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保命,不得不胆子大一点。找到了笔墨,在那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抽屉里有把匕首,蒋瑛找东西吃的时候看到了。她将匕首取出来,沾了点人血,皱眉拿起冯立的手将它握住了。该做的都做完了。她在尸体旁边睡下了。即便害怕,还是睡了。直到第二天醒过来,看到好几双眼睛在盯着她。见她醒了,赶紧叫了人。为首的是大内总管袁令。早上来叫冯立的太监发现屋子里躺了三具尸体,当场吓尿了,赶紧去叫了人。因为出事的一个是大内副总管,另外两人也有些特殊。所以袁令亲自来了。
那锋利的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害怕竟让蒋瑛全身麻木,体会不到痛感,所以蒋瑛也不知道那刀到底有没有割破她的脖子。
求生欲让蒋瑛急中生智。人在危险的时候,潜力是无穷的。
蒋瑛突然就跪了下来,一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一低头,再抬头,眼睛已经通红,“大人饶命。我今日才入宫,还不想死。”
那男人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垂眼看她一眼,并不动容。
蒋瑛便说,“冯大人怎么说也是大内副总管,就这么死了,难免不好交代。我,我可以当个目击者,把这事儿圆过去,不查到大人身上。”
那人嘴角微扯,却说,“你以为我在意这些?”
他敢杀人,自然可以善后。
蒋瑛料想这也是个人物,根本不惧在宫里杀人。
蒋瑛身体颤了一下,又立刻说,“可是三个人,大人也不在意吗?若只是一个人,怕是可以糊弄过去。三个人同时死了,宫里就一点不在意吗?”
那人眼神有了一些变化,从原来的蔑视,变成了凝视。
那两个人实属是个意外。原本他的目标只是冯立。谁知道那两个人来了。
偏生那两个人身份还有些特殊。
“继续说。”
男人将刀收了。可他杀气腾腾,蒋瑛一点也不敢松懈。
可男人的态度已经有了改变,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线生机。
蒋瑛咽了口唾沫,说,“冯大人,那三人因为生了口角,相互残杀,我看的一清二楚。”
“因何事口角,能赔上性命?”
“自然是钱财。俗话说当然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至于更多的,我也没听到,只听到他们大声吵架,骂娘,骂对方祖宗,什么话都说尽了,后来又动了手。”
男人微微眯眼。
眼神依旧幽幽。
他的杀意没有减退。
蒋英只想保命。她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她连呼吸都紧张了。
可她不知道,她误打误撞的言语,其实说中了要害。
如果她听到了更多,杀了就好。可若是真的没听到什么,那留着她给宫里一个交代,也未尝不可,能省去麻烦。
“多说一个字,死!”
蒋瑛忙保证,“我嘴巴最严,不知道的绝对不胡乱说。何况我就在宫中,大人取我性命,一定能犹如探囊取物,我也不是活够了。”
男人觉得她还有一点意思,至少有几分聪明在。
正要开口,蒋瑛突然两眼一闭,晕倒了。
男人用脚踢了踢,确认她不是在装晕。
看她面黄肌瘦,恐怕身子骨一般,加上受了惊吓,晕倒也正常。在这宫里,还真没几个人不怵他的。
事情先就这么定了,男人目光凛冽的看了一眼,犹如鬼魅一般直接消失。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蒋瑛睁开了眼睛。
她也不算假晕,饿久了,就容易犯晕。但要坚持,其实也能坚持一会儿,但她想不如干脆晕了,免得面对这个杀神,保不齐他后悔,又一刀砍过来了。
她算是赌对了。
爬起来,绕过那几具尸体,蒋瑛打开了柜子。
她没记错,那册子上写着敬事房。她刚才以这身装扮见了那位大人,便已经立住了她是个男人的事实。
还是个无根的男人。
册子上的名字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来时那段长长的路程,她记下了不少人。只听只记,不多说。
册子上的人是和她一道过来的。且那几个人长相不阴柔,但秀气英俊。如今出在这个册子上,她就明白了。
她为了保命,不得不胆子大一点。
找到了笔墨,在那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抽屉里有把匕首,蒋瑛找东西吃的时候看到了。她将匕首取出来,沾了点人血,皱眉拿起冯立的手将它握住了。
该做的都做完了。
她在尸体旁边睡下了。即便害怕,还是睡了。
直到第二天醒过来,看到好几双眼睛在盯着她。
见她醒了,赶紧叫了人。
为首的是大内总管袁令。
早上来叫冯立的太监发现屋子里躺了三具尸体,当场吓尿了,赶紧去叫了人。因为出事的一个是大内副总管,另外两人也有些特殊。所以袁令亲自来了。
旁边还有一个,没死,本是要把人直接摇醒的,结果她自己醒了。
总得听唯一的目击者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蒋瑛颤颤巍巍把昨晚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只说她是被吓晕了,来不及叫人。
没见过死人,被吓晕也正常。看她这样,也没能力杀人。
袁令目光如炬,突然发问,“你是何人?看着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