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哲褪下长衫,仍由太医处理肩膀的烧伤。季慈看着伤痕,不由得皱眉问着太医:“太医,这今后是不是会留疤?有办法处理吗?”太医嘴里说着:“老夫只能尽力而行……”手中则按下了一抹草药敷在伤口处。这看着就痛。季慈心疼不已,转目去看柳苏哲,就见他神情丝毫没有变化。他好似感受不到疼。径直坐在那儿,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某一处。季慈抬起眼皮,视线扫向美人榻上容锦婳的尸体,内心满是不满。这都没烧掉……晦气!倏地,侍卫来报:“大人,我们在府外抓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季慈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她眼圈霎时间红了:“你怀疑我?”
“你居然怀疑本宫?就因为容锦婳吗?”
第一句是不可置信和难过。
第二句便是尖锐的质问声。
柳苏哲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跳了下,他没再说什么,稳稳抱着容锦婳转身离开。
季慈紧紧攥着拳,想要拉他,却在看到他的背部之时骤然停下。
白色长衫的肩部竟被烧毁。
内里露出了烧焦的躯体,一大片显得格外恐怖。
她瞬间哑火,冲着下人喊道:“快去请太医。”
……
书房内。
柳苏哲褪下长衫,仍由太医处理肩膀的烧伤。
季慈看着伤痕,不由得皱眉问着太医:“太医,这今后是不是会留疤?有办法处理吗?”
太医嘴里说着:“老夫只能尽力而行……”手中则按下了一抹草药敷在伤口处。
这看着就痛。
季慈心疼不已,转目去看柳苏哲,就见他神情丝毫没有变化。
他好似感受不到疼。
径直坐在那儿,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某一处。
季慈抬起眼皮,视线扫向美人榻上容锦婳的尸体,内心满是不满。
这都没烧掉……
晦气!
倏地,侍卫来报:“大人,我们在府外抓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季慈正心情不好,见有人敢来触霉头,当即吩咐道:“送进大牢,说不定就是这人放的火。”
侍卫迟疑一瞬,应声准备退下。
柳苏哲突的开口了:“慢着,带上来看看。”
他语气很冷,就像寒冰一般刺骨。
侍卫领命下去,再次进来,抓了一个女人押着跪下。
柳苏哲睫羽垂下,等看清来人的面目,眉间一皱:“怎么是你?”
此人是早已离府的春月。
春月面带泪痕,黑白分明的眼珠满是惊恐,怯怯开口:“大人,我听闻祠堂着火,心中担忧夫人的尸体,就想过来看看,谁知被侍卫当做奸人抓住了”
柳苏哲眉梢的冷意消散几分:“是个忠心的。”
话音落下,他眉眼闪过一丝痛楚:“你离府之时,可察觉到你家夫人的异样?”
春月闻言,眼眶掉下一颗泪:“大人,夫人过得好苦呀。”
“秋天露水重,住在四处漏风的屋子,夜里总是咳嗽。”
“后面挨了板子,便彻夜难眠,日渐消瘦,直到挑断手筋,她好像也没了想活的念头。”
柳苏哲每听她说一句,心就痛一分。
直到最后一句,他彻底怔住了。
是因为他毁掉了容锦婳习武的可能,容锦婳才服毒自尽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想到这,柳苏哲本就疼痛的心,像又被捅了几刀,令他忍不住微微躬身,试图缓解疼痛。
季慈听完,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这意思,是夫君害她自尽了?”
“明明是她自己肆意杀人,怎的怪到别人头上来?”
春月听着,不做回应。
柳苏哲眉头一压,眼中闪过一丝韫色:“慈儿……”
略带警惕的语气,让季慈止住了话头。
这时,春月发现了容锦婳。
她流着泪扑了过去,嘶哑着喊着:“夫人,您死的好惨呀……”
“好端端的,祠堂怎么会着火呢?您连死了都不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