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蓦地抬起头,直直摇头:“这点夫人请放心,陆总是商人,不会涉及到这种程度。”我又问:“李蓉儿的死和虎哥有关是吧?”他没回应我。我说:“李管家,我要订票回国。圆圆应该要送自己的爸爸最后一程。”他惊愕看了我一眼,道:“陆总说过,不希望你回去,说害怕自己的模样吓到圆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柜子上拿了几颗止痛药,又跑到吧台上倒了杯水就着喝下。旋即我倚靠在吧台上,我问他:“李管家,你觉得陆辞澜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他将头埋得更低,他不敢看我。
我将圆圆交给保姆,我靠近他,然后蹲在他身边一字一顿问他:“李明若,你告诉我,陆辞澜怎么死的。”
当他抬起头时,我才发现不过短短一个月,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沧桑。
他骨子里那股傲气好像消失不见了。
他说:“夫人,陆总他接触了很多灰色生意。但是他自从和你结婚开始就一直计划着金盆洗手。”
“但是虎哥怎么会是一个那么容易打发的人呢,合作的这么多年里,陆总很聪明,从来都没有正面处理过问题。”
“因此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当时合作,大家互利互惠,当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虎哥那边就负责帮陆总处理一些他没有办法处理的事,而陆总就在商场上扮演好那个无所不能的总裁。”
“栽树容易,但拔树却难。我问陆总为什么非要从这里脱离出来,陆总说夫人不喜欢那样的他。”
我顿了顿,问:“所以虎哥做的那些生意他都有参与?”
他没回应,可他闪躲的眼神给了我答案。
我默了好半晌,才松开了嵌入掌心的手指。
我说:“我知道了。”
李管家抬起泪眼,站起身。
一米八的大高个,在这一瞬好像苍老了好几十岁。
他说:“夫人,陆总说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爱,是他辜负了你。他希望你能在日后找到一个更好的人,他说让你留在M国别回去了。”
我拿过沙发上的枕头,狠狠砸向他。
“什么都是他说,他说……他倒好,清清楚楚安排好了我的人生,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我将手紧握成拳,攥在胸口。
好不容易才将喉咙里的那个问题艰涩地问出口:“李管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陆辞澜他手里有人命官司吗?”
李管家蓦地抬起头,直直摇头:“这点夫人请放心,陆总是商人,不会涉及到这种程度。”
我又问:“李蓉儿的死和虎哥有关是吧?”
他没回应我。
我说:“李管家,我要订票回国。圆圆应该要送自己的爸爸最后一程。”
他惊愕看了我一眼,道:“陆总说过,不希望你回去,说害怕自己的模样吓到圆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柜子上拿了几颗止痛药,又跑到吧台上倒了杯水就着喝下。
旋即我倚靠在吧台上,我问他:“李管家,你觉得陆辞澜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他愣了,没回答我。
眼泪交融在玻璃杯中,我锤了锤胸口。
“最开始和陆辞澜结婚的那一年,我从来都不敢和他交付真心。”
“因为你应该也知道,其实我是一个被伤害过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我觉得真的没有人值得被我爱,也不会有人爱我。”
“之前你说让我别因为外面的评价对他有误解,是你说要我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所以我开始去了解他,了解他的过去他的现在我也想参与到他的未来了。”
“后来又突然告诉我,陆辞澜和我认识的陆辞澜不一样。”
“可我见到他的那一面,就只是一个爱我的男人而已。好和坏有界定线吗?”
“说真的我不知道有没有界定线,但是他已经被法律惩处了。我作为他的妻子,应该回去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