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周彤一起买的,”我的话让温凉的表情有些惊悚,眼底更是写满了八卦。去我家的路上,我把事给温凉说了,她气的一个劲儿的点头,“这证不领就对了,江昱珩就是一个吃着碗里霸着锅里的新世纪渣男。”“渣男就渣男,不分世纪,”我也笑着调侃。温凉看着我,“杉杉,你要难过在我面前不用强装微笑。”“还真没有多难过,真的,”我看着前方的路,“或许我对他的感情也像他对我一样,熟的都没什么感觉了。”我真是这样的感觉,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看着已经熟到都平淡的情,就像是那窑藏的老酒后劲有多大。
“杉杉,妈给你们准备了特别隆重的庆祝晚宴,还邀请了亲朋好友,你们晚上六点前一定要回来哦。”
江妈妈开口的话让我微愣,我没想到她还不知道我们没领证的事。
看来江昱珩没说,想到昨晚他们的态度,他大概是tຊ怕被骂吧。
听着江妈妈声音里的喜悦和期盼,我真有些不忍说出来,可我和江昱珩不能领证已经成既定的事实,瞒得了一时瞒不了长久。
更何况现在一时也瞒不了了。
万一她邀请的亲朋好友都去了,那让她更不好看。
“阿姨,”我叫了她一声。
“这孩子还叫阿姨,应该叫妈了,是不是我不给改口费就不叫啊,”江妈妈打趣我。
我一直没有什么感觉的心,忽的一闷,“阿姨对不起,我,我可能这辈子都没资格叫您妈了。”
其实这十年来,很多个瞬间,我都想叫她妈了。
没想到,这却是个实现不了的愿望了。
“什,什么意思?”江妈妈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杉杉,你不适应改口叫妈吗?那就不叫,叫阿姨也行......”
“我们没有领证,”我打断了她,“而且以后也不会领证了。”
“什么?”江妈妈被震住了,“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杉杉.....”
“阿姨,我们分手了,”这话说出来后,我竟有种突然卸下千斤重担的轻松。
那边江妈妈半天没说话,我都有些害怕,怕她失望的承受不住。
这些年她把我当女儿养,我知道她有多期望我成为她真真正正的家人。
今天早上我离开时,她一脸欢喜的等我再回家的时候就叫妈了。
我咽了咽喉咙里的不安和紧张,小心的叫了声,“阿姨.....”
“因为什么?杉杉你说,”江妈妈的声音低闷的厉害。
我的眼前闪过一片混乱,最后道:“阿姨,我跟江昱珩不合适。”
我没说江昱珩的烂事,那于我来说不算光彩。
我是不屑于跟另一女人争男人,但事实是输于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寡妇。
“怎么就不合适了?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亲密无间知根知底,你喜欢他,他在意你,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江妈妈不能接受的呢喃。
听着她这样,我的心闷的像是被一块巨石给死死压住,“阿姨.....”
“我打电话问江昱珩,一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江妈妈挂了电话,我的鼻尖却酸了。
因为她最后那句江昱珩对不起我。
温凉握住我的手,我看了她一眼,笑了。
我从温凉乌黑明亮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笑的有多破碎。
我的表面上无伤无悲,可眼睛还是出卖了我的心。
江妈妈的又打了过来,但我没有接,因为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一定是要我回江家。
可我不想回去,因为回去了无非是江妈妈和江爸爸铝合金番劝我,哄我。
而我心已决,所以没必要再去听那些念叨。
浪费他们的心力,也要消耗我的感情。
温凉看出我的心思,“去哪?我陪你,或者......”
“去陪我收拾我的小窝吧,”我打断了温凉。
她诧异的看着我,“你,这,是,早有准备?”
“也不算是早,就是前天的事,”我用手指戳了下后排座椅,上面还放着我没买的床品。
“昨天和周彤一起买的,”我的话让温凉的表情有些惊悚,眼底更是写满了八卦。
去我家的路上,我把事给温凉说了,她气的一个劲儿的点头,“这证不领就对了,江昱珩就是一个吃着碗里霸着锅里的新世纪渣男。”
“渣男就渣男,不分世纪,”我也笑着调侃。
温凉看着我,“杉杉,你要难过在我面前不用强装微笑。”
“还真没有多难过,真的,”我看着前方的路,“或许我对他的感情也像他对我一样,熟的都没什么感觉了。”
我真是这样的感觉,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看着已经熟到都平淡的情,就像是那窑藏的老酒后劲有多大。
我是这样,江昱珩更是。
温凉并不知道我爸妈的这个家,我和她是去了江家后上学认识的。
“这个家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远和旧,”温凉跟我之间从不拐弯抹角,都是实话实说。
“嗯,这儿是我爸妈和我共同生活的地方,我不想破坏,”我把床品放到沙发上,把新买的烧水壶拿去洗刷烧水。
温凉自顾自的参观了一圈,最后倚着厨房的门框看着我,“不错,虽然旧了点,但是非常温馨,看得出来你们一家以前很幸福。”
是啊,如果没有那场车祸。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像是自己做的一场恶梦,爸妈早上送我去学校,他们说去谈个合同,爸爸还说那个合同谈成了就能为我建游乐场了。
可是他们却一去不回。
“杉杉,杉杉,”直到温凉叫我,“你怎么不说话?”
我抬头看着她,“说什么?”
温凉看出我不对,“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我爸妈了,”我的喉头哽咽了。
心里升起说不出的酸,还有胀......
虽然从我进江家的时候就知道江昱珩是我将来的男朋友,但我和他是三年前才正式确立关系。
那是我爸妈的忌日,我在他们的墓地流泪,他抱住了我,说以后我还有他,并当着我爸妈的墓碑说以后会替他们好好爱我。
我那时天真的以为又找到了跟爸妈一样可以依靠的人了。
“想他们干什么,现在要想你以后做什么?”温凉瞧出我眼底的伤痛,故意找话茬扯开话题。
“你跟江昱珩都分手了,以后还要跟他干吗?”温凉问我。
水刚好烧开了,我冲了两杯速溶咖啡,“我已经把交接的东西都发给负责人了,辞职报告也写好了,等游乐场验收完我就离职。”
“辞职是对的,分手了再做朋友这都是骗人的鬼话,只有离远了,才眼不见心不乱,”温凉十分支持我。
我嗯了一声,温凉怕我难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环顾着我这屋子,“你这儿是不是也得添置一些当下新款的家电?比如全自动洗衣机,咖啡机,还有扫地机什么的。”
“等我回来吧,”我的话让喝咖啡的温凉看过来。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