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只是挑眉。薄夫人回房后,薄聿珩看了眼二楼,对路过的佣人吩咐:“我今晚要加班,十二点送一碗木瓜银耳羹到书房给我。”“是。”……夜里,应如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tຊ着。她饿了。晚餐她没胃口,吃不下,被薄夫人那样说了之后,干脆没再吃,早就饿了。但老宅不比其他地方,她可不敢三更半夜擅自离开房间,跑去吃饭找吃的。没办法,只能忍着。应如愿又翻了一个身,然后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她拿起来看,有短信。
应如愿磕巴道:“……可能是感冒还没有好全。”
薄夫人虽然没抓到应如愿不规矩的证据,但心里对她还是有气,语气自然不好。
“感冒了怎么还下来跟我们同桌吃饭,你想传染给我们吗?”
应如愿咬住后牙,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夫人,大少爷,安小姐,妈妈,你们吃,我先上楼了。”
吴清莲也不敢吃了:“我、我也吃完了。”
应如愿便扶着妈妈,一起上楼。
薄夫人厌烦地翻白眼:“母女一个样,上不得台面!”
安秣打圆场安抚她。
薄夫人懒得浪费口舌在那对母女身上,餐桌上少了吴清莲和应如愿,她心情大好,跟安秣热聊起来。
薄聿珩则很少说话。
吃完饭,薄夫人想留安秣在老宅过夜,被薄聿珩以不合适为由挡了,她便又想让薄聿珩送安秣回去。
薄聿珩温和道:“有工作。”
三个字就断了薄夫人撮合他们亲近的机会,最后安秣是被司机送回去的。
薄夫人目送她车子远去,依依不舍。
薄聿珩在她背后淡声说:“她们安分守己,您觉得她们上不得台面,她们若喧宾夺主,您恐怕又会觉得他们不安于室,您到底想让她们怎么做?给她们一个痛快,省得她们每天都战战兢兢。”
“四夫人怀的是薄家的孩子,如果是被您折腾出个好歹,您说我这个家主,要不要秉公处理?”
薄夫人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追究她餐桌上骂应如愿母女上不得台面那句话。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上次为了应如愿罚了小六,这次你要为了她们母女来教训亲妈吗?”
薄聿珩反问:“小六差点把人逼死,难道不应该罚?”
薄夫人一下被问住。
那件事,薄向织自然是该罚的。
薄聿珩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偏私,就是身为家主,对族中人应该尽到的引导规劝。
“您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家人,只会让外人觉得我们家不太平,不团结,勾心斗角,互相倾轧,那薄家成什么地方了?”
薄夫人张了几次嘴,都没办法反驳,最后只得说:“知道了,以后我不说她们就是了。”
薄聿珩转了一下玉扳指,忽而问:“您平时最知道‘家和万事兴’,今天怎么了?谁跟您乱说什么了吗?”
薄夫人自然不会说出安秣的名字:“没有谁,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让你这个家主难做。”
想了想,又嗔了一下,“倒是你呀,什么外人,阿秣是自己人,是你的未婚妻,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在港城工作,多难啊,你有空多陪陪她,多关心她。”
薄聿珩只是挑眉。
薄夫人回房后,薄聿珩看了眼二楼,对路过的佣人吩咐:“我今晚要加班,十二点送一碗木瓜银耳羹到书房给我。”
“是。”
……
夜里,应如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tຊ着。
她饿了。
晚餐她没胃口,吃不下,被薄夫人那样说了之后,干脆没再吃,早就饿了。
但老宅不比其他地方,她可不敢三更半夜擅自离开房间,跑去吃饭找吃的。
没办法,只能忍着。
应如愿又翻了一个身,然后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她拿起来看,有短信。
“来书房。”
应如愿不知道对面是谁,什么意思,顺手回了个问号:“?”
对方又发来一张照片,洁白宽大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条红坠子银项链。
这是——
应如愿惊得一下坐了起来,脑海里掠过衣帽间里,薄聿珩含着她的样子,心跳顿时砰砰直跳。
那边又来一条信息:“失物招领,一条红锆石项链,无人认领的话,我明天就交给管家去寻找它的主人。”
!
他要是交给管家,管家肯定会问他在哪里捡到,薄聿珩那个混蛋,没准会故意说是在衣帽间!
应如愿不敢犹豫,快速回四个字:“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