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气得红了眼,“枝枝是我们最疼爱的妹妹,也是唯一的妹妹!没有人敢把她赶出家门!”冷瓷对上他的视线。蓦然,她眨了眨眼睛,笑意清浅,“妹妹?不同父不同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说完,冷瓷感觉四肢越来越软,还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模糊间,她看到冷山和冷木被气得面目狰狞。冷山的巴掌没追上她倒下的速度。冷枝枝似乎是看到她昏倒,满脸担忧地跑了过来。
一边说着,梁国公将一枚漆黑的令牌递了过去,“这是老夫一手训练出来的百名好兵。你不是赢了李孤尘一座宅子吗?老夫正好锦上添花,帮你配些护院。”
冷瓷抬眸。
梁国公话说得轻松,什么锦上添花。
但看李孤尘肉痛的神情就知道,这百名护院估计要比宅子都金贵。
冷瓷将令牌接过,也给了一个保证,“这次的事,我必保梁国公府平安。再有危险,我自会过来。”
梁国公也没当回事,“哈哈哈那倒不用,明国寺大师已经住进府中,难不成你比大师的道行还深?”
“就是。”李孤尘笑着睨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你还是少掺合吧!你要是有那么大能力,今儿怎么让那男鬼跑了呢?
……说起打赌的事,我想起来了,你不还说我会给你跪下吗?
我没跪吧?证明你这道行确实还不太行。
我会给你跪吗?我会跪?这可能吗?这不可能!”
冷瓷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但笑不语。
——怎么不可能呢?
——
冷瓷被送回家时,天色已晚。
刚到小花园就正听到冷枝枝银铃般的笑声,“我就知道四哥最疼我了”
冷山跟着宠溺一笑,“吃吧吃吧!要被几位同窗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去学做糕点,还不得被笑话死!”
冷枝枝撒娇,“哎呀,谁叫你有一个吃货妹妹呢!”
冷山也在一旁笑得开心,“这次你说你四哥最疼你,我可不跟他争!
你不知道,他一个笨手笨脚的人,为了做这几盘糕点,手被烫伤几次,胸口那还被油烫了几个大泡!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那一脸锅底灰呀
他这次真是里子外子都伤了,我可做不到这个程度。”
冷枝枝担忧,“啊……四哥……”
冷山爽朗一笑,“你喜欢的事哥哥都能做,受点伤算什么?这次四哥学会了,以后就能给你做一辈子糕点了呀。”
冷木也不甘落后,“你别想自己在枝枝这里出风头!你以为我就没有点手段吗?”
“枝枝,五哥特意把悦风楼的前任大厨请来了,一会就让他给你做香喷喷的烤全羊!”
“啊!听说他做的烤全羊真的是一绝!可那位大厨年事已高不再做菜了,这都能被五哥请来?!
谢谢五哥!就知道五哥对我最好啦!”
“哼,你个小滑头墙头草。”
“我说老五,大晚上吃烤全羊你怎么想的?你为了争宠不择手段了是吧?”
“枝枝今天除了三餐外,还吃了两盘蜜饯,一盘枣糕,一份猪肘子,还喝了姜蜜水,荔枝酒,晚上再吃这三份糕点一份烤全羊,真不会积食吗?”
“噫,你别说,这么多年了,你见这个小猪猪积食过吗?”
“哼!五哥!你才是小猪!人家就是喜欢吃东西嘛!好吃的东西这么好吃,当然要多吃啦!还有,你们不觉得吃好吃的东西人会开心嘛?”
“也就是你啊,天赋异禀,干吃不胖,不然和上官音一样吃成个大胖子,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嫁人哦!”
“哼!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和我的哥哥们永远在……”
“……”
冷瓷路过。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和谐的氛围被打破,三人的笑容瞬间干瘪,挂在脸上。
冷瓷目不斜视。
她想回房间休息,就必然会路过他们。
“不是这样的……妹妹你不要误会……”冷枝枝慌忙过去解释,“妹妹,妹妹你慢些走,你看,你看四哥亲手给你做的糕点呢!你尝一尝!”
冷山翻了个白眼。
谁给她做糕点啊,她也配?!
可既然枝枝这么说,他也不好拂枝枝的面子,只能跟吃了个苍蝇似的不说话。
冷木更是不愿意往冷瓷那边看。
他拉住冷枝枝,“枝枝,你别这样!你不需要因为任何事情感到对不起她,是我们非要宠着你的!
有些人若是有意见,大可以找我们来说,犯不着欺软怕硬找你的麻烦!”
“不是的,是我……”冷枝枝扁了扁嘴巴就哭了起来,“是我占了妹妹的位置和哥哥们的关爱……”
冷瓷似乎没听见他们的大戏,只继续走自己的路。
她现在身体的状态不好,不适合再动用符咒。
“妹妹,你别生气……”冷枝枝挣脱开冷木的束缚,拦住了冷瓷的去路,“妹妹,我们总归是一家人,如果你心里有什么气,我们坐在一起说开了就好啦!”
“你看,为了让你更好的融入我们,五哥还特意请了大厨给你做烤全羊呢!哥哥们很疼你的!”
冷木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给她请大厨?
她配吗!
枝枝就是太善良了,给她脸上贴什么金?
冷瓷被挡住了路。
看着面前和自己容貌相同,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她简洁道,“让开。”
冷枝枝皱眉,苦口婆心,“妹妹……”
“谁是你妹妹?”冷瓷盯着她的眼睛,“再胡乱喊,我可能会动手。”
“呵,你好厉害啊!”冷山拍案而起,指着冷瓷的鼻子骂,“你不是之前装得又可怜又会疼人吗,怎么,不装了?!”
冷木也跟着阴阳怪气,“还是装一装的好。狗为了讨口饭吃还知道摇尾巴呢,龇牙咧嘴一身反骨认不清自己位置的狗,会被赶出家门也说不定哦。”
闻言,冷瓷看着冷枝枝,一脸同情,“看来在别人家里生活也并不简单。听他的意思,你为了不被赶出家门,一直在他们面前摇尾巴装可怜,是吗?”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冷木大步上前,扬起手就要打人。
冷瓷燃了一张符纸,躲过了。
冷山气得红了眼,“枝枝是我们最疼爱的妹妹,也是唯一的妹妹!没有人敢把她赶出家门!”
冷瓷对上他的视线。
蓦然,她眨了眨眼睛,笑意清浅,“妹妹?不同父不同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
说完,冷瓷感觉四肢越来越软,还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模糊间,她看到冷山和冷木被气得面目狰狞。
冷山的巴掌没追上她倒下的速度。
冷枝枝似乎是看到她昏倒,满脸担忧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