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回杏院的,但想到今日岑婳的邀请,她觉得还是去找涂钦屿,向他提前打个招呼,征得他同意,过几日便带着笍儿一同前去。涂钦屿正在独自下棋品茶,听到武云芷的话后,抬眸看她,“何时去?”“唔,不出意外就五日后吧,到时候我带上笍儿一起,另外我明日想去趟江大夫的医馆。”“嗯,可以,让典池也跟着你。”“典池?不用了吧,我和笍儿都是姑娘家,我们俩去尚书府去找岑小姐还算妥当,可是典池去了就不大合适了。”
“......”
这人真是,不喜欢人家姑娘,就拒绝干脆点,这会又提议留人家在帝师府多待一会能干嘛?看不出这位姑娘在强颜欢笑吗?
岑婳今日来帝师府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能够见到谢湛,与他能有独自接触的机会。
尽管知道他对自己无意,可还是想尝试去争取,哪怕被拒,待日后与他人在一起也不会留有太多遗憾。
只是当再次被拒绝时,岑婳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听到谢湛提议让自己与这位医女姑娘闲聊时,她强颜欢笑道:“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府歇息,改日宴请这位姑娘来尚书府做客,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云芷。”
原来她是尚书府的小姐。
岑婳从腰间解下一只精巧的玉坠香囊,递到武云芷面前,“云芷姑娘,这是我之前绣的,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哎,岑小姐真是太客气了。”
这上面的小块环玉,看着挺值钱的。
武云芷微推辞,但见岑婳一副坚定要赠与自己的模样,她还未伸手去接呢,怀中这只丢脸的小茶狐,倒tຊ率先伸出了小爪子将香囊给勾到了自己面前。
“......”
武云芷一巴掌拍到它脑袋瓜上,低声训斥,“白茶,懂不懂规矩?你怎么能随便拿人姑娘的东西呢?”
岑婳轻声劝阻,“云芷姑娘莫恼,幼狐无知,没事,这只香囊是我诚心想赠送姑娘的,也算是邀请姑娘来尚书府中做客的信物。”
“抱歉啊,让岑小姐见笑了。”
岑婳温笑摇头,“我可以摸摸它吗?”
“当然可以,它不咬人的。”
小茶狐在听到岑婳要摸它时,探出了脑袋,眯起双眸,两对耳朵瞬变飞机耳。
这谄媚讨好美女的哈巴犬姿态,看的武云芷手又痒了几分。
一直观望着两人交谈的涂钦屿,不由也多看了几眼小茶狐,留下一句,“它倒是挺通人性的”,便大步离去。
谢湛临走时,用折扇轻敲了敲茶狐的前爪,朗声笑着跟着离开。
岑婳轻抚着小茶狐的脑袋,两眼却牢牢望着谢湛远去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
武云芷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从手腕上取下一只自己用中药制成的手环,递给了她。
“这是我用鸡血藤特制的手环,具有调经止疼、活血补血、舒筋活络之效,只是样式有些粗糙,我这也没其他什么可回赠岑小姐的,还望岑小姐莫嫌弃才好。”
岑婳接过指尖摩挲,“怎么会,实不相瞒,我有......月信痛症,此物于我来说甚好。”
痛经?
武云芷心里琢磨着,她回头有必要翻翻医书,有这种病症的女性很多。
前世她就有一位朋友,每次来例假就痛经,靠止痛药和硬扛度过,她曾服用不少汤药,但都没有好转。
痛经这种病,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
得明确症候,下对药,而患者也需要配合,照常服药,此病若坚持用对艾灸之法,也可治愈。
将岑婳送出府,武云芷心里盘算着若下次去尚书府,她得带一些自制的止痛药过去。
能认识一位官家小姐,与她交好,对自己没有坏处。
心里想着事,武云芷独自往前走,没注意到坐在屋顶上喝酒的谢湛,一个不察觉,被他用小石子砸中了头顶。
“嘶......”
她捂着头顶,抬头看向屋顶朝自己举了举酒瓶的谢湛,没好气道:“谢公子是有什么毛病吗?这么喜欢用东西砸人?”
谢湛喝了口酒,笑嘻嘻耸肩,“抱歉,本想将石子丢在地上的,不巧竟是砸中了你的头。”
“......”
有病。
不是说和奸臣要要事商议么?这么快就商议完,躲在这里喝酒来了。
武云芷转头就走,谢湛出声唤她,“我啊,这会实在无聊的紧,有没有兴趣与我喝上一杯?”
“当然没兴趣,我还有事,谢公子自便。”
“得,你忙。”
谢湛仰躺回屋顶,单手支撑着后脑勺,一手举着酒瓶往嘴里灌酒。
武云芷走到拐角处,回头望了他一眼,无语摇头。
本打算回杏院的,但想到今日岑婳的邀请,她觉得还是去找涂钦屿,向他提前打个招呼,征得他同意,过几日便带着笍儿一同前去。
涂钦屿正在独自下棋品茶,听到武云芷的话后,抬眸看她,“何时去?”
“唔,不出意外就五日后吧,到时候我带上笍儿一起,另外我明日想去趟江大夫的医馆。”
“嗯,可以,让典池也跟着你。”
“典池?不用了吧,我和笍儿都是姑娘家,我们俩去尚书府去找岑小姐还算妥当,可是典池去了就不大合适了。”
那死小子嘴贱的很,虽说最近两日有点收敛,但她实在不想与那货在同个地方,呼吸同样的空气。
“他武功在笍儿之上,你若是觉得自己的脑袋足够结实,可以不要他护着。”
“......”
6,当她刚才没说。
武云芷略微考量,便同意了。
“大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
“嗯?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涂钦屿放下茶盏,拿起一块白色帕子擦拭唇角,浅浅咳嗽一声,“你的那只狐狸,看着不错,抱来我这边养几日。”
“?”
这怎么行,那可是她的宠物崽。
武云芷当即拒绝,“大人,白茶后腿还有伤,我需要定期给它上药,再者你有咳症,兽毛会影响到的。”
涂钦屿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凝望着她。
“......”
武云芷被看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大人,你要是喜欢狐狸的话,要不让守卫去集市给你挑一只毛短的狐狸犬带回来?”
“不,本官瞧你的那只就很不错,乖巧懂事,也通人性。”
“可是......”
“云芷。”
“嗯?”
涂钦屿拂袖往棋盘上落下一枚黑色棋子,“本官不过是借你狐狸几日,你就这般小气?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怎么会,不就是一只狐狸嘛,我明日便将它给大人抱过来。”
“嗯,你今日好好教导一下它,明日本官用得上它。”
“什么意思?”
武云芷有些懵,这男人想拿她的狐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