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侧坐,变成了仰头躺在陈麒现怀里。男人一低头,双唇就叼住了姜弥滑腻的脖颈。他眼馋这里已经许久了。目露凶光,眼里却该死的漫出柔情万种,一把暗哑的嗓音尤为性感无边:“明天周六,今天可以种颗小草莓在这儿么。”问也白问。在这方面,他十足暴君一个。征求是一方面,掠夺又是另一方面。空旷寂静的公寓客厅,正慢悠悠上演了一出香艳情节,徒留姜弥咿咿呀呀的呻吟,让这夜色不再冰凉如水。姜弥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在陈麒现愈发清晰的掌玩下,止不住勾着他的脖子,黏他很紧,动容道:“我没想得到什么。”
可以说吗?
姜弥第一反应竟是这个,而非编个谎言蒙混过关。
整张脸隔着衬衣,埋在陈麒现胸膛。
感受他起伏有力的心跳频率与体温热度,如此的鲜活且热烈。
见姜弥黏人小猫似的缠着他,不说话,只管将小脑袋轻轻的拱来拱去。
似调情非调情,似撒娇非撒娇。
但他的心,早被轻易的牵动起来。
陈麒现扳着她的肩膀,强迫将她移开,又用双手捧起她面色酡红的巴掌小脸,看着可怜兮兮的。
不用问,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强撑着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小家,没有抱怨也没有哭,却是在他身上汲取温暖和安慰。
陈麒现觉得自己被姜弥需要和肯定,心下既受用,又担心她的处境。
他耐住性子,好脾气再询问一遍:“去了哪里?”
姜弥反拉住他的手,此刻的理智恢复了大半,仿佛所有棘手的事情,一碰到陈麒现都会自动消失不见。
姜弥牵住他的手,慢慢拉着男人往屋子走去,缓而柔地出声:“坐下说。”
陈麒现勉为其难“嗯”了一声,任由她牵着引着。
唯有在姜弥面前,他变得顺从好说话。
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凭空响起,将复式的平层公寓点缀出了人间烟火。
周五下班,本该迎来身心放松的夜晚。
姜弥这会儿却身心俱疲,虽然方才冲进陈麒现怀里求抱抱,可经过了与陈东海的对话,心里头的大石便再也除不去。
陈麒现见她精神恍惚,本就斯文胆怯的性子,瞧着就是受了过度的惊吓。
只好由他主动引导着:“吃过饭了没?”
“嗯。”姜弥点头,被陈麒现单手一勾,摔到他腿上,由他虚虚搂抱着,呼吸又一次凌乱,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被陈董请去了陈宅,在那儿吃的。”
陈麒现千算万算,漏算了陈东海是个名副其实的行动派。
只是在姜弥面前,他收起了一身戾气,就连眉心的皱痕也一并敛了去,将情绪掩藏得深不可测。
他先问些无关痛痒的话:“吃了什么。”
原还心神不宁的姜弥,被他的思绪给带偏了方向。
距离晚餐才过去个把小时,姜弥已经需要刻意思索,才想起晚餐的几道菜式,一个一个报起来:“香菇菜心、四喜烤麸、八宝辣酱、清蒸鳕鱼和营养汤。”
陈麒现嗤之以鼻:“好歹在沪市有头有脸,就这待客之道。”
姜弥难得露出一丝难掩苦楚的笑意。
陈麒现层层递进:“吃好饭,陈东海对你说了什么。”
姜弥没有隐瞒道:“给我一个月时间离开你。”
陈麒现“哦?”了一声,不无好奇:“他许诺你什么条件。”
姜弥想了想,静默半晌,说:“陈董让我自己提条件。”
陈麒现见她坐在他身上,乖得不像样,整个人神经处于紧绷状态,便弓着身子坐得束手束脚。
他微一使力,将人拉扯到跟前,整个抱在怀里,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
见她的脸和耳根子绯红一片,粉粉嫩嫩的,便不由回想起她小时候的可爱模样。
尽管如今姜弥已经长成了瓜子脸,唯一保留着的,也就是小时候的苹果肌了。
但不妨碍她依旧可爱得紧。
陈麒现在略显正式的谈话中,思想开了小差。
伸手去刮她挺翘的鼻尖,一下一下,刻意为之的撩拨。
姜弥不经撩,下意识要别开脸去。
陈麒现不许,非但不许,还张口咬了一下。
声音适时更低,犹如耳鬓厮磨:“那,咪咪提了什么条件呢。”
姜弥受不住他的明撩暗欲,肩膀一抖,下一秒身子直接全部瘫软在他怀里。
她由侧坐,变成了仰头躺在陈麒现怀里。
男人一低头,双唇就叼住了姜弥滑腻的脖颈。
他眼馋这里已经许久了。
目露凶光,眼里却该死的漫出柔情万种,一把暗哑的嗓音尤为性感无边:“明天周六,今天可以种颗小草莓在这儿么。”
问也白问。
在这方面,他十足暴君一个。
征求是一方面,掠夺又是另一方面。
空旷寂静的公寓客厅,正慢悠悠上演了一出香艳情节,徒留姜弥咿咿呀呀的呻吟,让这夜色不再冰凉如水。
姜弥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在陈麒现愈发清晰的掌玩下,止不住勾着他的脖子,黏他很紧,动容道:“我没想得到什么。”
从来都没有过。
但也,绝不希望你因此陷入更深的困境。
“好宝宝。”陈麒现指尖勾缠着姜弥的卷发,觉得好玩,一层一层绕着圈儿。
情深意动的时刻,也不忘掷地有声的叮嘱:“陈东海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去听。”
姜弥说好。
大约是嫌她回答得过于简单,有敷衍的意图。
本还温柔地做着前戏调着情,忽然使了一下坏。
姜弥呼痛,怕他不懂节制,指甲掐进他结实有力的小臂,咬牙提醒:“还……还没戴。”
陈麒现闷声道:“你还能更扫兴一点。”
话是这么说,仍不情不愿依着她。
“等我手头的事情都了结,咪咪就给我生个孩子好么。”
姜弥这回不敢只说一个好字,同时也期待,心头一热便问:“等多久。”
“最多不过两年。”
陈麒现在姜弥看不见的地方,目光一沉,满脸挡也挡不住的杀气腾腾。
看来他也不必再遵循什么轻重缓急,只要动了他身边的人,他照样一点情面也罔顾。
布下的天罗地网,该提前收了。
新账旧账,是时候一块儿清算起来。
陈麒现将人抱回卧室,想起刚才那不甚痛快的体验,咬着姜弥的耳朵交待:“记得客厅的抽屉也放两盒。”
两盒……
可真贪心。
姜弥有苦难言。
自他出差两个月归国,几乎夜夜都要,要得凶且狠。
真应了那句,月亮不睡他不睡。
还要大言不惭倒打一耙,事后捏着姜弥的脸调侃:“小狐狸精,是打算把老公的精气吸光才罢休么。”
姜弥困得掀不开眼皮,蜷在陈麒现怀里沉沉睡去。
迷迷蒙蒙间,她耳边听闻一阵哭声。
四处寻走,只觉如泣如诉的哭声十分耳熟。
待她寻着哭声走近一看,发现垃圾堆里一只流浪野猫浑身是血,在发出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求救的信号。
黑暗中,姜弥实际阖眼才不到十分钟,便被这梦境惊醒。
她摸了摸脸颊,摸到一手心的泪水。
陈麒现靠在床头回复信息,见姜弥哭着醒来,心疼不已。
丢下手机,将人提抱上来一些,看着她的眼睛,深情问道:“做噩梦了?”
姜弥心跳紊乱,侧脸贴着陈麒现的胸膛,无言地擦干泪痕。
陈麒现低头,见着这模样,心里一颤。
让人心疼死算了。
他心里有一把涌汹的怒火,想把伤害过她的人统统烧为灰烬。
忍不住吻了吻姜弥的眼皮,柔声安抚:“别怕,老公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