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轻自小便在青楼浸淫,自然明白,想要折磨她这样的名门贵女,首先便是要毁她名节。然而这些,沈韫意毫不知情。……马车上,沈韫意慢慢拉开帘子。外面景致不佳,枯枝败叶,萧瑟残败。放下帘子,眼睛皮子跳得厉害,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沈韫意问道:“绿竹,你有没有觉得今日这马车颠簸得尤为厉害?”绿竹并未放在心上:“是有些,不过石子多,也正常。”“绿竹,我们在路上走了多久了?”“小姐,一个时辰。”“应该快到了。”沈韫意这样说,心中始终不安。
沈韫意美目微敛,看着热情的陈轻轻心中打鼓。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韫意又不是蠢。
陈轻轻针对了她这么久,现在热情邀请她一起祈福,肯定没安好心
既然没安好心,那她便索性拒绝:“不如何,各走各的路。”
沈韫意斩钉截铁,然后在绿竹的搀扶下火速上了一辆马车。
拉好帘子吩咐车夫快些走。
车夫得了令,立刻甩动鞭子打在了马匹身上。
陈轻轻嘴角勾起笑意。
她早就让人在沈韫意那辆马车上做了手脚。
马车返程时最多行至半路便会坏掉,她安排了上一世给沈韫意送毒药的李四尾随。
荒郊野外她一个高门夫人遇到些山匪失了名节,那可有的是笑话看了。
想到上辈子自己的下场,陈轻轻就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
可一刀下去固然痛快,可若为了解恨还是得一点一点慢慢折磨才好玩。
陈轻轻自小便在青楼浸淫,自然明白,想要折磨她这样的名门贵女,首先便是要毁她名节。
然而这些,沈韫意毫不知情。
……
马车上,沈韫意慢慢拉开帘子。
外面景致不佳,枯枝败叶,萧瑟残败。
放下帘子,眼睛皮子跳得厉害,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沈韫意问道:“绿竹,你有没有觉得今日这马车颠簸得尤为厉害?”
绿竹并未放在心上:“是有些,不过石子多,也正常。”
“绿竹,我们在路上走了多久了?”
“小姐,一个时辰。”
“应该快到了。”沈韫意这样说,心中始终不安。
可又不知这股子不安从何而来,她又拉开后面的帘子往后看了一眼。
发现陈轻轻的车就在后面,但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还有多久到?”沈韫意问。
马夫沧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回夫人,没多久,前面便到了。”
沈韫意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果然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绿竹先行下车,将沈韫意扶了下去。
慈恩寺中香火繁盛,前来烧香拜佛之人是络绎不绝。
沈韫意跪在巨大的金身佛祖前,虔诚地拜了拜。
心里想到:虽然不知道上天为何要让她重来一世,不过如今只希望能从谢家全身而退,寻一处僻静之所了此残生,不要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她说完这句话,脑中浮现出谢清临的音容面貌来。
沈韫意心虚得很,连忙起了身。
出寺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沈韫意赶紧吩咐马夫:“回去的脚程得快些,最好能在天黑之前就赶到京城。”
毕竟她还要在京城之中,寻那种让人假装毁容的药。
“是。”
马夫再次驾起马车。
沈韫意有些昏昏欲睡,靠下去小憩了片刻。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紧接着便停了下来。
沈韫意蛾眉紧蹙:“发生了何事?”
马夫有些惶恐,支支吾吾:“走不了了,夫人,马车坏了。”
想到早上陈轻轻的奇怪举动,沈韫意明白了,一切都是她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