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冬银!快来救我!啊啊啊!!!救命啊——“不是我点开的…是…这手机…的毛病…”冉文兴烫手山芋般把手机放到甘冬银面前,急忙为自己辩解,带着点委屈越说越小声。什么破手机嘛,触感这么灵敏干嘛!搞得人尴尬死了,明明就没有触碰到啊,干嘛突然发声吓唬人……冉文兴在内心吐槽着,也不敢去看甘冬银的表情。冒犯到别人的隐私,虽说不是故意的,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惹人嫌的吧?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甘冬银温声笑着安慰道:“没事,是我手机的问题,经常出现这种小毛病,是该换个新手机了。”
冉文兴去客厅看电视,把厨房交给甘冬银。
过了十来分钟,冉文兴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跟甘冬银说主食吃面条了!
……算了,吃了长寿面也不一定能长寿,在别人家过生日就将就一下吧,要求不要太多,不然容易招人嫌弃。
又过了十来分钟,甘冬银开始端着碗筷放到茶几上。
冉文兴很自觉地帮忙一起端菜。
当她看见厨房里那十二英寸汤碗里装着的面条,整个人脚步放缓不敢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甘冬银跟在她身后也停下了脚步,小声询问道:“怎么了?”
“你煮了面条呀…”冉文兴不知是喜是悲,眼眶里雾蒙蒙的,一个劲看着大汤碗,仿佛要把碗底看出个窟窿来。
“嗯。”甘冬银掩饰一般解释了一句:“你忘记告诉我没有煮米饭,菜都做好了,再煮米饭很晚才能吃上饭,所以我才煮了面条。”好似认定了冉文兴不想吃米饭想吃面条了一样。
冉文兴好像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么长的一串话。
“哦。”冉文兴压抑不住往上翘的嘴角,开心地上前小心翼翼端着那个大汤碗。
甘冬银侧身让她过,随后自己才进厨房端那最后两盘菜。
冉文兴摆好盘,下意识摸手机,在开吃前拍一张。
手指尖无措地蜷缩了一下,拐了个弯拿起一旁的酸奶。
冉文兴抿了抿唇,盯着大汤碗安慰自己:已经很好了,能吃到长寿面,还要求什么十全十美。
“给。”甘冬银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冉文兴。
“嗯?”冉文兴有些迟疑。
“拍照。”甘冬银不太熟练地小声说道。
他这么多年何曾如此温吞的说过话啊。
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胆小的小猫咪吓炸毛了。
“嘻嘻,甘冬银你真好。”冉文兴双手接过亮屏的手机,找准角度拍了两张。
调整聚焦点的时候,误点了微信弹出来的消息。
“有消息…”冉文兴都没来得及将手机还给甘冬银,手机里就传出来方禾的鬼哭狼嚎。
[小苗]:冬银!快来救我!啊啊啊!!!救命啊——
“不是我点开的…是…这手机…的毛病…”冉文兴烫手山芋般把手机放到甘冬银面前,急忙为自己辩解,带着点委屈越说越小声。
什么破手机嘛,触感这么灵敏干嘛!搞得人尴尬死了,明明就没有触碰到啊,干嘛突然发声吓唬人……
冉文兴在内心吐槽着,也不敢去看甘冬银的表情。
冒犯到别人的隐私,虽说不是故意的,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惹人嫌的吧?
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甘冬银温声笑着安慰道:“没事,是我手机的问题,经常出现这种小毛病,是该换个新手机了。”
啊?!还真是破手机的锅啊?冉文兴震惊无比。
刚换不到半年的手机:“……”
“真的吗?”冉文兴不确定地问道。
“真的。”甘冬银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不尝尝我的手艺吗?”
“闻着味儿都馋的流口水了,肯定好吃!”冉文兴用力嗅了嗅,拍着手给予他很高的评价。
虽然知道她这浮夸的语气一般敷衍居多,但甘冬银还是感到开心。
下一秒,冉文兴的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嗯!”冉文兴吞咽之后,捧着精致的小碗,喜出望外道:“甘冬银!你做饭很有天赋啊!真的很好吃!”
甘冬银但笑不语。
哪里来的天赋异禀,不过是勤学苦练多年罢了。
在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用武之地的时候起,他就已经在为这一刻做准备了。
“哦,对了,刚刚那个哭喊的人是谁啊?有事找你吗?你不用回复他一下吗?”冉文兴吃饱喝足才想起饭前的小插曲。
“不重要的人,晚点再回复。”甘冬银生方禾的气,气他为什么不知分寸在那个时候发消息给自己,吓到他家的小猫咪了。
还好小猫咪比较好哄,不然他指定要跟方禾算这笔账。
“哦…”冉文兴也没多想,看到消息都不秒回,估计真的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朋友吧,“诶,你别动,我来我来。”冉文兴连忙从甘冬银手里抢夺盘子,“你做饭我刷碗,不能你一个人把活儿都干完啊。”
“好吧。”甘冬银低垂着眼睑,隐藏那宠溺的眼神。
他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冉文兴收拾餐盘来回跑。
“你先一个人看会儿电视,我很快就洗完碗出来陪你!”冉文兴自然流畅地说着一些暧昧的话语,而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屋子里不再是从前那般清冷,有了浓浓的烟火气息。
不重要的方禾在酒吧快要被人灌死了。
“小苗,五哥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你暴露了。”
“你、放放放屁…”方禾瘫在沙发里,大着舌头道:“就我这,真情流露,你们五哥才放心不了,肯定会来的!”
“嗯……不行,你还得在喝点,然后重新给五哥发条语音。”
“有道理!”
“那你按住他,我给他灌酒?”
“来吧,慢点灌,别把我们小苗呛到了。”
“不、不喝了,我手机呢?我要给冬银打电话,等会儿还有表演呢…”方禾神志不清道。
“小苗是不是已经醉了?”
“我估计是,就是因为表演的事情他才被老板扣工资,跟我们诉苦呢,这一喝酒转头就不记得了。”
“我手机呢?!”方禾摸索了半天没摸着手机,开始吭哧吭哧发脾气了。
“他手机呢?”
“我不知道啊,刚刚不是在他手里吗?”
“哎呦,该不会是被扒了吧!”
方禾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体,清澈愚蠢的眼神在三人身上环视一圈,委屈巴巴道:“……手机没了。”
“真惨啊。”三人摇头齐声啧啧啧。
方禾哭了。
那可是甘冬银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哭闹着朝三人要手机,“你们……嗝…还我手机呜呜……”
两人窝在沙发里无聊地看着电视。
这几天作息不规律,都快夜里十一点了,冉文兴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频繁地偷瞄甘冬银,希望他也不困可以陪自己一起看电视,她可不想自己一个人清醒地独自过夜,她会害怕的。
“困了吗?”甘冬银被她瞄得如坐针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冉文兴摇摇头,偏头看他:“你呢?要睡觉了吗?”
甘冬银确实很疲惫,但他的生物钟就是夜晚精神白天困tຊ倦,所以尽管二十几个小时都没睡觉,他也觉得还好,睡也能睡着,不睡也能撑一会儿。
“我平时就是晚上上班白天睡觉,所以还好,你要是困了就回屋洗漱睡觉吧。”甘冬银温声解释道。
“我也不困!”冉文兴惊喜道:“那我们再看会儿电视吧!”
“嗯。”甘冬银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早上赶早市买的坚果。
冉文兴一般过了晚上八点是不会进食的,但是看着袋子里各式各样的坚果,也忍不住地伸手一样拿了一个。
电视里播放的是新闻频道。
冉文兴看的专心致志,但此刻注意力全被手中无法剥壳的坚果吸引了。
她还在跟手中的坚果较劲,“嗯?”她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手掌心里的坚果仁,“给我的?”
甘冬银没说话,难得强硬地把她手中的坚果拿走,把自己掌心里的坚果仁倒在冉文兴手掌心里。
“嘿嘿…谢谢你甘冬银。”冉文兴不客气的捡一颗圆滚滚的夏威夷果塞进嘴里。
“我不能再吃了,你自己吃吧。”看着又横在自己面前的手掌,冉文兴愣了愣,随即朝他笑道。
甘冬银看了她一眼,确定她不想吃了,就把掌心里的坚果仁一把塞进了嘴里。
这么会照顾人的吗?
冉文兴对甘冬银的印象本就不错,再加上他对她细致入微的照顾,冉文兴感觉自己都要对他有恻隐之心了。
“你手机响了。”铃声响过一轮,冉文兴提醒了他一句。
是老板的电话,甘冬银不是很想接听。
“你不接吗?”冉文兴想了想,道:“又是不太熟悉的人?”
“我老板。”甘冬银摇摇头,道:“他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
冉文兴猛然想起甘冬银刚才说晚上上班白天睡觉的事情,“你老板打电话催你上班啊?!”
“嗯。”甘冬银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承认。
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不合时宜的来打扰自己呢?
甘冬银都想直接嗯掉电话了。
但,没办法,人总得向生活低头。
要是以前,任性一下也就算了,大不了再重新找一份工作。
现在不行,他还要养冉文兴,委屈自己可以,但不能委屈了冉文兴。
“喂,老板……”甘冬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听电话。
在甘冬银接听电话的间隙,冉文兴小脑袋瓜飞速运转!
怎么办?他去上班了,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了。
现在又不困,睡也睡不着,大晚上的…真的很害怕啊…
还说调整作息,这根本就是昼夜颠倒嘛!
……要不,跟甘冬银同步一下作息?反正现在也睡不着……
“冉文兴,我要出门一趟,不会很久,马上就回来。”甘冬银挂断电话,看着一脸呆愣的冉文兴说道。
“马上……是多久啊?”冉文兴已经开始慌乱了,嘴角要笑不笑的扯着弧度,看着有几分不安。
“凌晨两点之前。”甘冬银给她一个确切的时间点。
“哦。”冉文兴点点头,宕机的脑子怎么也算不明白她还要等几个小时才不是一个人。
“我就不带钥匙了,等会儿我回家你给我开门好吗?”极致温柔的嗓音带着一点期许。
冉文兴点点头:“你……快点回来。”
“好。”
轰呼——
甘冬银从没把机车开到这么高的速度。
平时要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他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零度酒吧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装潢偏素雅,最显眼的当属那个浮夸的logo——一个扭着腰的火柴人0手里举着他的小圈圈度。
灯火通明的街道,灯光结彩的门店,素雅的零度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零度一楼很空旷,进门左手边就是一个L型的吧台,吧台后面是一面酒柜墙,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酒,价值不菲。吧台旁边是操作台,调整舞台灯光之类的;操作台紧连着舞台,舞台上有乐队正在演奏,投入其中会觉得兴奋激昂,像甘冬银心情不佳的听得就异常烦躁,吵死了……
门对面是一排的卡座。
拐角处是一间设备室。
右手边也是一排风格迥异的卡座。
隔了一排绿植,就是男女卫生间。
中间有两张长形的散座吧台,其余都是散座区摆放着木制桌椅。
零度二楼是一个“回”字形设计,除了舞台上面,其他三面都是包间,包间有大有小,“回”字外围有一圈连廊,摆放有小桌椅,可以欣赏整条街道的风景,每间包房的门对面就是落地窗,不用下到一楼,在包间里就能观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舞台上方的三间屋子有一间是老板的办公室,剩余两间供员工休息。
三楼则是酒店装修,偶有酩酊大醉的客户联系不到亲友捡人,好方便直接给他们开房。
老板也是把酒吧当家的人,要是在办公室找不到人,去三楼那个固定的居家室一逮一个准。
楼梯就在靠门的右手边,甘冬银不用在一堆疯癫的人群里拥挤,可以直接去二楼接人。
甘冬银推开方禾常待的那间休息室。
“五哥!”
留下照顾方禾的陈维转头惊喜道。
“小苗他没事吧?”甘冬银走近看了看睡得一脸安详的方禾,心中没好气,但语气里还是不经意就透露出一丝关心。
“撒完酒疯就睡了,小苗还是睡着了乖。平时一副张牙舞爪的,凶巴巴的都没人敢惹他。”陈维笑道。
“嗯,多谢你了。你去忙吧,我送他回家。”
陈维连忙摆手,“不用客气的五哥!”
他出门之前还是多嘴了一句:“老板让你去找他的,五哥你别忘啦。”
“哼!等你们五哥屈尊降贵来找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一道疯痞的声音,随着主人推门而入。
试图悄悄接了人就走的甘冬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