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是你吗?」我握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前昏迷的人显然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俯身下去,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随后,我便招进来几个宫人,叮嘱他们务必看护好皇上。一旦皇上有任何动静,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在我关好殿门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人陡然睁开了双眼。我带着夏竹离开了福宁殿,回到了长乐宫。「夏竹,去御膳房为我取份豌豆黄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姜云姝。
「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良策?」
范太医拱手询问。
「我娘是南平城人,她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南疆国的巫医,帮了她一个小忙,所以那个巫医留了东西在我娘那里,说不定那个东西能救皇上!」
我眉心紧蹙,望着姜云姝。
她的话漏洞百出,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说不定这次萧梵渊遇袭就是柳夫人的手笔!
柳夫人是南疆国人,懂蛊术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她为何要刺杀萧梵渊?
萧梵渊身体里不是本就有姜云姝下的蛊虫吗?
她又何必多次一举呢?
再者,若是这个蛊虫真是柳夫人的手笔,那么姜云姝为何又要替萧梵渊解除蛊毒呢?
她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越是深入探究,越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那贵妃娘娘是如何肯定那个东西一定能救皇上呢?」
我的反问让姜云姝愣了一会儿。
随后反应过来:「那个巫医说了,那个东西对蛊术有奇效。若是对皇上有用,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马上写信通知我娘!」
姜云姝匆匆离开,范太医也带着两样物件离开了福宁殿。
夏竹也被我用借口支了出去。
整个福宁殿里,只剩下我和萧梵渊两人。
他双目紧闭,眉心微蹙,两片薄唇紧紧合住。
我为他擦拭了身体,重新换好了衣裳。
五年过去,那个曾经俊逸潇洒的少年已然成长为成熟稳重的一国之君。
我细细描着他的眉眼,突然觉得这样子也挺好的。
我可以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不会与他因为小事争吵。
我都忘了我有许久不曾这般注视着他。
「阿渊,是你吗?」
我握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眼前昏迷的人显然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俯身下去,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随后,我便招进来几个宫人,叮嘱他们务必看护好皇上。
一旦皇上有任何动静,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在我关好殿门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人陡然睁开了双眼。
我带着夏竹离开了福宁殿,回到了长乐宫。
「夏竹,去御膳房为我取份豌豆黄吧。」
她一愣,随后领命离开。
没过多久,她便带着豌豆黄回来了。
我也已然沏好一壶茶。
「来,夏竹,一起坐下吃点吧。」
她连连摆手:「娘娘,这于礼不合!」
我故意拉下脸色,不快地说道:
「这里是长乐宫,规矩我说了算!」
「来,坐下!」
夏竹终究拗不过我,被我拉到身边落座。
「夏竹,来,尝尝这茶,是江南新供的御前龙井,这可是难得的好茶。」
她连声说受不起,却经不住我的劝,还是一饮而尽。
「夏竹,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她思索了一会儿,回答:「娘娘,奴婢是景正元年二月到娘娘身边的。」
「景正元年啊——」
我算了算:「这么说来,已经有一年零三个月了。时日也不算短了。」
夏竹没有说话。
「所以你这般处心积虑呆在我身边做什么呢?」
我对上夏竹的眼睛,她脸色骤然剧变。
身体比她的语言更快行动,只是下一秒,她就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那...茶...」
我抿了口茶:「茶里下了软经散,你没有马上昏过去看来武功不错。」
「柳夫人费尽心思把你安插在我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夏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我抬手制止。
「算了,我信不过你,还是杀了你吧。」
我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藏了许久的匕首,扔掉刀鞘。
一步步逼近倒在地上的夏竹。
手臂猛地抬起,狠狠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