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时顾洲白已经在办公室,神情憔悴。她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明白了教导员叫自己是为了什么。教导员看看两个人,叹气:“你们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嘛!”“这样,江阳市有一场研讨会,你们两个代表镜湖路消防支队参加,顺便给你们放婚假,不把矛盾解决,就不要回来。”“是。”顾洲白干脆答应。阮南烛没有说话。教导员看着她:“你呢?”阮南烛感觉顾洲白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张了张嘴,想拒绝却说不出口。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阮南烛和教导员对视片刻。
教导员打了一个电话,不容拒绝对电话那头说:“顾洲白,你给我过来。”
阮南烛一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教导员放下电话,看着阮南烛,叹息一声:“小阮,做我们这行,危险性不用说,稍有不甚就是天人永隔。”
“你们是我一路看着过来的,我作为过来人,送你们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阮南烛只是沉默。
五分钟后,门外就传来了顾洲白的声音:“报告!”
阮南烛浑身一僵。
顾洲白在她身边站定。
阮南烛强忍着不去看他。
教导员直接将申请表压在一旁,看着阮南烛:“小阮,调职的事情我先不签字,等你考虑清楚再说,现在,你们两给我好好把话说清楚。”
阮南烛知道教导员现在是不可能给她签字了,只好率先离开。
谁知走到楼梯口,就被顾洲白拉住。
顾洲白眼下黑青,透着疲惫:“你要调离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南烛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开口,声音沙哑:“昨天晚上一直在照顾沈方梨吧?”
顾洲白也看到了她红肿的双眼,攥着她的手的力道不由加重:“对不起,昨天我……”
在听到他说对不起那一刻,阮南烛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眼泪差点又没忍住。
她不想听解释,将他的手拂开,语气决绝:“我已经决定调离,如果不能离开这里,那我会选择离职。”
说完,不管顾洲白的表情有多惊讶,转身离开。
阮南烛虽然嘴里这样说,可心里却仿佛被一只手扼住,呼吸不过来。
回到宿舍后,又哭了一场。
等缓和过来,才开始收拾东西。1
收拾东西时,翻出了求婚戒指,又不禁出了神。
一年前,她和顾洲白被困在火场里。
她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就对顾洲白说自己还没嫁给心爱的人就要死,很不甘心。
后来获救后,她以为这些话都不作数了,可在病床前,顾洲白却拿出了这枚戒指,郑重向她求了婚。
她以为,他们都走到结婚这一步了,无论有什么变故,都能一辈子一直走下去。
可没想到最终无法坚持下去的是自己。
才收拾好东西,突然有人来敲她的门。
“阮副班,快看!顾队发微博了,说是先和沈方梨分手,然后才认识的你。”
阮南烛愣了愣,犹豫片刻也打开了手机。
她盯着顾洲白发的动态,没有感到丝毫开心,只有莫名的难过,还有些讽刺。
现在顾洲白澄清,就不怕沈方梨的名声出问题吗?
这时,顾洲白的消息跳了出来。
阮南烛点开对话框。
顾洲白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南烛,原谅我。”
“我会在楼下一直等着你。”
阮南烛起身,从阳台往下看,果然看到顾洲白站在那里。
顾洲白在楼下等了一夜。
阮南烛也靠在床头,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阮南烛就又被教导员喊去了办公室。
她到时顾洲白已经在办公室,神情憔悴。
她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明白了教导员叫自己是为了什么。
教导员看看两个人,叹气:“你们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嘛!”
“这样,江阳市有一场研讨会,你们两个代表镜湖路消防支队参加,顺便给你们放婚假,不把矛盾解决,就不要回来。”
“是。”顾洲白干脆答应。
阮南烛没有说话。
教导员看着她:“你呢?”
阮南烛感觉顾洲白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却说不出口。
如她最开始想的那样,要是无法干脆调离消防队,就也无法干脆割舍掉这5年的时光和感情。
最后,她只能想——就当给自己和顾洲白最后一次机会。
当天下午,两人就去了江阳市。
参加研讨会这几天,顾洲白时刻陪在她身边。
他们一起吃火锅,看熊猫……
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三者的打扰。
阮南烛恍惚以为两人真的在度蜜月。
可最后一天研讨会时,顾洲白不见了。
阮南烛打开手机,只有他发的一条短信:“抱歉,家里有急事。”
她给他发了消息,没回;打他电话,也一直不通。
她有些担心。
等了许久,顾洲白忽然发来消息。
阮南烛打开一看,却觉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一张自拍,沈方梨靠在病床前,而顾洲白则趴在床边睡着了。
照片下,只有一句话:“阮南烛,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