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母女俩因为这件事吵个没完,姜乔和医生商量好的治疗全被姜母否决,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姜乔几步就冲进了病房。“妈!能不能乖点,人护士都打电话到我这儿告状来了!”还在闹的姜母看见姜乔是有一瞬间的心虚的。姜母虽然理亏,但在气势上不愿意输:“这病我就是不想治!你来了也没用!”
可你为什么现在才后悔。
这句话她没说,同自己的眼泪一块,咽了下去。
岑墨说不出一句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他还没反应过来,姜乔就在他的心上挖下了一块很重要的地方。
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岑墨一向冷淡的脸上,如今却有几分呆滞的懵懂。
姜乔说这些也不是要等他的回应。
从前的她,妄想用婚姻来解决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但是她最近才发现,人心的问题,是没办法用婚姻的捆绑关系解决的。
她摩挲了下玻璃杯壁,喝完了里面的水。
然后站起身,把门钥匙摆在了茶几上。
姜乔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门上的指纹我已经删掉了,之后会有家政来打扫卫生。”
她没再看他。
“就到这里吧。”
手机的电话铃声恰时响起,岑墨清楚地听见她手机里的声音。
“姜小姐,我们到门口了。”2
她没再看他,拿上了自己的包,走去开了门。
姜乔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纸箱都摆在了门口,几个搬家工人都不用进到房子里头,几趟就把东西搬完了。
岑墨感觉自己就像一朝失去生机的枯木,僵坐在沙发上。
门开。
他似有预感,站起身来,终于敢向那边看去。
“姜乔!”
岑墨一脸泪水,朝她大喊。
她因这一声顿住,定定地站在门口。
可姜乔没有回头。
她只说:“我父亲的事,我会查清楚的。”
门关。
声音不大,振聋发聩。
岑墨感觉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也跟着轰然倒塌。
他像骤然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却对姜乔内心是如何走向荒芜的事一无所知。
……
姜乔把东西搬到了姜母的住处。
姜家破产之后,只留下了在姜母名下的这处房产。
这些年,姜乔和岑墨住在一块,又在忙工作,对姜母疏于问候和照顾。
而现在被停职,终于有了时间,母女之间的时间却所剩无几了。
姜乔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又往医院去了。
在路上,姜乔接到了护士打来的电话。
女声焦急又气愤:“姜小姐,您快些来吧!你妈妈自己拔了针,闹着要回家。”
她把手机往一片混乱的姜母那边送了点,姜乔清楚地听见自己妈妈吵着要回家的声音。
“您听,她闹成什么样子了!一个癌症病人,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还能这样大吵大闹!”
姜乔也是又急又气:“麻烦您看顾好她,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姜母一直不肯治病,说晚期了,反正没几天能活,还要去受化疗这份罪干什么。
这三天,母女俩因为这件事吵个没完,姜乔和医生商量好的治疗全被姜母否决,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乔几步就冲进了病房。
“妈!能不能乖点,人护士都打电话到我这儿告状来了!”
还在闹的姜母看见姜乔是有一瞬间的心虚的。
姜母虽然理亏,但在气势上不愿意输:“这病我就是不想治!你来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