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沈岁欢身子一轻,她被楼宴抱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腿上,“我教你做。”读题,翻译文段,得出正确答案,几分钟的事情,楼宴的英语很厉害。沈岁欢的笔尖落下最后一道题的答案,楼宴半搂着沈岁欢的手臂把人提了起来。她的屁股坐在了那张开的六级卷子上。
以前沈岁欢绝对不可能想到楼宴是强吻她的变态,可是现在她对楼宴的认知早已刷新,他坏又恶劣,这种恶趣味十足的事情像是他会干的。
沈岁欢瞪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着楼宴,嗓音冷厉地质问道:
“楼宴,之前强吻我的变态是不是你!?”
楼宴愣了一愣,否认道:“不是。”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沈岁欢还记得这件事?楼宴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暗芒。
“怎么证明?”
楼宴的眉眼精致清冷,脸上表情波动不大,没有任何即将被发现的心虚和恐惧,反而是看着沈岁欢轻轻地蹙起了眉头,
“沈岁欢,你这是又在搞先发制人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我那时候对你还不感兴趣,我强吻你干什么?”
楼宴从容不迫的语气不禁让沈岁欢产生的念头动摇,“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变态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楼宴幽深的瞳眸凝视着沈岁欢,勾起的唇角带着些许嘲弄,
“沈岁欢你别太自恋了,我对你感兴趣完全是因为你突然不追我了,你说,从前有一个女孩对我死缠烂打,突然间不追了,这换谁,谁会对你没兴趣?”
沈岁欢无语又不服:“......你才自恋!”
“我那时只是对你感兴趣,但还不至于为了亲你装变态。”
沈岁欢皱起了眉头,脑子听了他这么一大段话被弄得有些发疼,思路又乱又绕,她也只是突然听到‘敏感’这一词联想到的,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沈岁欢:“可是事发的时候就你出现在现场。”
“我当时跟你一样被辅导员找,谁都会抄近道吧?难不成只有你聪明知道抄近道我就不知道抄近道?”
沈岁欢:“......”你还夸上你自己了……
楼宴黑长的睫毛微微倾覆下来,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他轻声问: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是强吻你的变态?你冤枉我,好歹有个理由吧?”
“你刚刚说你的脖子怎么会这么敏感呀,那个变态也说过类似的话。”
楼宴稍挑眉梢,“哦?”
他脸上表情漫不经心的,但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他的眼底流淌着一抹兴味,他刻意引导沈岁欢去想那天的事情,问道:
“他对你说什么了?”
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沈岁欢就觉得羞耻愤怒。
那是她的初吻!竟然就被一个死变态夺走了!那个变态还亲得这么深入!
舌头一直在缠着她的,还坏心地吮吸!故意弄出粘腻的声响!
楼宴的目光细细地描摹女孩红着脸的模样,眼底的兴味加重,嗓音依旧清润,
“沈岁欢,我们亲过这么多次,我的手一摸上你的脖子,你的身体就会颤抖,我肯定能知道你的脖子敏感。”
男人微微俯身下来,凑到沈岁欢的耳边,再微转眸看向她,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好奇:
“沈岁欢,我很想知道,我摸你的脖子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敏感到颤抖呢?”
他的唇角缓缓地勾起,“是因为爽吗?”
温热的气息倾洒过来打在侧脸上,沈岁欢觉得楼宴这人不仅坏,而且他的气息都裹挟着一股坏又恶劣的气息。
确实是因为爽,摸上她的脖子,会有一丝丝轻电的酥麻爽感,特别是楼宴的指尖凌迟而缓慢地摸上来的时候,那爽感会来得更加猛烈。
沈岁欢欲哭无泪,为什么她的敏感部位这么特别呀!是因为她的脖子上不小心连上了兴奋的神经末梢吗!
沈岁欢羞耻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她偏开头,否认道:“才不是!”
楼宴深深地收回视线,站直身子,“好吧,你说不是那就是不是。”
楼宴继续算起账来:“沈岁欢,既然你这么喜欢看外面野狗的腹肌,我今晚就让你看个够,看个爽。”
闻声,沈岁欢转回脖子看向楼宴。
楼宴对她勾了勾唇。
那晚,沈岁欢确实看了、摸了楼宴一晚上的腹肌。
结果是,沈岁欢的手酸了,楼宴爽了。
非常亏本的买卖。
——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来到12月份。
楼宴最开始说一个月可能会腻,可是他根本没有腻她的现象。沈岁欢开始怀疑楼宴这话的可信度——
楼宴不会在欺骗她吧??
和楼宴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沈岁欢就越觉得心慌。
她要逃跑!一个想法在沈岁欢的脑子里划过。
“原本是搜三个月怎么过六级,现在是搜一个月怎么过六级,难办。”
路过同学的聊天声音传入沈岁欢的耳畔。
沈岁欢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她侧头看向楼宴,问:
“楼宴,你报六级没有?”
“报了,问这个干嘛?”
“就随便问问,我也报了,还有一个月要考试了,我们可以一起复习。”
听罢,楼宴勾了勾唇,“嗯可以。”
沈岁欢也笑了笑,只是那笑饱含深意。
她报六级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想会过的,六级不能带手机入内,各在各的考场里考试,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逃跑机会!
到时候到点可以交卷了,她就立马交卷!
要复习六级,沈岁欢就有了这个理由来冷落楼宴了。
周末晚上。
沈岁欢坐在书桌前写六级卷子,但她心不在焉的,脑子里在天马行空。
一条手臂撑在了书桌上,灼热的男性气息贴近沈岁欢的后腰。
头顶上传来声音——
“沈岁欢,你看题是一个一个字母拼凑着看的吗?一个小时了,还是在这一篇阅读题?”
沈岁欢无语,随便扯了个理由糊弄他说道:
“我英语差,看久点不行吗。”
楼宴轻笑了声,那笑声裹挟着一丝丝凉薄冷意,直接揭穿她说道:
“是想看久点,还是不想和我一起睡?”
沈岁欢脸上露出便秘般的神色,“看久点。”
沈岁欢不住学校分配的宿舍,楼宴总能有这么一两个机会过来沈岁欢的房子里拉着她一块睡觉。
话音落下,沈岁欢身子一轻,她被楼宴抱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教你做。”
读题,翻译文段,得出正确答案,几分钟的事情,楼宴的英语很厉害。
沈岁欢的笔尖落下最后一道题的答案,楼宴半搂着沈岁欢的手臂把人提了起来。
她的屁股坐在了那张开的六级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