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不是你说的,家里人对待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吗?”陈娇忽然说道:“阿爸阿妈都有些偏心,我是知道的。阿姐,就算大哥再疼我,也不能越过了大哥去。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孩子,如果大哥需要,阿爸阿妈肯定会选择牺牲我们的。”陈念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陈娇却继续说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应该互相帮助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沦为牺牲品。我承认,以前是我耍小心眼,让你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包括迁户口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你迁走。”
看来,她要想在陈念心中恢复到以前的地位,还需要努力。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陈念不论她心里tຊ打着什么小九九,直接开口问道。
“我…”陈娇使劲儿编了个理由,“我想说,阿姐,你不用担心生活费的事情。我会努力劝劝阿爸阿妈,让他们把生活费给你的。”
“真的吗?”陈念微微挑眉。
“嗯,真的。”陈娇想到陈刚和王翠华两人的德行,又觉得就算她劝了,王翠华和陈刚两人也不会答应,于是又说,“总之,我会尽量劝的。”
陈念笑了。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那么想把自己踩在脚下,那么想让自己身处深渊,让自己无一人可依,却表现得这么关心自己。
就像是真的将自己当做掏心掏肺的亲姐妹一般。
别说,除了她干的那些事情之外,演得还真像!
“陈娇,我不管你是真的劝他们,还是假的劝他们,这都跟我没关系。”陈念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但是,我劝你,这段时间,你最好少出现在我跟前。”
“为…为什么?”陈娇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像是真的不明白陈念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一样,“阿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
“行了,你别在我跟前哭。”陈念看着她哭,就心烦,眼底的厌恶之色一闪而逝,“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你大哥帮忙。
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帮你的。”
“可是…可是不是你说的,家里人对待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吗?”陈娇忽然说道:“阿爸阿妈都有些偏心,我是知道的。阿姐,就算大哥再疼我,也不能越过了大哥去。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孩子,如果大哥需要,阿爸阿妈肯定会选择牺牲我们的。”
陈念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陈娇却继续说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应该互相帮助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沦为牺牲品。我承认,以前是我耍小心眼,让你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包括迁户口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你迁走。”
陈娇说到这儿,上前就要拉陈念的手,陈念巧妙的避开。
陈娇脚步一顿,也没有再上前,默默地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阿姐,以前的那些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既然上天都还是让我们姐妹俩在同一个户口本上,说明我们就是有一世姐妹的情谊。”
“我为自己过去那些愚蠢的行为、伤了你的心的事情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陈娇说得情真意切,但陈念却清楚的看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嫉恨和愤怒。
可真是难为她了,心里这么恨自己,面上还表现得跟自己这么亲热。
“铺垫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念已经看穿了她的目的,但就是不点破,逗她跟逗着玩儿似的。
“我希望我们姐妹儿俩能够互相扶持,以后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陈娇从陈念的话里又看到了希望,以为陈念被她精湛的演技蒙骗到了,“而不是在这个山沟沟过一辈子。”
听到这话,陈念笑了。
随后,她说道:“我不会在这个山沟沟呆一辈子的,我考上了县一中最好的火箭班,读那个班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考不上重点大学的。
最差,也是个二本。”
陈念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我不需要你帮忙,现在需要人帮忙的是你。
陈娇被戳破,眼里闪过一抹难堪,心里对陈念更恨了。
但她现在不能得罪陈念,只能忍着。
“你放心,我会好好读高中,争取考个好大学,远离这个地方,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陈念说着,将陈娇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说道:“妹妹你也要努力啊,只要阿爸阿妈给钱,我就将那个人的钱退给他,将名额给你。
到时候,你也是县一中的同学了。”
“到了县一中读书,你可要努力啊,我会在前边跑得很快的,你要努力的追上来哦。”
陈娇有被陈念的话给气到。
但陈娇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这笔账记在心里,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阿姐放心,我会努力的。”
“那就好。”陈念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陈娇的肩膀,“不然等到了县一中,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是我的妹妹,成绩还那么差,那得多丢我的脸啊!”
陈念说完这话,就转身下楼了。
陈娇看着陈念离开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个贱人!
她迟早要让她像梦里那样,一无所有,早早归西!
陈娇如是想着,心里往上窜的怒火才压制了下去。
要不是她做的那个梦,梦里自己也没有考上大学,靠的是顶替陈念的身份,她才不会这样对陈念百般忍耐!
不过她向来坚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念敢这么羞辱她,终有一天,她定会百倍千倍万倍的从陈念身上讨回来!
如果陈念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陈念一定会对她说一句,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念下楼后,就在村里四处溜达。
她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那么些年,却没有一次去村子里转过。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没有时间。
就连大年三十和初一,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那天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玩得开心就好。
唯独她,被王翠华指挥着干这干那。
六岁以前,她还没那个力气挑水做饭,王翠华就指挥她扫地擦桌子。
扫不干净擦不干净没关系,就让她一遍又一遍的扫地,一遍又一遍的擦桌子,直到扫干净擦干净为止。
擦完桌子扫完地,就又让她去坡上地里择菜,择菜回来又让她用冷水洗菜。
最开始不懂事的时候,因为太冷了,被冻得哇哇叫,但她的哭声并没有换来王翠华的一点同情或者温暖。
反而,只要她一哭,就会遭受一顿毒打。
后来,她就不哭了,再疼再难受也忍着不哭。
实在忍不住了,也不会让自己哭出声来。
因此,她的手一到冬天就满手冻疮,王翠华看见了还骂她娇气。
家里其他人对她全都是漠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一句好话。
只有那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她名义上的奶奶,看见她的手都肿了,会心疼她,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