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车流,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去医院的路上了。陆渊下车后径直去了病房。他拉开房门,满腔的烦闷瞬间凝结,随即被盛大怒火吞没。整个病房干净如新,被褥一点褶皱也没有——方若若不在。好,很好。陆渊怒极反笑。他没有想到方若若竟然敢选择逃跑,什么亲情也不过如此。怒火淤积在他心口,快要将他的理智烧尽。他掏出手机,语气凛然:“叫你看的人呢!把方若若给我找出来。”听筒那边顿了一瞬,接着杨秘书的声音传来,干涩无比。
手术当天,伦敦会场。
陆渊站在后台,杨秘书打来了电话。
“傅总,余小姐母亲的移植手术成功了。”
陆渊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那头杨秘书似乎在斟酌着开口,这时会场司仪来提醒陆渊。
杨秘书开口:“是关于方小姐……”
“她的事,我回来再问你。”陆渊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周,陆渊回了国。
刚到公司,堆山的事务就涌了上来,他不得不把去医院的事情放一放。
处理了一大堆事务,杨秘书紧跟着递上厚厚一沓资料:“傅总,有人了曝光音乐事务部杨经理骚扰女员工,现在网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陆渊翻动着,视线在照片上陡然停住。
这个男人他记得,方若若也被拍到过和他的不雅照片。
他心里蓦地一沉,眉头微蹙,难道她真的没有为了出名而出卖身体?
“总裁,怎么处置?”见陆渊不语,杨秘书轻声问道。
“立刻辞退。”陆渊将脑中的想法放到一边,冷声说,“依法办理。”
中午,西餐厅。
余欢亦谨慎的切着牛排,视线不时打量着坐在对面脸色阴沉的陆渊。
陆渊垂着眼心不在焉的摆弄着餐具,眼神深幽。
他想起了方若若,想起了她通红的眼睛,想起了她说“你要相信我”。
自己真的错怪了她了?
陆渊眉头一蹙,将这个念头按了下去。
想罢,陆渊将刀叉一放,余欢亦立即问:“是不合胃口?”
她笑起来的时候,刻意皱了一下鼻子,这是方若若惯有的小表情。
陆渊眼神一暗,猛地探身过去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如极地的冰:“我说过了,不许学她!”
下巴传来的力道仿佛是要捏碎骨头。
余欢亦一惊,她眼里迅速蓄起泪,软声道歉:“我再也不会了。”
“那就长点自知之明。”陆渊厌弃的甩开手,大步离开了餐厅。
余欢亦看着陆渊的背影,眼底滑过一丝怨愤,手紧紧握着刀柄。
她绝不要当个只是相似的替代品的可怜虫。余欢亦想,陆渊身边的人,只能是她。
接着,她眼神变得得意。
——可喜的是,陆渊再也见不到方若若了。
陆渊走出餐厅,心烦意乱。
车子驶入车流,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去医院的路上了。
陆渊下车后径直去了病房。
他拉开房门,满腔的烦闷瞬间凝结,随即被盛大怒火吞没。
整个病房干净如新,被褥一点褶皱也没有——方若若不在。
好,很好。
陆渊怒极反笑。
他没有想到方若若竟然敢选择逃跑,什么亲情也不过如此。
怒火淤积在他心口,快要将他的理智烧尽。
他掏出手机,语气凛然:“叫你看的人呢!把方若若给我找出来。”
听筒那边顿了一瞬,接着杨秘书的声音传来,干涩无比。
“您是说方小姐吗?”
走廊的感应灯已经暗下,只有病房里的阳光通过玻璃窗透出来,薄薄的散在脚边。
陆渊听见他说:“方小姐一周前已经去世了,死于肾脏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