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五湖楼,太子坐上马车离开,寒临在外回道:“殿下,叶家两姐妹今日在东郊的别院中见了面,有靖王的人守着,具体说了什么,没能打探到。”“既如此,就让煜王府的人机灵点。”太子神色冷凝,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老二这么些年,背后没少使手段,仗着手上握着户部,想在赈灾款上做文章,他倒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离开五湖楼时,已是深夜,李煜却似乎并不着急,让江云推着他在东街闲逛。此刻的街上行人不多,但周围酒楼林立,常能遇见些聚在一处吃酒的朝臣,御史台的周御史与几位同僚从一家酒馆出来,起初见到煜王还没认出来,待到近前,周御史
离开五湖楼,太子坐上马车离开,寒临在外回道:“殿下, 叶家两姐妹今日在东郊的别院中见了面,有靖王的人守着,具体说了什么,没能打探到。”
“既如此,就让煜王府的人机灵点。”太子神色冷凝,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老二这么些年,背后没少使手段,仗着手上握着户部,想在赈灾款上做文章,他倒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离开五湖楼时,已是深夜,李煜却似乎并不着急,让江云推着他在东街闲逛。
此刻的街上行人不多,但周围酒楼林立,常能遇见些聚在一处吃酒的朝臣,御史台的周御史与几位同僚从一家酒馆出来,起初见到煜王还没认出来,待到近前,周御史看清是煜王,便上前见礼。
“周寅见过煜王、煜王妃。”
旁边几个官员也跟着见了礼,李煜抬手:“几位大人不必多礼。”
周寅看看天色:“煜王雅兴,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
“本王今日同太子和宸王在五湖楼小聚,因为多喝了几杯,便想透透风,醒醒酒。”李煜笑道:“诸位大人也是好兴致。”
一听煜王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众人面面相觑,榆州堤坝修建便是出自太子之手,赈灾款贪墨一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关系。
可皇上却让太子的准岳丈周丞相彻查此事,这才又引起了御史台的满,几人今晚正在商议,明日奏请皇上,派遣户部官员协查此事,以示公允。
“我等最近在为赈灾款一事忧心,憋闷之余便出来喝上一杯。”
“事关灾银,本王也听说了,如今丞相正在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但愿如此吧。”周寅本以为,煜王会问问朝中之事,结果对方并未深谈,闲话几句便走了。
周寅摇头叹息:“煜王,再不是从前的煜王喽。”
走出一段距离,秦婉纳闷:“你对贪墨灾银一事,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本王现在是“废人”一个,担心有什么用?”
秦婉:“……”
他是不是废人,秦婉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知道,李煜为什么要装出一副颓废病弱,不思进取的样子。
安静片刻,李煜打破沉默:“就这几日,本王要站起来。”
秦婉眸光微闪:“你想让我干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秦婉闻言,想到宣王府的事,心情郁闷:“你最好不要和我打哑迷,不然事情出了纰漏,你可怪不得我。”
李煜没有说话,秦婉蹙眉,偷偷瞪了他一眼,腹诽道:高傲自大,目中无人。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煜王府,秦婉打了个哈欠,想着早些回静园沐浴更衣。
还不等她们迈进府门,守在府中的迎春便急得跑了出来,紧张慌乱的神色在见到煜王的时候僵在脸上,愣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来。
煜王在这?
那,客房院中的人是谁?
这举动明显有失体统,丁香忙推了她一下:“大晚上的,你这是见鬼了?”
见鬼了吗?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确好像见鬼了。
秦婉了解迎春,她平日里比丁得沉稳,若非大事,绝不会这样:“有话慢慢说,别着急。”
迎春本不善言谈,此刻一着急便有些口吃,一手指着府门之内:“静静……静轩旁的客房院子里出出出……出事了。”
静轩?
秦婉与李煜互视一眼,对方神情自若道:“去看看。”
迎春见到李煜为何这么慌张?
李煜什么都没问,似乎也不好奇出了什么事,这明显不合常理,除非,他早就知道。
静园旁边的客房里,不堪入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秦婉当即听出是叶乔的声音,震惊不已。
但叶乔还未出嫁,怎么会如此大胆,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
主要,这房里的男人是谁?
想到刚才迎春见到李煜的样子,秦婉心中一紧,下意识侧过头,李煜虽皱着眉,但眼神却很冰冷。
也难怪,他虽对叶乔无意,但终归是表妹,做下这种丑事,打的也是煜王府的脸。
李煜的家事,她不想参与,转身要走,却被李煜拉住。
与此同时,整个煜王府瞬间灯火通明,侍卫举着火把将客房的院子团团围住,秦婉见状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出了这样的事,李煜不是该先遮丑吗?
家丑外扬,丢的是煜王府的脸面。
叶乔的声音忽高忽低,几个秦婉从未见过的老嬷嬷带着丫鬟侍卫冲进客房,很快,房中的灯便亮了,接着便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惊呼。
叶乔望着同自己颠鸾倒凤的人,惊恐得仿佛见鬼一般,惊叫后想将人推开,但那人像疯了一样,闯进人了却还不停止,直到被两个侍卫架着拖下床。
两个嬷嬷将地上的衣裙扔到她身上,厌弃的冷声道:“叶姑娘可真给娘娘长脸啊,敢公然与人私通。”
“不是,不是的。“叶乔慌了,她亲眼看着王爷喝下了那碗汤,喝下汤后,让她到客房中等着……
怎么会这样?
院中的男子像疯了一样,在叶乔被拖出来时,疯狂的冲上前去将人抱住,叶乔拼命挣扎,疯狂的嘶吼听得人tຊ心惊,最后被嬷嬷堵住了嘴。
叶乔扯下嘴里的布巾,哭得不成样子:“表哥,你听我解释,我以为他是你,所以才……”
越说越哽咽,慢慢往前爬:“表哥,求你原谅我一回,求求你,小乔愿意做牛做马,只要能留在表哥身边伺候。”
江云挪开李煜的轮椅,江川挡住叶乔。
秦婉看着这炸裂的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原书中,李煜一直没有苏醒,便没有叶乔争风吃醋的戏码,但她后来暗中跟了太子,算是太子养的外室,后来太子登基,便命人将她发卖了。
重来一回,叶乔的命运却似乎没多大改变,依旧是不幸的。
一位疾言厉色的嬷嬷上前就给了叶乔一巴掌,再次堵住她的嘴,命丫鬟束住她的手脚,吵闹的院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今日,我等本是奉了贵妃娘娘之命,来助王妃打理府中事务的,没想到,刚来就发生这等不堪之事。”老嬷嬷怒道:“将人押到柴房,明日押入宫中,听候娘娘处置。”
叶乔一听要入宫,满眼绝望,今日之事,怕是不得善终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恶狠狠的盯着秦婉,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上前,被江川拦住,但她却不肯罢休,口中不停的呜咽着,虽发不出声音,但秦婉看得到她眼中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