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姜知黎的脸沉下来,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谁知道呢,不过他要是再来,我会让他后悔的。”周煜初眼眸暗了暗,憋在嘴边半天的话一直吐不出来。姜知黎好笑的看着他:“有话跟我说啊?”周煜初身子一颤,分明是个高了姜知黎一个脑袋的大小伙,这会儿眼底居然有一分怯意。他不说,姜知黎就撑着桌子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周煜初被盯的汗都出来了。好半天,豁出去了似得,一鼓作气,视死如归一样皱眉启唇:“姐姐,以后,能让我保护你吗?”
这还是姜知黎头一次被一个小孩儿护在身后。
心跳的有些快,眼眶莫名有些红。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说实话,很少会有人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住风雨,然后坚定不移的告诉她‘我来了,我不会让他欺负你’这样的话。
哪怕是之后和沈慕归归在一起。
沈慕归归的性格就证明了他不是一个很会将情绪外漏的人,哪怕相爱的时候,他的爱也是克制、内敛的。
他从来不知道,姜知黎想要的,其实是热烈又明艳的爱意。
她想要宣之于口的爱,想要相互的,从始至终,至死不渝的爱。
沈慕归归做不到,一样都做不到。
从来,都是她在迁就,一次又一次,没有下限的迁就所有沈慕归归的喜好。
单箭头的爱,真的很累,
死死凝着周煜初拉着姜知黎的那只手,沈慕归归的眼眸在一寸寸的往下落。
袖下拳头攥紧,他抬眸,视线重新落回姜知黎脸上,声音夹杂着隐忍的痛苦,沉的好似能挖出冰霜。
“阿黎,过来。”
又是这种理所应当的口气。
姜知黎很想问一句凭什么。
上辈子他们勉强能算作夫妻,可是现在他们算什么?
男女朋友的关系都没有了,顶了天是个前任的关系,他凭什么觉得他能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姜知黎忍着恶心,再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拉着周煜初就走。
沈慕归归面上的沉稳自持再维持不下去:“姜知黎!”
他踉跄一步,醉醺醺的往前。
伸出去的手偏执的想拉住些什么。
从前,无论他什么时候伸手,只要姜知黎看见,她一定会回头,哪怕在生气,她也会拉住他的手,她从来不舍得扔下他一个人。
可是现在,为什么……
为什么她拉着别的男人走了,为什么,她头都不回了?
心,好痛。
锥心蚀骨一般,痛的他呼吸都困难。
……
清冷的月总是没个定数,一会儿藏着,一会儿露脸,地上的光也随之明明灭灭。
周煜初看着姜知黎的背影,他的手还被她拉着。
那个娇小的人影被天边的那轮冷月钟情偏爱着,同时也被周煜初那温润的眸光,格外的偏爱、纵容着……
一路走回家关上了门,姜知黎还在气头上,小脸气的红扑扑的,眼尾也红。
乔敏在浴室洗澡,听见动静停了水吼了一嗓子。
应声的是周煜初,乔敏立马就不说话了,老老实实洗她的澡。
姜知黎走到桌边,一连灌了两大口水漱口,心间的恶心才被强硬的咽回去。
周煜初也是这时才发现,她的嘴红肿的厉害,脖子上还有一个明显的牙齿印。
心头有些闷,他抿着唇,要脱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姜知黎没察觉,反手递给他一杯水:“你怎么又回来了?”
想起他刚刚那满脸热汗的样子,像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儿。
周煜初抱着水杯小口抿着,声线带着几分嘶哑:“不知道,感觉。”
只是因为感觉她会出事,所以他跑回去找她,满小区的找。
很庆幸,他回头了,不然,他一定会后悔死。
姜知黎愣住,睁着眼睛看着他,不大确定:“什么感觉?第六感?”
周煜初没围着这个问题细说,握着杯子的手不断收紧紧。
他没敢直视姜知黎的眼睛:“他,还会来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姜知黎的脸沉下来,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谁知道呢,不过他要是再来,我会让他后悔的。”
周煜初眼眸暗了暗,憋在嘴边半天的话一直吐不出来。
姜知黎好笑的看着他:“有话跟我说啊?”
周煜初身子一颤,分明是个高了姜知黎一个脑袋的大小伙,这会儿眼底居然有一分怯意。
他不说,姜知黎就撑着桌子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周煜初被盯的汗都出来了。
好半天,豁出去了似得,一鼓作气,视死如归一样皱眉启唇:“姐姐,以后,能让我保护你吗?”
怕她不明白,他还梗着脖子贴心的补充:“不是那种单纯的保护,我很壮实,会赚钱,不会干扰你,不会让你分心,我会很成熟,所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