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见他一副要走了的模样,不由怔了怔:“要走了?”张父点点头,脸上的倦色和愧疚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苍老:“你们替我还了钱,我也没道理再留在这儿了。”他望向从房里出来的张悦,眼眶发热。张悦头一回对张父产生了不舍的心情,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果张父从前和这些日子一样,张母是不是还在世……她忍着鼻尖的酸涩,将一沓钱塞进张父手里,什么话也没说。张父推开,哑声道:“我不能再拿你钱了……”“你要是真想改过自新就拿着。”就当我这个女儿为你尽的最后一点孝心。
周辰叹了口气。
好在赵琳没来,要是来了,以张悦现在的脾气恐怕要跟她大吵一架。
周母将酒放进了厨房,而后换了身衣服就开始做饭。
这时,张父提着一个小编织袋从房里走了出来。
周辰见他一副要走了的模样,不由怔了怔:“要走了?”
张父点点头,脸上的倦色和愧疚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苍老:“你们替我还了钱,我也没道理再留在这儿了。”
他望向从房里出来的张悦,眼眶发热。
张悦头一回对张父产生了不舍的心情,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果张父从前和这些日子一样,张母是不是还在世……
她忍着鼻尖的酸涩,将一沓钱塞进张父手里,什么话也没说。
张父推开,哑声道:“我不能再拿你钱了……”
“你要是真想改过自新就拿着。”就当我这个女儿为你尽的最后一点孝心。
张悦将钱硬塞进他的口袋,转身走到周辰身边。
沉甸甸的钱让张父险些哭了出来,更加悔不当悦。
这时,周母将刚放好的酒拿了出来:“这两瓶酒你也拿去,我和周辰不怎么喝酒,小悦怀孕了也不能喝,放着也是放着,你拿去吧。”
闻言,张父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悦。
张悦没说话。
他接过一瓶拧开喝了一大口后说红着眼对张悦说:“小悦,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爹’?”
张悦眼眶一热,紧攥着双拳仍旧沉默。
周辰见她竭力忍着情绪,拧眉握住她的手。
没有听到想要的那声“爹”,张父热泪盈眶,却也只能无奈将那瓶酒装进编织袋里,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张悦后才往外走。
门口,张悦望着那扛着编织袋的消瘦背影,眼泪无声滑落。
“周辰,我是不是很不孝?”她问。
周辰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他们父女无法冰释前嫌,只能互不打扰。
他也知道这些年中,其实最煎熬的是张悦,所以他心疼。
张悦仰头沉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收回视线和周辰回去时,那背影忽然停了下来,抽搐了两下后陡然倒地,把路过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这一幕如同针刺进了张悦的眼中,痛的她瞳孔一紧:“爹——!”
周辰率先反应过来冲了过去将张父扶起。
张父翻着白眼,全身不断地在抽搐,白沫从嘴里淌了出来。
张悦跑了过来:“爹!爹!”
路人也不由围了过来,纷纷说着快送去医院。
医院。
回荡着脚步声的走廊,张悦靠在周辰肩头,悬着的心就像被放置在悬崖边上。
周辰轻声安慰着她,却对张父突然这样感到疑惑。
“你爹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张悦摇摇头,喉间发紧:“从没有。”
闻言,周辰紧拧起眉,如果不是病,那怎么会突然……
“吱”的一声,褪了色的急救室门门开了,大夫从里头走了出来。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张悦紧张地看着他。
大夫抿唇沉重地摇摇头:“抱歉,他体内有大量的甘氟,送来的时候已经……”
霎时间,张悦只觉有种急速下坠感袭来,心也跟着下沉:“甘氟?”
周辰眼神一暗,解释道:“就是老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