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告诉方以南,黎璟深都开始帮她安排下家了。禾夏的男朋友跟禾夏年龄相仿,吃饭的时候,禾夏就一直在跟男朋友微信聊天,吃好饭准时过来接她。心想这样的感情,应该不会太累吧。黎璟深说她跟林栖染比,她已经很幸福了。从母亲去世以后,只有在跟黎璟深领证那天,她才敢伸手去触碰幸福,以为她终于要有个家了,可以安定下来。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路边,方以南抬抬下巴,“顺风车回去。”岑欢问:“谁开的车呀。”
方以南带着一身酒气进门,后进来的禾夏挽着她的胳膊,看着一楼排满了等位的人。
这家烤肉店的生意一直很火,已经过了饭点还排着长队。
有些人为了能吃上,下午四点营业的时候就已经过来等。
岑欢是例外,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排队上,干脆花钱入股,她成了这家烤肉店的老板之一。
岑欢看到禾夏也来了,表现不出多大热情,要不是方以南跟禾夏关系好,她直接撂筷子走人。
方以南调侃,“黎璟深不是回国了吗,我还以为你会重色轻友,消失一段时间找不到。”
哪壶不开提哪壶,方以南太看得起她。
岑欢,“他刚回国挺忙的,男人嘛,肯定事业为重。”
“黎璟深还需要为了事业努力吗。”禾夏笑盈盈的说:“你跟他结婚有一年多了吧,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说来也奇怪,黎家这次怎么这么低调,你嫂子当时办的那场婚礼,全城轰动,到你这儿怎么悄无声息了,这不公平,如果黎家这么对我,我早就跳起来了。”
禾夏这哪里是在替她抱不平,纯粹是在喝岑欢的血,吃她的肉。
岑欢喝了口大麦茶,气定神闲的笑笑,“不用跳,是我不愿意的,我还没毕业,我不想那么多人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方以南听着有点奇怪,岑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了,她向来我行我素。
禾夏,“是这样啊,是我误会了,还以为是黎家那儿有什么说法,虽然说门当户对,也是规矩多。”
她辛苦的抱怨,“最近我都要累死了,昨天婆婆陪着我去挑敬酒的喜服,款式太多,都挑花眼了,还有喜帖,伴手礼这些,啊对了,还有戴的首饰,是不是听的就很麻烦。”
禾夏幸福的抱怨,同样脸上带着不由言表的幸福红晕,人蓬喜事精神爽,整个人都散发着甜蜜的光环。
岑欢夹了口酸菜进嘴巴里,今晚的酸菜格外的酸,心里都冒着酸水。
说不羡慕是假的,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仪式感,不想要一场婚礼,被人疼,被人在意,被人喜欢。
禾夏马上就要结婚了,幸福的苦恼,她一点都不粘边。
方以南在桌子底下拍拍乔夏的大腿根,不让她继续说。
禾夏跟她们两个比是幸福的,虽然说她们三个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是普通人奋斗的终点。
她跟岑欢,一个死了妈,一个没了爸,都是在单亲家庭长大,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人没根的晃荡着。
禾夏不同,父母疼爱的掌上明珠,家中的娇娇女,只要回去晚了,家里八百个电话催她。
她跟岑欢无论多晚在外面,手机就没响过,没有人会在意。
禾夏唯一比不上岑欢的地方,只有黎璟深,当初知道岑欢闪婚嫁给黎璟深,这个消息在圈子里都炸开tຊ了。
风马不及的两人竟然能领证结婚,还有人说,是不是黎璟深有什么把柄落在岑欢手上。
大家都觉得,商业巨贾黎璟深的妻子,要么就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要么就是事业型,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这两点,岑欢都搭不上。
岑家的财力跟黎家的比也是遥之不及,就算是商业联姻,也联姻不到中海集团。
这是禾夏唯一输给岑欢的地方,她现在的未婚夫,没那么财力雄厚。
“欢欢,你什么时候把黎总带过来给我们瞧瞧,都已经把我们家欢欢娶进门了,就那么容易呀,一顿饭都不安排。”
禾夏说着话,低头点着手机,她在跟未婚夫发微信。
“你还差这顿饭吗?又不是吃不起。”岑欢也拿起手机,很好安安静静的,除了一个未接来电,岑中海打给她的。
禾夏手机屏幕扣到桌面上,笑笑说:“肯定不差,等黎总有空再说吧。”
禾夏又让岑欢跟方以南帮她参谋婚房的装修风格,还有请帖信封的款式,喜饼哪家的比较好吃。
岑欢跟方以南都是门外汉,这些都不懂,唯一的区别,岑欢还比方以南强点,她有结婚证。
吃好饭以后,外面的雨势比之前还要大,气温随着夜的加深又降了几度,周围的人也很少,远处的车灯将雨点染了色。
岑欢冷的跟方以南勾肩搭背取暖,本来就手很冰的人,一遇到这么冷的天,关节都跟着疼。
禾夏的未婚夫等在车里,很年轻干净的脸庞,看着温润儒雅。
“送你们一起。”禾夏热情邀请,同时又眉眼弯弯的说:“别忘了带黎总来吃饭。”
方以南挥挥手,“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岑欢跟方以南在屋檐底下避雨,岑欢已经打电话给司机老周,让他过来。
“禾夏人不坏,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爱秀,你别生气,婚礼吗反正黎璟深也回来了,你跟她撒撒娇,没准就办了。”方以南看出岑欢心中的不快。
岑欢牵强的笑了笑,方以南不知道她生活的有多水深火热。
没有告诉方以南,黎璟深都开始帮她安排下家了。
禾夏的男朋友跟禾夏年龄相仿,吃饭的时候,禾夏就一直在跟男朋友微信聊天,吃好饭准时过来接她。
心想这样的感情,应该不会太累吧。
黎璟深说她跟林栖染比,她已经很幸福了。
从母亲去世以后,只有在跟黎璟深领证那天,她才敢伸手去触碰幸福,以为她终于要有个家了,可以安定下来。
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路边,方以南抬抬下巴,“顺风车回去。”
岑欢问:“谁开的车呀。”
方以南很浪荡的笑笑说:“体育学院的弟弟,刚处没两天,领你混个脸熟。”
岑欢说:“改天吧,我等司机来接,应该很快就到了。”
方以南也走了,好像身边的每个人都已经有了归属。
岑欢叹了口气,很多时候都在想,落得这么凄惨,她的执着似乎没什么意义。
黎璟深对她,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