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割开手腕的时候,你该有多疼?贺关山从地上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往外跑。凌晨三点,海边。浪卷起伏,伴随着呜咽的风声。贺关山一步步走入海面,直到海水漫过胸口,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他用力呼吸着,难受到快要死去。韵锦,韵锦……我在哪里才能找到你……贺关山一向满身反骨狂放不羁,但此刻,他彷徨无助得像个失去重要之物的少年。蓦地,他耳边响起一道粗犷嗓音。“等等!”紧接着,有人猛地拉住贺关山,把他往后一拖。
贺关山闭上眼,浑身都被抽空力气,站也站不住。
每个文字仿佛都化为一把尖刀,深深刺进他的心脏里,一刀接着一刀。
向来冷硬的心肺被割得寸寸碎裂,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全身!
耳边有个声音不断回荡:“是你的错,都是你!”
贺关山痛得弯下腰,紧紧抓着笔记本。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老婆,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终于不得不撕开冷漠的面具,承认自己的心意。
比爱更加浓烈深沉的情感占满胸口,快要爆炸。
好想她,想要她回来。
失去她的每分每秒,都是无比的煎熬。
对贺关山来说,苏韵锦就像空气。平时漠不在乎,一旦失去就会窒息而死。
他谷底打拼是她陪着,风光无量也是她在身边,一点点渗透进他的生活。
他早就习惯了,早就融入骨血不可或缺了。
韵锦,苏韵锦……
“我没想和你离婚的,从来没有。”
贺关山哑声呢喃,赤红着眼,像一头无助的困兽。
娶苏韵锦这件事,是贺关山离经叛道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守规矩。
他原以为自己厌恶一切束缚和规则,连带着对她冷漠疏离,敬而远之。
可他为何还是娶了?
苏家没落,他明明有机会和她离婚,但他根本没有考虑过离婚这件事。
潜意识里似乎在说,保持现状也挺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就给了她?
可笑的是,贺关山不肯承认自己动心,却固执坚守着阵地,骗过所有人,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结果,她被他的冷漠刺得千疮百孔,最终带着绝望离开,尸骨无存!
海水里,她冷不冷?
生生割开手腕的时候,你该有多疼?
贺关山从地上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往外跑。
凌晨三点,海边。
浪卷起伏,伴随着呜咽的风声。
贺关山一步步走入海面,直到海水漫过胸口,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用力呼吸着,难受到快要死去。
韵锦,韵锦……我在哪里才能找到你……
贺关山一向满身反骨狂放不羁,但此刻,他彷徨无助得像个失去重要之物的少年。
蓦地,他耳边响起一道粗犷嗓音。
“等等!”
紧接着,有人猛地拉住贺关山,把他往后一拖。
贺关山踉跄两步,转过身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似乎在防止他做什么危险举动。
“兄弟,人活着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别冲动。”
贺关山愣了一下,无奈道:“谢谢,但我不是来跳海的。”
男人叹口气:“几天前有个女孩子在这里自杀,这段时间都没人来瞎逛,就你一个深更半夜跑过来,你说你不想轻生我还不信。”
一瓢冷水从头顶浇下,寒意疯狂蹿升。
贺关山薄唇微动,最终沉默不语,无法反驳这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只是想要找到苏韵锦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在路边慢慢行走。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发出一声轻响。
贺关山停下来,拿起一看,发现自己居然把苏韵锦的手机带出来了。
手机收到一条垃圾短信,他随意一瞥,本要直接删掉,目光却猛地凝滞!
信息栏下面有一条熟悉的电话号码跃入眼帘。
贺关山记得,是阮楠烟的手机号。
她给韵锦发短信干什么?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指尖微顿片刻,还是点开——
里面是一张照片,显示他在亲吻阮楠烟!
贺关山瞳孔骤缩,死死攥紧手机。
不可能,他当时只是侧过身在和她说话,根本没有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