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忙道歉:“抱歉抱歉。就算捏坏了,我还能给你做一个更完美的,怕什么。”他示意助手接手,走到一边接电话:“阿渊啊,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想我该做去疤手术了,我怕吓到她。”陆珩很擅抓重点:“她?他?哪个她/他?你谈恋爱了?”“没有。”直接把人拐回家结婚算不算?“切,单相思啊!不是,你居然会单相思?你居然会喜欢人?阿渊,你别吓我。”傅沉渊有些不满,他找了她好久,他喜欢她有什么不对。
果然,傅沉渊正在接电话,见江婉凝找上来,他挂断了电话。
“张老是你找的?”江婉凝直奔主题。
“是。”
“为什么?我还没有同意跟你结婚。”
“事出紧急。而且,我给阿姨找最好的医生不是要挟,而是交换。并且,我相信,只要手术成功,江小姐一定会兑现诺言。我相信江小姐的人品。”
如果夏如珊醒不过来,手术失败,那么他哪还有什么筹码。
给江婉凝再多的钱,江婉凝也不需要了。
“如果你看走眼了呢?”江婉凝反问了一句。
“那也没关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的目光也定定看着她,两人都互相盯着对方,互不相让。
江婉凝的眼睛有点酸涩,她败下阵来,率先移开目光。
“那么,不用下午三点,我妈一醒过来,我就去跟你领证。”
“静候佳音。”他答,自然地伸手替她拭去了额上的细汗。
这动作一出,江婉凝一愣,随即抿了抿唇角。
“我上去了。”
“好。”
就这样,江婉凝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决定了。
她只觉得后背的那道目光如影随形,再一回头,却见傅沉渊的车窗已缓缓升上,所以,是错觉吗?
她停顿了几秒,才转身继续往回走。
她不后悔,这个男人不差!
她未曾对谁动心过,但这一刻她想得很清楚。
傅沉渊本可以要挟她先领证再给夏如珊治病,但他没有。
就冲这一点,犹豫不决的心在这一刻定下来了。
*
“真的是你呀?哟,你妈都病得快要死了,你还穿得这么妖艳,这样好吗?”赵雪楠挡在了江婉凝跟前。
见江婉凝看到她了,赵雪楠理了理头发,手上拿着一个保温盒,她扬了扬保温盒,带了几分炫耀:“文睿哥哥受伤住院了,我来看看他。真不好意思啊,文睿哥哥根本就不喜欢你,所以才迫不及待跟你解除了婚约。”
“让开!”江婉凝冷冷道。
“哭了啊?看样子你妈真的快要死了哦!果然,你这人真的是克星哦!谁叫你成天哭丧着一张脸。”
她话音刚落,江婉凝就甩了她一巴掌。
“赵雪楠,她也曾是你妈!二十一年的养育之恩你都全忘了?”
“你居然打我?你既然敢打我!”赵雪楠捂着脸,扬起保温盒就朝江婉凝洒了过来,她要烫死这个妖精!
一道身影倾身过来,将江婉凝抱进了怀里,挡住了泼来的滚烫的汤汁。
熟悉的清冽气味传来,江婉凝怔怔抬眼,是傅沉渊棱角分明的脸。
一点汤汁也溅到江婉凝的小腿上,刺疼。
江婉凝心下一急:“傅先生,你有没有事?”
这人怎么去而复返了?
“没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江婉凝从傅沉渊怀里挣脱出来,捡起地上的保温盒,里面还有未倒完的汤汁,江婉凝高高举起来,直直朝着赵雪楠的头上就淋了下去。
赵雪楠双手张开,举在脸颊两侧,眼睛都睁不开,被烫得发出一声惨叫。
“江婉凝,你疯了!我要告诉妈妈,我要告诉妈,你欺负我,呜呜呜……”
江婉凝再甩了赵雪楠一巴掌,看着两边鲜红的手指印,对称了,不是强迫症患者的她也觉得格外舒适。
“行啊,去告啊!看她给不给你撑腰!赵雪楠,你别来惹我!以前大学里我不理会你,只是不想与傻瓜论长短!现在,你踩到我的底线了!”
江婉凝扯了扯傅沉渊的衣角,抬头看他:“傅先生,你先上楼,我让护士小姐姐给你处理下伤口。”
看赵雪楠的皮肤都烫红了,傅沉渊只穿着一件薄衬衫,后背应该受伤了。
傅沉渊下意识跟着江婉凝走了两步,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我有事,我就不上去了。不疼的,真的,没事。”他还故意动了动肩膀。
江婉凝想到早上看到傅沉渊的伤疤,恐怕傅沉渊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伤疤吧。
“傅先生,你等我!”
江婉凝说着,朝药房跑去。
她眉眼弯弯,又是甜笑,又是拜托的样子,护士小姐姐似乎被她说动了,很快,给了她一个药膏。
江婉凝握着药膏跑了过来:“傅先生,这是烫伤膏,你回去擦一擦。”
他接过来,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江婉凝缩回手:“那我上去了。”
她下来,就是想看看傅沉渊是不是真的在下面,那个保镖应该是在跟陈言汇报手术的事情,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
然后,看到他,她的心好像突然就定了,说出了同意结婚的事。
现在,他又替她挡了一劫。
江婉凝重新回到手术室门口等夏如珊手术结束。
楼下,傅沉渊看着手里的药膏,倏然勾唇一笑。
赵雪楠看到傅沉渊这一笑,简直移不开眼。
这个男人也太帅了!
陶文睿跟他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江婉凝到底怎么勾搭上这么帅的男人的!
赵雪楠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本想上前勾搭的心暂时歇下,但她不会让江婉凝好过!
正好林琳也过来了,赵雪楠哭哭啼啼讲述了事情经过,让司机送她去换身衣服。
而傅沉渊拿着药膏,在车上翻来覆去地看,唇角一直勾着笑,像是要看出花来。
这算是江婉凝给他的定情信物吧?
傅沉渊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开口直奔主题,没有一点铺垫,把对面那人惊得差点把美人刚垫好的鼻子捏歪了。
美人儿有些不满了:“陆院长,你轻点呀,这可是人家高价垫好的鼻子,你弄坏了还得重新再给我做一个呀,可是我不想再受罪了。”
陆珩忙道歉:“抱歉抱歉。就算捏坏了,我还能给你做一个更完美的,怕什么。”
他示意助手接手,走到一边接电话:“阿渊啊,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想我该做去疤手术了,我怕吓到她。”
陆珩很擅抓重点:“她?他?哪个她/他?你谈恋爱了?”
“没有。”直接把人拐回家结婚算不算?
“切,单相思啊!不是,你居然会单相思?你居然会喜欢人?阿渊,你别吓我。”
傅沉渊有些不满,他找了她好久,他喜欢她有什么不对。
他不是不会喜欢人,他只是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我不想跟你这个单身狗讲话。我想做tຊ手术,我怕会吓到大小姐。”
听到大小姐三个字,陆珩终于确定,傅沉渊这只万年单身狗,甚至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的寡王,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