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沈府,祈棠枝禀了卫氏便走了,如今与卫氏达成一致,倒是方便了许多,不需要再拿东西讨好老太太。汐楼是东京最大的一处酒楼,祈棠枝端坐在雅间内,焦灼地等待着凤箫。“阿吟,今日这般匆忙地找我,所为何事?”凤箫从宫中匆匆赶来。“凤箫,你替我寻一个貌美好掌控的扬州瘦马,让她与高景湛不期而遇。”祈棠枝直言不讳。“你想离间他们?”祈棠枝轻笑一声:“你还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凤箫一直紧绷着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阿吟,果然是阿吟。人我会在辰时前送到你府上,你先瞧瞧。”
“奇怪,这里怎么会没有人,你们两个去找找,找到了便打晕了丢到前面的厢房里去!”翠儿吩咐着两个男子。
宁妍皱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祈棠枝对着荷花说“去!打晕她。”只见荷花悄然到了翠儿的背后打晕了她,又找来了麻袋盖住了她的头,半炷香后两个男子回来便把地上的翠儿当成宁妍丢到了男人的厢房里去了。
宁妍捂住了嘴,她纵使再迟钝也该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与御王是年少的情分,奈何她父亲只是一个三品谏议大夫,她只能为侧妃,但御王心中是有她的,所以tຊ御王妃今日做这一出是想要她身败名裂然后使家族蒙羞再让她自尽是吗?
这不就是当场阿吟被陷害时的处境,可自己当时什么都做不了,连府门都出不了,沈吟到死她也没有见上一面,只能悄悄给她烧些纸钱。
“多谢这位小姐,若不是你,我今日恐怕就要名节尽毁了!”
只听见似乎是有人过来了,三个人站在竹林她担心有些太过明显,祈棠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着她就从竹林后隐藏着的小门走了出去。
只见宁妍和荷花都瞧着她,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知道这道小门,祈棠枝也意识到这一点,故作解释“我今日碰巧过来逛了逛,偶然发现了这道小门,侧妃娘娘,咱们还是快快离去吧,省的节外生枝。”
“好,今日之情,我宁妍记下了,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姐?”
“祈家,祈棠枝。”
宴席上御王妃和其交好的几位夫人果然不见了,宁妍心下一沉,端坐在位置上,心中也在想回府之后的事。
“小姐,沈二少爷说厢房里闹起来了,沈大少爷把御王妃的侍女凌辱的不成模样,如今御王妃正火大在讨要说法呢。”春桃说。
祈棠枝点点头“知道了。”
荷花又问“小姐,你什么时候去逛了的?奴婢怎么不知道?”
祈棠枝笑了笑并不说话,她确实没逛过,只因为她本就对沈府了如指掌。
御王妃风风火火的就回来了,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本王妃叫你去找帕子!你竟然敢偷懒?”
宁妍恭顺的答“王妃,王爷可没有让我给王妃做奴婢,况且妾已经去找了,只是没找到罢了。”
“你敢忤逆我?”御王妃火气冲冲的过来瞧着要打她。
“王妃,今日这出戏满意吗?你唆使我去捡帕子,却想辱我清白,翠儿的下场如何?”宁妍笑着,不加修饰的说出了这样的戏码。
她原以为忍着些便能一劳永逸,如今看来,即使你不去算计她,只要王爷还宠着自己,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就永远不会平息,所以她将这样腌臜的事在东京妇人的面前说了出了。
从今日起御王妃便会成为一个善妒之人,主母要整治妾室自是没什么说的,可侧妃始终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如若真的闹出丑事,宁家的女儿家可如何嫁的出去呢?
眼看着这场闹剧不能收场,齐夫人只能笑着打圆场,让诸位就坐观舞。
祈棠枝到了厢房歇息,沈易便从窗户翻了进来,荷花嘴里骂着哪里来的登徒子就要打他,幸好祈棠枝阻止的及时。
“你这婢女脾气不太好。”
“她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对了,你来作甚?”
沈易那张清秀的面庞上,一抹邪笑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沈回今日可惨了,那可是王妃的贴身婢女,今日他们要害我,结果沈回喝酒误事害了自己,我也只是稍微引导罢了,不过我倒是瞧见了,你救了原本被凌辱的人。”
“原来最开始的主角是你和宁妍,御王妃定然是与沈家人有勾结,沈家还真是败坏门风啊。
你让人传出去沈家女眷不知廉耻,男客不修边幅这沈府频发如此荒淫之事,沈府内里已经坏透了。”祈棠枝对他说。
沈易笑得肆意,仿佛春日里盛放的桃花:“你这小脑袋瓜怎么想出这么多坏点子,人不大,说出来的话真的恶毒,如此岂不是东京无人敢和沈家结亲了,哎!祈家是不是很可怕?”
“为何如此言语?”
“你观之仿若历经沧桑,祈家究竟有怎样的明争暗斗,才将你逼迫至此。”
祈棠枝倒是被这番话逗得忍俊不禁:“沈易,倘若命运多舛,你该当如何?”
“我之命运,自然由我掌控。”
祈棠枝抬眼瞄了他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诚然,如果命运不公,那我便自行抢夺!”
她的言下之意是,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只要是遭遇不公,就必须据理力争,绝非依靠祈求、索取或怜悯施舍,她定要将命运牢牢攥在自己手中。
沈家出了这等子流言,沈珍自然也会受些影响,高景湛不是喜欢美丽温柔的女子吗?这个时候若是为高景湛红袖添香那一定很有意思。
离了沈府,祈棠枝禀了卫氏便走了,如今与卫氏达成一致,倒是方便了许多,不需要再拿东西讨好老太太。
汐楼是东京最大的一处酒楼,祈棠枝端坐在雅间内,焦灼地等待着凤箫。
“阿吟,今日这般匆忙地找我,所为何事?”凤箫从宫中匆匆赶来。
“凤箫,你替我寻一个貌美好掌控的扬州瘦马,让她与高景湛不期而遇。”祈棠枝直言不讳。
“你想离间他们?”
祈棠枝轻笑一声:“你还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凤箫一直紧绷着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阿吟,果然是阿吟。人我会在辰时前送到你府上,你先瞧瞧。”
“今日是皇上说了什么事吗?你怎么看起来如临大敌一般。”
凤箫终于还是柔和了面色,叹了口气道:“皇上叫我操持夏猎之事,你知道的,我一向不爱管事,本来做个教导先生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偏还要操持这事。”
祈棠枝轻声呢喃着:“夏猎,既然由你操持,想必动些手脚起来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