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星若依靠在床榻上,旁边迎春喂她喝着粥,低声说:“娘娘,皇上禁足了昭嫔。”“昨儿听说陛下去玉琼宛时,刚巧听到昭嫔和婢女争执,要主动过来承认是她推了慧嫔,陛下听完也只是罚她抄写佛经。”闻言,步星若眼眸眯了眯,冷笑一声:“昭嫔这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这陛下去兴师问罪和听到楚弦月说要主动来认罪那可是差远了,如今这样的情况,皇上不但不会惩罚楚弦月。甚至对楚弦月的印象会更好,觉得她善良。
楚弦月脸色白了白,顿时泪水就在眼眶打转,心里很是委屈。
“是,嫔妾告退。”她咬了咬唇,指甲嵌入了掌心,被男人这冰冷的眼神看的心中酸涩。
心里又告诉自己,如今皇上不过是太过难过了,这才迁怒了自己,不是有意的。
“传朕口谕,昭嫔礼仪有失禁足三月。”皇帝留下这句话大步走回了内室,不住看她。
尽管心里知道这件事怪不了楚弦月,可他现在真的不想在看到她了,他不能在做对不起步星若的事情了。
若是在这么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心里当真还能是把步星若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渐渐被楚弦月代替。
高来顺见女子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下叹口气,低声安慰了一句。
“昭嫔娘娘不要在意,如今陛下心里不好受,这才可能有些迁怒了您,您先回去吧,过后等陛下想通了肯定会去看您的。”
“多谢公公,我都知道。”楚弦月勉强的笑笑,脑海里不断想着刚刚男人看她那的眼神。
里面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漠视……还有隐隐的愤怒。
楚弦月走出挽星阁后,深吸口气问:“春兰,你打听一下今日在挽星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和宸贵嫔又是为何争吵。”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这才让皇上对她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不可能是单单是迁怒。
若是她猜测的不错,今日皇上和步星若争吵很可能就是因为她。
而等春兰带回消息后,也证实了楚弦月心里的猜测,春兰说完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后有些担忧。
“小主,现在怎么办啊,挽星阁伺候的宫女说是因为陛下提到了您,宸贵嫔生气这才和陛下吵了起来。”
“这才让陛下一气之下失手扇了宸贵嫔。”
“让我想一想。”楚弦月抿唇,手微微蜷缩,眼底各种情绪袅袅。
陛下是真的已经把她放在了心上吗?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这个时候,她心底隐隐不合时宜的蔓延丝丝甜意,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一个帝王这三个多月的温柔宠爱。
如何能不动心。
“我并未做错任何事,我相信这一点皇上心里也清楚,他现在只是因为自己失手害的宸贵小产而愧疚自责。”
“皇上现在心里需要发泄,需要找一个借口,把这种愧疚转移,他之所以迁怒我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楚弦月悠悠开口。
她淡淡一笑:“这三个月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我也安安心心抄写佛经,等陛下自己调节好情绪后,自然会对今日这么迁怒我而愧疚,补偿我。”
春兰,春梅也觉得这话在理,点点头。
皇帝就这么守在步星若床边一个下午,直到晚间有大臣有要事商议这才回了乾清宫。
期间步星若醒过一次,一句话都没有和皇上说,完全一副不想在看见他的模样。
很快,高来顺带了一群奴才给挽星阁送来了一堆补品赏赐,就连国库里唯一一支千年人参都被送了过来。
皇后也派人送来了很多补品,又打听了下步星若的情况,知道人醒了劝诫她好好养身子。
各宫也都陆陆续续送来了东西。
“把那人参拿下去,用一些给娘娘补身子,小喜子,其他的你带人整理一下,全都放入库房保存起来吧。”迎夏指挥众人动起来。
步星若依靠在床榻上,旁边迎春喂她喝着粥,低声说:“娘娘,皇上禁足了昭嫔。”
“昨儿听说陛下去玉琼宛时,刚巧听到昭嫔和婢女争执,要主动过来承认是她推了慧嫔,陛下听完也只是罚她抄写佛经。”
闻言,步星若眼眸眯了眯,冷笑一声:“昭嫔这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这陛下去兴师问罪和听到楚弦月说要主动来认罪那可是差远了,如今这样的情况,皇上不但不会惩罚楚弦月。
甚至对楚弦月的印象会更好,觉得她善良。
“这件事陛下肯定瞒着吧。”她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粥,拭了拭唇角。
“去,想办法让这件事不经意被慧嫔知道,她可是失去了孩子,罪魁祸首却好好的怎么行。”
她绝对不会让楚弦月好过的。
如今的事情全都按照她的布局在走,一切都在掌握里。
长乐宫
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窗户紧闭。
“娘娘,您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养好身子,重新伺候陛下,在喝一服那药,孩子自然就有了。”嬷嬷苦口婆心的安慰。
她看着面前女子此时这苍白的脸色也很是心疼,可这后宫就是如此,想成功生下一个孩子太难了。
慧嫔斜躺在床上,虚弱说:“嬷嬷,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我那么小心保护这个孩子,可还是没了。”
“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孩子,那天推我的人陛下还未查到吗?”
“说是那天太混乱了,当时小主身边一起摔倒了好几人,根本查不到到底是谁对娘娘动手。”嬷嬷顿了顿,安慰道。
“老奴听说挽星阁那位今儿也小产了,甚至以后都不能有孕了,所以娘娘您都是幸运的了。”
闻言,慧嫔错愕:“昨儿不是还说宸贵嫔没什么大碍吗?今怎么又突然小产了。”
她抿了抿唇,心里这才感觉安慰了一些,不只有自己也小产了,还有别人也是。
甚至宸贵嫔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说是和皇上起了争执,皇上失手扇了她,这才让孩子没了。”嬷嬷说出这话都无奈的摇摇头。
还不等慧嫔在说什么,外面有一个丫鬟急匆匆进来,正是从小伺候慧嫔的丫鬟。
她满脸愤慨,甚至顾不得行礼。
“小主,您知道到底是谁推了您吗?竟然是玉琼宛的昭嫔!”
“你说什么!”慧嫔声音颤抖,一把抓住她,眼神直直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的 ”
嬷嬷也皱眉:“是啊,你从哪里听到的,若是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
她毕竟活了大半辈子,想的很多,很怕是谁故意透露了这种虚假的消息,想把她们娘家小主当枪使。
如今那位昭嫔也是正得盛宠,甚至恩宠都快要赶上宠冠六宫的宸贵嫔了,和她对上定没有好下场。
丫鬟愤愤道:“奴婢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份例,走道拐角时刚巧听到玉琼宛的两个丫鬟闲谈说了这件事。”
“说那昭嫔推了您心中愧疚,主动和陛下认罪,可陛下最后却说不怪她,最后也只是罚了她为您抄写佛经!”
她愤然说:“小主,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奴婢看着就tຊ不像是说谎,何况也没人敢拿皇上做幌子吧。”
“皇上怎么能这么对小主您啊,您小产了,那昭嫔什么事都没有,就因为她得宠吗?皇上甚至都没有给您晋位份!”
慧嫔松开手,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庞滑落,凄然道:“皇上怎么能这么包庇那个昭嫔!如今边境告急,都是我父亲还有大哥替陛下护卫边疆。”
“嬷嬷,你替我更衣梳妆,我要去乾清宫问一问陛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嬷嬷也听的恼火,但还是劝道:“小主,这小产伤身要如同坐月子一样养着,您万不能去外面啊。”
慧嫔摇头,态度强硬:“嬷嬷,您别说了,我多穿一些,何况我自小也学了些武功,身子哪里有那么弱,不会有什么事的。”
嬷嬷无奈只好搀扶她下了床,又给她穿上了冬日的袄子这才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