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濛初道:“梅将军是梅将军,我是我,官家是官家。”他的话说得很清楚,但乐崇阳仍然不肯轻易相信,淡淡道:“此话差一,咱们身为朝廷官员,理应效忠皇帝,怎能把梅将军与官家相提并论?!罢了,今日不谈政事,只论闲情。”乐崇阳往外看了一眼,便有小厮进门,恭谨道:“老爷,吕相遣人来问,您何时到衙门去。”吕穆清忙起身,“既然乐大人有事,我们就不……”他话没说完,凌濛初打断道:“乐大人,不知乐仪近来可好?”乐仪闲来无事,蹲在屋门口逗弄黑猫,黑猫性子高傲,几乎不理会乐仪,一直懒懒洋洋。乐仪寻来两块鱼干,黑猫叼了一块就跑,乐仪
凌濛初有意无意道:“我倒想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顿了顿,语气愈发轻柔,道:“恐怕官家心里也有疑惑。”乐崇阳愣了愣,几乎立刻知道了凌濛初的来意,脸上沉了沉,语气仍然是笑的,“恐怕是梅将军想知道吧?”
毕竟凌濛初明面上仍然是梅将军麾下的人。
凌濛初道:“梅将军是梅将军,我是我,官家是官家。”他的话说得很清楚,但乐崇阳仍然不肯轻易相信,淡淡道:“此话差一,咱们身为朝廷官员,理应效忠皇帝,怎能把梅将军与官家相提并论?!罢了,今日不谈政事,只论闲情。”
乐崇阳往外看了一眼,便有小厮进门,恭谨道:“老爷,吕相遣人来问,您何时到衙门去。”吕穆清忙起身,“既然乐大人有事,我们就不……”他话没说完,凌濛初打断道:“乐大人,不知乐仪近来可好?”
乐仪闲来无事,蹲在屋门口逗弄黑猫,黑猫性子高傲,几乎不理会乐仪,一直懒懒洋洋。乐仪寻来两块鱼干,黑猫叼了一块就跑,乐仪追在后面,“还有一块不要了?又没人和你抢……”院子里曲径通幽,游廊蜿蜒,乐仪一路寻一路小跑,偶然走到一片梅子树下,不由得停了步子,脱了鞋,提裙往树上爬去。
她自言自语,“再不摘,就该黄了。”
乐仪本是村野小姑,手脚粗糙,却也麻利。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用裙子兜了满怀的青梅。微风轻拂,树影摇曳,底下传来细碎的声响。凌濛初朝绿芙打了个“嘘”的手势,绿芙屏声退至旁侧。
“喂!”凌濛初大大咧咧。
乐仪惊骇不已,在树上摇摇晃晃,差点坠落。绿芙瞧得惊心,凌濛初却玩世不恭的伸出双手,“快点掉下来,让我英雄救美!”乐仪听见凌濛初的声音,欣喜道:“你怎么来了?”话语间,膝盖一弯一直,已经稳稳跳落在凌濛初眼前。
她香汗淋漓,鼻尖冒着汗珠子,脸颊因发热而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凌濛初作势要揽她,乐仪俯身一躲,递过满兜青梅,“要不要吃?”
“这是什么?”
乐仪道:“这是黄杏,多汁微甜,很好吃。”她满脸诚恳,神情烁烁,不容人拒绝。凌濛初遂捡了一粒,边往嘴里塞,边说:“我刚才见过你爹……”话未完,酸得龇牙咧嘴,啧啧有声,“仪丫头,你诓我!”
乐仪仰面大笑,简直肚子疼,“你连青梅都不认识,怪我诓你?”
绿芙跟随乐仪多日,见她一直谨慎小心,从未在人前言笑,还以为她性格内敛,沉默寡言呢。今日见她在外人面前轻松自如,不由得诧异,又想起府里种种,便稍稍理解了她的心境,多了三分怜惜。
乐仪把青梅摊在石头上,一颗一颗挑拣。凌濛初随她蹲着,眼睛直直盯着她,逗弄道:“知道我今日跟谁来的吗?”
“谁?”
她的睫毛忽闪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