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只要一坐下,原主就扯着大嗓门嚎谢远辞对不起她,毁了她一辈子之类的。动静闹的整个谢家知道不说,就连隔着院墙的邻居也都来看热闹。次数多了,谢远辞便尽可能的远着她。所以,凶是不可能凶的,因为压根凶不过。“那三嫂你到底在看什么?你刚刚不还让三哥随你进屋?怎么这会又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咳……”江暖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总不能说自己刚刚被谢远辞给撩到了吧?好歹多活了这么多年,虽没吃过肉但见过猪跑啊,关键时刻她甚至可以骚话连篇。
午饭后,一家人简单的休息会,便出门继续劳作。
因为江暖腿脚不便,谢远辞特意让谢远晴留在家里陪她。
谢大嫂不满,忍不住想刺两句,被谢母狠狠地瞪了。
“你先带我去拿野鸡,少一根鸡毛你都别想好过。”
明明是老三费尽心思设下陷阱给家里改善生活,老大只是去山里走一趟,他都能被怂恿的藏私。
真是气死个人。
谢大嫂被吼的缩了缩脖子。
早知道昨天应该第一时间将野鸡送回娘家,也省得被老三媳妇给捅出来。
只是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老三媳妇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还有她之前拿回去的那些东西,是分很多次收集起来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
可偏偏老三媳妇就是知道了。
谢大嫂气急败坏的狠瞪江暖,该死的小贱人,别落到她手里,不然一定让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怀好意的眼神,江暖自然察觉到了,但并没有放心上。
她朝准备出门的谢远辞招手,“你过来一下。”
谢远辞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进屋。
江暖打开柜门,将早一步从空间拿出来的俩肉包递给他,“这个给你吃。”
谢家的午饭一如既往的清汤寡水,谢远辞虽增加了她那份的量,但野菜粥根本不抵饿。
以这男人每天的热量消耗,怕是上工上到一半,就得饿肚子。
看在他答应晚上给她做红烧猪蹄的份上,就把昨天买的包子分他两个吧。
空间有保鲜的功能,放进去的食物不会变质串味,肉包也只是冷了,完全不影响吃。
谢远辞看着江暖分别放在左右手里的包子,眼神深邃。
她这是在可怜他?
“快吃呀,”见他不动,江暖着急地催促。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然到时候拿不到满工分,大房又该挤兑我,让我下地干活了。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干农活的。”
原来是担心他不吃饱,没力气干活养她。
谢远辞自嘲自己心思多,过分解读她话里的意思。
可对上她傲娇的小眼神,又有些好笑。
大家都不喜欢干农活,但像她这样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人却不多。
行吧,对自己认知清楚,却又知道利用自己优势将利益最大化的姑娘,让人拒绝不了。
“嗯,我吃。”
谢远辞伸手接过包子时,粗粝指尖刮蹭到江暖白嫩的手心,惊的她连忙收回手。
大包子眼看着就要掉落,谢远辞赶紧伸手接住。
江暖松了口气,但又马上故作生气地瞪他,“赶紧吃,一天天的就你事多。”
娇媚入骨的嗓音,让她这嗔怪的话没有半分怨气,反倒tຊ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谢远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就连啃咬包子时,视线也锁在她身上。
江暖被看的落荒而逃,“你坐屋里吃完再出去,我去找小晴。”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谢远辞闷笑出声。
“三嫂,我三哥他刚凶你了吗?”
谢远晴看着趴在门口,鬼鬼祟祟往外张望的江暖,很是不解。
江暖摆手,“没有啊,他凶我,我会比他更凶,所以他哪里敢凶我。”
原主是个爱虚张声势的,之前谢远辞也曾想跟她好好聊聊。
但每次只要一坐下,原主就扯着大嗓门嚎谢远辞对不起她,毁了她一辈子之类的。
动静闹的整个谢家知道不说,就连隔着院墙的邻居也都来看热闹。
次数多了,谢远辞便尽可能的远着她。
所以,凶是不可能凶的,因为压根凶不过。
“那三嫂你到底在看什么?你刚刚不还让三哥随你进屋?怎么这会又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咳……”江暖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总不能说自己刚刚被谢远辞给撩到了吧?
好歹多活了这么多年,虽没吃过肉但见过猪跑啊,关键时刻她甚至可以骚话连篇。
结果到了这,竟被谢远辞随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给撩的拔腿逃跑。
这,这真不科学啊。
“三嫂?”
担心谢远晴刨根问底,江暖赶紧转移话题,“你平时去不去山里?”
谢远晴点头,“去,天晴的时候我就带金花银花去山里捡点柴火,下雨就捡菌子,但都是在山外围,爸妈不让我们去深山。”
江暖点头。
按原作者的说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杨柳大队的孩子从能走路开始,就为家里干活了。
捡柴火,捡稻穗,挖野菜的。
谢家的孩子也不例外,所以谢远晴小小年纪便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有她领着进山,自己绝对能省不少心。
打定主意的江暖,眼巴巴地问谢远晴,“我想去山里找找药材,你能不能陪我?”
谢远晴一听,眼睛瞪的老大,“去山里?可三哥说你腿受伤了,要在家里歇着。”
江暖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点,我们别让你三哥发现,等他们出门我们再走。”
直觉告诉江暖,一定不让谢远辞知道她要上山的事,不然肯定去不了。
可她必须去。
因为要为空间里的药材过条明路,还得去找胭脂虫。
谢远晴拼命摇头,“不行的三嫂,三哥发火的时候我爸都怕,再说他把我留在家里本就是为了照看你,要是让他知道我领着你上山,指不定回来要怎么抽我呢,我不敢。”
“可要是不进山找药材,那我答应别人的药就做不出来,到时候不仅要给人家赔钱,还得失信于人。这比杀了我还难受啊,小晴你真的不能帮三嫂一次吗?”
江暖戏精上身,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谢远晴。
谢远晴哪遇过这样的场面,顿时便慌了神,她结结巴巴地问,“三嫂你为什么要给别人做药啊?”
“因为我是大夫啊,给别人制药肯定是为了治病。”
江暖大大方方地将自己遇到邵若惜,并答应给她治病的事说了一遍。
“小晴你是不知道,那个邵同志脸上烂的可厉害了,若不及时治疗,她不仅不能参加表姐的婚礼,还会毁容嫁不出去呢。”
“她比你也就大不了几岁,你说她多可怜呀,我们都是女孩子,肯定要帮她的对不对?”
“那三嫂你找到了药材,就一定能救她吗?”
“当然,你三哥可是亲眼见证过我的医术呢。”
她救了二虎,然后二虎在谢远辞面前活蹦乱跳,可不就是亲眼见证嘛。
所以江暖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分忽悠人的尴尬。
单纯的谢远晴立马被说服,“那三嫂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药材吧,你一定要治好那个邵同志。”
“好!”江暖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确认谢远辞已经吃完包子出门去,她便立马回房拿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