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浓,一棵茂密大树下人影闪动,院墙下一道倩影从将军府后门溜出,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马背上的人渐行渐远,元不闻从后门走出,身后站着面色担忧的春桃和芙蓉,哀声叹了口气。“这女大不中留啊。”老父亲无奈的转身挥了挥手,后门被重新关上,元不闻回到书房拾起笔墨,在宣纸上落下,抬手,唤护卫进来。“将此信送去楚州。”元姝锦背着包袱,月色下素色裙摆在马背上被风吹起,婀娜多姿,宛如趁着月色下到凡间的小女仙儿。
元逸急着回北疆是因突厥再犯,这突厥人就好似有用不完的蛮劲,实在是讨人厌的很。
元姝锦穿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着青色纱带,还让芙蓉专门梳了个温婉的发髻,两束墨发垂在胸前,显得人清又娇。
这番精心打扮自然是去见徐晏时的,她虽知道徐晏时不会沉迷于这肤浅的女色,但是她打扮的好看自个也自信些。
说实在话,在徐晏时面前她是总有些惭愧,人家心里尽是为国为民,可她总是缠着他,他光风霁月不会为她所动,可她却难以自持,若是他最后还是不为所动,她那时只怕自己却是早已沦陷。
她算好了徐晏时下朝回府的时间,可眼看这暮色越来越浓,就是不见那熟悉的马车驶来,莫非是成心躲着她?只是这条道可是从宫外到尚书府的必经之路,她思忖着,手指在脸上戳了戳,最后还是回府在元不闻那费了半天嘴皮子打听到了徐晏时一早便受圣上密令,去楚州办事去了,具体是什么事元不闻也不愿说,只让她不要跟旁人说。
夜色浓浓,一棵茂密大树下人影闪动,院墙下一道倩影从将军府后门溜出,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马背上的人渐行渐远,元不闻从后门走出,身后站着面色担忧的春桃和芙蓉,哀声叹了口气。
“这女大不中留啊。”
老父亲无奈的转身挥了挥手,后门被重新关上,元不闻回到书房拾起笔墨,在宣纸上落下,抬手,唤护卫进来。
“将此信送去楚州。”
元姝锦背着包袱,月色下素色裙摆在马背上被风吹起,婀娜多姿,宛如趁着月色下到凡间的小女仙儿。
若是被她阿爹知道了,肯定会不让她去楚州找徐晏时,那她只好趁着夜色偷偷备下马匹离开再到城外找家驿馆暂时歇下,明日一早便出发,到了楚州附近的州县也离京都有些距离了,便是她阿爹发现了等找到她也到了楚州了。
徐晏时收到自京都传来的书信时,元姝锦已经到了邻县了,只是楚州地域宽广,两地之间的距离比得上好几个州县。
楚州官驿中一房中,一身朱白锦袍,衬得人身资如玉,面若冠玉,可此时确是难见的神情严肃,原本儒雅温和的气质在看完信后周身只剩冷冷的寒气,扮作小厮的宫里侍卫和随行的一个官员都不敢靠近,就连徐晏时贴身护卫季风都觉得自家主子动气了,他几乎很少见到徐晏时生气,印象里郎君脾气一向温和,谁也很难触动到他。
“可查到了元娘子现在何处?”
徐晏时皱眉,他刚收到将军府来的书信时还十分困惑,再到见到信中的内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竟然跟着他跑到楚州来了,元老将军还说这些时日他女儿就托付给他照顾了,他倒是看得起他,他现在可是连个人影都未见着,若是路上出了什么差池,这元家娘子实在是胆大至极。
“郎君,我传信去了途中各家驿馆,算着脚程应已是到了邻县了,邻县离咱们这也有些距离,快马一日之内应是能到。”
徐晏时沉思片刻,抬眼,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沉声。
“备马。”
季风怔了怔,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家郎君,明晚他还要去参加楚州县官家幺儿的周岁宴,此行只怕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郎君…这…”
季风面色为难,徐晏时眸色平淡又带着威慑瞥了他一眼,不敢再言,他只想说对元娘子说声万万保重。
那边精神紧绷,元姝锦这边景象却是全然不同,她是来追徐晏时不错,不过一路上却被这各地的风景美食给吸引了,连脚程都慢了许多,她的马术是极好的,在北疆时就常常跟元逸比赛,虽略逊他一筹,不过到底是熟手。
“小二,那盘点心帮我在单独包一份。”
想着徐晏时急着赶路或许都没好好尝过此地的美食,那她就好心给他捎一份吧,为了防身她身上还带了把佩剑,只是用到的机会不多,吃饱喝足准备赶路,走到马厩元姝锦却发现自己的马被偷了。
“店家,你们的马厩没人帮忙看马吗?我的马不见了!”
小女娘一身粉色裙衫面色不太好的走到客栈掌柜面前,脸颊还泛着红,嘴唇气的被牙齿咬过,鲜红欲滴,娇媚可人。
掌柜连忙去马厩唤来负责看马的小厮,那小厮连忙焦急的说清晨来了位身资不凡的郎君,他说了元姝锦的姓,另一个人跟他一起的人就把马牵走了。
“那郎君身边的人也带着把长剑,小的也不敢拦着,想着那郎君气质模样也不是一般人家也不会是什么偷马贼。”
气质不凡,气质不凡就可以偷她的马吗!元姝锦握紧拳头,抬了抬下颚。
“那人在哪?”
“那郎君身边的公子说,他们住在邻街的驿馆。”
元姝锦心里冷笑,想引她过去,没门!万一真如这小厮所说牵走马的人,身资不凡不是寻常人家,身边的人还带着跟她一样的佩剑,那只能说明他要么是官家的人,要么就是皇室贵族中人。
她看着那空了的马厩,还是位郎君,只怕是她出来的消息被有心之人知晓了,这次她出来没有任何知道,若是还跟哪个郎君缠上关系,传到圣上那,在被人加以利用,她便是想脱也脱不干净关系了。
“罢了,烦你替我再去找匹马来,要跑得快的。”
从兜里拿出一锭白银递给那小厮,眼底尽是不舍,这是她最后一点盘缠了,出来的急就随便收拾了些细软,到了楚州只盼徐尚书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会不管她。
沐浴过后,一袭轻薄的淡青色纱裙,靠着美人榻,元姝锦撑着额头,眼睫颤动,只觉头晕昏沉全身瘫软,心底突突的不安,视线越来越模糊,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眼睛被蒙住了,心里猛然一惊,她这是被绑架了,眼睛看不见,耳朵便灵敏了许多,她感觉到这房内还站着一人,可半响都没有说话,身子发颤眼泪也不争气掉了下来,一边哭颤着,听到身边一声叹息。
徐晏时收了元姝锦在驿馆的马,想着她自己来寻他,可她倒是有些警惕性,给了那小厮白花花的一锭白银,叫人家重新给她寻一匹来。
他想着要给她长些教训,她才不会如此松懈,独自一人就离开京都追着来了,他叫季风装作贼人不许逾矩的把她带来,可一见到她,他就后悔了,小娘子身上的素纱轻薄,衬得身材玲珑有致,男子眼睫低垂不太舒服的撇了眼季风。
季风摸了摸鼻子,赶紧出去关上门,此间,这屋内只剩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