窗口,缝缝补补。
这间用一百块钱租来的房子,四面透风,我得在春季的雨季来前,把窗口的洞和屋顶漏风的地方补起来,
“绵绵,在修房子吗?我这还有两把酸菜,自己做的,给你尝尝”
漆黑的门口下,站着刘姥姥佝偻的身影,她拄着拐杖,提着两把酸菜,
刘姥姥住在隔壁,叫她刘姥姥,是因为小巷里的人,都叫她刘姥姥,
刘姥姥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独居老人,来住的第二天,就给我送了不少酸菜,
“刘姥姥,你来了,你又拿酸菜过来,昨天给我的还没吃呢”我放下铁锤,起身拍了拍手,扶住走路都颤巍巍的刘姥姥,
刘姥姥只有一只眼,另一只眼被打瞎了。听巷子里的人说,早年刘姥姥儿子去讨工钱,被打死了,那工地的老板把人打死,丢在野外,让刘姥姥连儿子的尸体都收不了,刘姥姥去讨说法,讨了五个月,什么都没讨到,反被打瞎了一只眼。
“你们两个是年轻人,年轻人长身体,得多吃点,这酸菜是姥姥自己做的,没有药剂,口感还棒,吃着健康”
望着酸菜,我眼眶湿热,
刘姥姥一定是听到了我早上在门口说没东西吃的话了,
“谢谢姥姥,我屋里头小,东西也多,不好坐,我拿张凳子,让你在这里坐。刚好你还能教一下我怎么打木板,第一次干这种活,还不太会”
刘姥姥坐下椅子上,看着我捶木板的模样,乐得直笑,“我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有谁像你这样打木板的,你这个姿势,力都发不上”
指导完我的姿势,刘姥姥又跟我聊了会天,之后我就把她送回家,
再次回来后,肖皓羽洗完了澡,木讷坐在椅子上,
他衣服湿了好大几块,手肘磕破了皮,脸上也擦出两个口子,抬头看到我后,目光有意无意飘向厕所,抓着大腿,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踌躇好久,才吐出话来,“水我抬不出来,你抬一下,我的轮椅……麻烦你帮我拿出来,我用水洗一下”
从肖家破产断了双腿后,
肖皓羽第一次和和气气跟我说话,他一指,我才发现,肖皓羽坐的是椅子,并不是他的轮椅。
他的轮椅,卡在浴室的小门处,不进不出,
抬着他的轮椅,我闻到一股馊馊的气味,
肖皓羽用两手轮换椅子,一步一步挪着身子,来到门口,眼神躲闪,“把轮椅放在这里,帮我提桶水来,我自己洗”
我看到轮椅的中间黄色的液体,
再看向肖皓羽,肖皓羽脸色涨红一片,两手不知所措,羞愧难当,
心知肚明,我没有多问,
等他洗干净后,我来到他面前,“我抱你进去吧,你两条腿刚做完手术,医生叮嘱要好好护着,少用点力”
“不用,两步路,我还是能走的”肖皓羽又恢复戾气十足,
两手轮换椅子,一步一步坐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