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沉默片刻,微微出神:“这是每十年一次举行的大会,届时北方各道家门派的掌门,都会带弟子出席,掌门要互相进行决斗,以选出北方的盟主。”沈逸舟顿了顿:“眼下咱们武门正坐着盟主之位,而且大会上每位掌门都会带一名弟子,使其互相进行切磋,以显示门派实力。”聂欢心乱如麻:“难道您打算照爷爷的意思办,带我去参加?”“恐怕不得不如此了,谁叫现在你是观浪呢,上届大会,他可是大放异彩,为我武门挣足了脸面,引得那些掌门艳羡不已啊,都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弟子。”
柳老汉面露难色:“这……这个,你也知道,清越那孩子,脑子不开窍,一心想嫁那个聂欢,我要是突然跟她说,她怕是不同意,所以……”
叶不平当然知晓其中的困难:“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最近忙得很,并不着急此事,您好好跟清越说说,只要……别食言就行。”
他说完此话,目光一凛,看向对方,后者打了个激灵,笑道:“当然,当然。”
“行了,柳伯,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这些银子,你先拿着,可千万别再进那赌场了。”
柳老汉看着他的背影,长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叶不平、刘玄石、聂欢三兄弟之中,他唯独对叶不平有一种莫名的惧意。
为何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眼下又欠了人家人情,算是彻底被对方拿捏。
武门庄院,老计站在一处房间外,房内,沈逸舟与聂欢相对而坐,前者忧心忡忡。
自从那日沈云远交代后,沈逸舟便把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见,对于他在思考什么,聂欢心如明镜。
他偷偷瞧了对方几眼,终于说出心中疑虑:“爹,您是不是想和我说北方会武的事,那是什么?”
沈逸舟沉默片刻,微微出神:“这是每十年一次举行的大会,届时北方各道家门派的掌门,都会带弟子出席,掌门要互相进行决斗,以选出北方的盟主。”
沈逸舟顿了顿:“眼下咱们武门正坐着盟主之位,而且大会上每位掌门都会带一名弟子,使其互相进行切磋,以显示门派实力。”
聂欢心乱如麻:“难道您打算照爷爷的意思办,带我去参加?”
“恐怕不得不如此了,谁叫现在你是观浪呢,上届大会,他可是大放异彩,为我武门挣足了脸面,引得那些掌门艳羡不已啊,都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弟子。”
沈逸舟脸上浮现出笑容,好像是回忆起沈观浪曾经在大会上的风采,很是得意,忽然脸色又落寞了下来。
聂欢有些心软,但还是道:“不是我不想帮您,只是我天生胆小,而且我万一被人打死……”
沈逸舟微微一笑:“从你这些天做的事来看,你绝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你是有牵挂,才不敢参加。”
聂欢被他说中心事,沉默不语,的确,他本想等王师北消除对武门的怀疑后,便和柳清越离开西凉。
万一过程中出了什么事,双宿双飞的愿望,便要落空了。
沈逸舟近乎乞求的语气道:“聂欢,你要明白,万一不这么做,王师北消失的疑心,又会渐起,那你离开这儿的日子,便会遥遥无期了。”
聂欢当然明白,以沈观浪的心气,修为废了也不可能不出战,眼下,自己好像别无选择了,但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爹,先说好了,我可不管我是不是人家的对手,三招之内,我就故意输掉决斗,您可别怪我。”
沈逸舟笑笑道:“当然不会,你做做样子,糊弄糊弄王师北就是了。”
聂欢心下一横,点点头:“好,之后的事我全听您的,只要能快点离开这儿就行。”
“那以后还是像以前一样,来那间院子找我,我继续教你道法,争取早日开始修炼武门世传道法朝阳诀。”
……
时间匆匆晃过数天,聂欢每日都随沈逸舟修习道法,几乎每天一睁眼就是这事。
这日,他修炼已毕,正准备回房休息,刚穿过一道院落,忽然身后传来声音:“二哥。”
聂欢转身一看:“是观潮啊,怎么了?”
“我找你半天了,你知不知道大哥住处啊,我想给他写封信。”沈观潮开门见山。
“这个我也忘了,你去问问爹吧。”
沈观潮诧异道:“你不是和大哥经常联系吗,怎么突然忘了?”
聂欢本就因修炼之事而烦躁,又觉对方又以试探,当下反唇相讥。
“前两年我不是闭关修炼吗,就断了书信往来,自然就忘了,你这些年就没给大哥写过信吗,就这么做兄弟,等着大哥主动问候你?”
沈观潮神色有些尴尬:“我也是忙于派内事务,等我待会儿问问爹吧。”
“二公子,老爷有事找你。”老计匆匆跑来。
“观潮,我先走了。”
聂欢知道老计是在帮他解围,便立即与后者离开,而后绕了个道,回到自己房间。
当晚,他躺在地铺上,眉头紧锁。
陈晓旭瞧出不对:“你怎么了,是担心会武的事?”
聂欢半坐起身,挠了挠头:“不是,那个事还早,我只是觉得,最近沈观潮好像有意试探我。”
“是吗,比如呢?”陈晓旭问道,她照步之扬的嘱托要帮助对方,所以不敢懈怠。
“这些天我总是会遇见他,他似是无意般闲聊,可话中却都带些问题。”
聂欢讲之前所有与沈观潮有关的事都讲了一遍。
陈晓旭听了,也觉得有些蹊跷。
“你在武门中,必须处处小心,一点风吹草动可能都会要你命,所以这事我看不能忽视,以后你躲着他点就行了,反正他迟早都要回他的无极派。”
聂欢忧心道:“你说,他是不是看出我是假冒的了,还有,这事要不要告诉爹……不是,沈门主?”
陈晓旭眼珠转了转:“告诉沈门主又如何,他还能直接告诉沈观潮,你叫聂欢,是假冒的,要他别多管闲事?”
聂欢觉得此话颇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总之,你小心些便是了。”陈晓旭又想到什么,微微一笑,“哎,再问你个事,你和那个白鹿村叫清越的姑娘,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聂欢并不想回答。
“别装了,你之前不是说为了三百两的聘礼,才同意沈门主冒充他儿子的吗?”陈晓旭道,“你这人那么怕死,现在却安心留在这儿,我看……八成聘礼已经下了吧?”
聂欢也知对方聪明机灵,可没想到她连这种事都猜出来了,一时支支吾吾。
陈晓旭打断他的话:“喂,聘礼下了就下了呗,你还瞒着我干什么,嘿嘿,等你在武门完成任务,出去是不是就要和柳姑娘成亲了?”
聂欢听了,不免也有些幻想:“成亲当然是肯定的,还要生一大堆孩子呢。”
陈晓旭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调笑道:“看你这傻样,还生一堆孩子,想的倒是挺美的。”
“那你呢,你不也想早点离开,见步大哥吗?”
“我……我……”陈晓旭一时语塞,“你怎么知道的?”
聂欢一直被她捉弄,当下得意地学着她的强调:“整天之扬之扬的叫着,上次我说他要你少去见她,你就丢魂落魄的,还不是对他有意思?”
陈晓旭俏脸一红,正要反唇相讥,突然外面传出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