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跟随着那被称为“夫妻”的两人移动着,双腿沉重的难以挪步。橙黄色的夕阳落在江南瞿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阮暖的光芒。或许是因为阮怡澜的注视太过显眼,江南瞿看向她,和叶知薇说了几句话后朝她走来。“血液样本不能储存太久,否则会丧失细胞活度,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知道?”江南瞿蹙眉,语气中带着丝丝嘲意。闻言,阮怡澜眸光一暗。他或许正在为自己瞒着的事生气。“知道。”阮怡澜低声回了句,越过他朝着临时搭建的化验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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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薇看了眼阮怡澜防护服上的名字,笑了笑:“阮怡澜?原来你也在这儿,真巧。”
安全房内一片寂静。
也不在乎阮怡澜是什么反应,叶知薇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防护服递给江南瞿,看着他慢慢穿上。
阮怡澜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心底竟是一股难忍的苦涩。
“你来这儿干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江南瞿拧着眉,语气严肃认真。
叶知薇嘻嘻一笑,也不明说,只道:“许你这个医生救死扶伤,就不许我发善心?我带来了急救物资,都在直升机上,你叫他们去搬下来吧。”
两人之前的气氛算不上亲昵,却让人插不进去。
阮怡澜看着这一幕,默默垂眸。
她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太多余了。
孟云凯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有些事不需要问就已经能看的清江。
“换班时间到了,我们过去吧。”他说完,便往外走去。
孟云凯适时的提醒像是将快要溺亡在深海的阮怡澜拯救了出来,她感激地看着孟云凯的身影,抬腿跟了上去,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江南瞿。
江南瞿看着那连头都不回的人,眉不由拧紧,心底更是越发沉闷。
安全房外,黄沙漫天。
孟云凯看着一直沉默的阮怡澜,不由问道:“你没事吧?”
阮怡澜愣了愣,转头看着他护目镜下关切的目光,就知道他看出来了什么,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说。
她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先忙吧。”
这一忙,就是一天。
日暮西沉,天渐渐暗了下来。
阮怡澜整理完最后一人的血样,正准备送去化验,抬头却看到了几步外的江南瞿。
他正问着当地人的身体情况,叶知薇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看着两人的身影,阮怡澜的心底狠狠一抽,痛的她眼眶发红。
而一旁其他医院医疗队的医生之间的话就像滚烫的岩浆灌进了她的耳内。
“安和医院的江医生真幸福,出来援助妻子都跟着。”
“可不是,哪像我老婆是护士,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羡慕和无奈的叹息让阮怡澜的心一沉。
“妻子……”她呢喃着这两个字,竟觉满心苦涩。
她的视线跟随着那被称为“夫妻”的两人移动着,双腿沉重的难以挪步。
橙黄色的夕阳落在江南瞿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阮暖的光芒。
或许是因为阮怡澜的注视太过显眼,江南瞿看向她,和叶知薇说了几句话后朝她走来。
“血液样本不能储存太久,否则会丧失细胞活度,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知道?”
江南瞿蹙眉,语气中带着丝丝嘲意。
闻言,阮怡澜眸光一暗。
他或许正在为自己瞒着的事生气。
“知道。”阮怡澜低声回了句,越过他朝着临时搭建的化验室走去。
却没想到在出来时又遇上了他。
她抿抿唇,刚想要绕开,江南瞿忽然叫住她:“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阮怡澜脚步一顿。
“如果我不知道,你又打算瞒我多久?”江南瞿咄咄逼人般的连声问。
阮怡澜转过身,沉声解释:“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每次提起,我妈态度都很激烈,后来就没再提过,我也习惯隐瞒,再说你也没有问过不是么?”
“那你不该和我说一声吗?身为妻子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望着那愠怒的眉眼,阮怡澜反问:“对你来说,这个家不就是个束缚吗?”
闻言,江南瞿眼神一怔,陷入了沉默。
阮怡澜见他不说话,心底空落落的,只是无力地扯着嘴角:“就算我不在这里,你也会来的对吧?”
“是,这是我身为医生应尽的责任。”
江南瞿毫不犹豫地回答,阮怡澜也不意外,她一字字道:“那现在,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
空气好像都因为她这一句话凝固了,只剩下周遭悉索的脚步声。
突然远处又是一阵喧闹,其他医疗队连忙赶了过去。
阮怡澜和江南瞿相视一眼,而后转身。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离的身影渐渐淹没在夕阳的最后余晖中。
来援助的女医生很少,叶知薇又突然过来,只能和阮怡澜睡在一个安全房里。
入夜。
阮怡澜躺在睡袋里,怎么都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她就能看见那些被瘟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还有江南瞿那清冷的眉目。
在她心烦意乱时,身旁的叶明薇忽然开口:“阮怡澜,你说南瞿到底喜不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