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是被父母疼爱的存在,可我在我妈眼里只是个伺候秦子俊的奴仆,一个供他玩乐的工具人。我爸死的那年,我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才是该死的人,甚至要将正在燃烧的火盆扣到我脸上。那是我第一次反驳她。我说:“为什么你对我恶意这么大?明明我也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我妈说:“像你这种赔钱货,活着一点用都没有,还花了家里那么多钱,要不是你读书,你爸会死吗?!”说着,她拿出了一个泛着毛边的破本子,上面记着她从我出生以来的所有开销。
她的肚子重新变得平坦,不知什么时候把孩子打掉了。
但此时我顾不上她,目光转移到秦子俊他们身上。
我看着他们白里透红的脸,语出嘲讽:“拿着我的钱在外面过得挺滋润吧?我看秦子俊又胖了一圈呢。”
秦子俊眼神闪躲,一直不敢直视我。
而我妈丝毫不觉得拿我的钱有什么错,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拿我女儿的钱用用怎么了?你们警察这也要管?我们又不是外人!她就应该给我花!”
警察一脸不赞同,试图和我妈普及法律知识:“阿姨,就算她是你亲女儿,但是这拆迁款是属于她的,你擅自拿走钱又不通知,这属于偷窃行为,而且金额巨大,你女儿随时可以起诉你。”
我妈被吓到了,但依旧死鸭子嘴硬:“她敢!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我打断道:“那你试试?”
我妈厉声责骂:“秦晓!我是你亲娘!老娘当初拼死拼活生下你,我现在用你点钱怎么了?这都是你该还我的!”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警察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这是你的那笔拆迁款,据你弟弟说的,他花了一百多万,剩下的还没动。”
我接过卡,看向我妈。
“这就是你说的我该还的?还到秦子俊头上?”
“他是你弟弟!你本来就欠他一份彩礼钱,现在还回来天经地义!”
我突然大喊道:“我不是你换彩礼的工具!你除了生我,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我粗喘着气,眼睛渐渐被炙热的泪水充盈。
在我被奶奶接走前的十六年里,我妈对我的好只手可数。
她不支持我读书,不愿出学费。
我的同学是被父母疼爱的存在,可我在我妈眼里只是个伺候秦子俊的奴仆,一个供他玩乐的工具人。
我爸死的那年,我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才是该死的人,甚至要将正在燃烧的火盆扣到我脸上。
那是我第一次反驳她。
我说:“为什么你对我恶意这么大?明明我也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我妈说:“像你这种赔钱货,活着一点用都没有,还花了家里那么多钱,要不是你读书,你爸会死吗?!”
说着,她拿出了一个泛着毛边的破本子,上面记着她从我出生以来的所有开销。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中那摇摇欲坠的对母亲的濡慕轰然倒塌。
我妈对我,甚至还不如对待隔壁邻居家的孩子。
至少她给出去的零嘴都没有记账。
而她连我一顿饭吃了多少米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抹掉脸上的泪,决绝地对我妈说道:“我没有你这个妈,你不配当我妈!”
“秦子俊花的钱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们要断绝母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