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不想一再欠人情，“我把钱转给顾先生，你收一收。”顾晏清好笑，“一顿饭钱而已。”沈知梨转账到他微信，“该算的得算一算。”顾晏清无奈，“知道了！”他收了钱，状似无意地问，“跟你见面的人，是何明远的秘书？准确点说是前秘书！”沈知梨惊讶，“顾先生怎么知道？”顾晏清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她，“你出事后，我查过何明远。”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隔着车门，一坐一站，气氛微妙。沈知梨挤出一点笑，“让顾先生操心了，是我的不是。”
沈知梨怀疑白冉的事有林南音的手笔，但没有证据。
林南音何止针对她，像白冉这种在茶水间议论臆想过傅锦墨的人，她同样不会放过。
她做事绝，又能全身而退，沈知梨佩服。
下班后，林南音和傅锦墨一道离开，沈知梨去何明远所在的公司，想见一见他的秘书。
先前谈合作，两人见过面，互留了联系方式，这次出事后，对方不接她的电话，沈知梨只能直接来找人。
沈知梨堵了人，对方避不开，只能和沈知梨找了一家餐馆，边吃边聊。
秘书和沈知梨差不多年纪，跟何明远的时间不到一年。
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扎低马尾戴眼镜，乍一看普普通通，但一双眼睛漆黑明亮，鹅蛋脸清秀。
孙秘书看沈知梨多少有些同情，说话细声细气，“沈助理，不是我不想见你，实在是这种事，不好掺和的。”
沈知梨跟她打过交道，知道她聪明，“你知道我找你是要干什么，对吧？”
孙秘书尴尬，“你出这样的事之后，想见我，无非是和何总有关系。”
沈知梨不否认，“是，他只是被降职，我不甘心，那些被他欺负过的女孩子，应该也不甘心。”
孙秘书轻叹，“不甘心能怎么样呢？我们只是普通的打工人，对抗不了何总这样的人。”
以前是高层，现在降职，大小也是个中层，而她们是在最底层。
话都不敢乱说，怕丢工作。
沈知梨了然，“孙秘书，我不让你出面，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何明远的事。”
孙秘书点头，“我知道，何总看不上我，所以很多场合，都不带我，要说了解，我也不算很了解。”
但她应该是知道何明远的秉性，所以刻意伪装自己，怕被何明远占便宜。
沈知梨退而求其次，“知道多少，告诉我多少，孙秘书，大家都是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不止要拒绝，还要团结，不是吗？”
她的话很容易鼓动人心，孙秘书答应她，告诉了她一些有关何明远的事，就像沈知梨说的，知道多少说多少。
末了，孙秘书说：“你要是想知道得更多一些，可以去找何明远上一任秘书陶玲玲。”
沈知梨感激，“孙秘书，谢谢你。”
孙秘书不好意思，“其实这种事，很多人都不愿意站出来，会被指指点点，觉得过错方不在男人，而是女人不检点。”
沈知梨了然，“是啊！穿得好看明明是愉悦自己，却变成了愉悦和勾引男人。”
两人似乎有了共同话题，聊个没完，关系更近一步。
差不多结束，孙秘书犹豫着说：“沈助理，傅总不帮你吗？”
沈知梨心里涩了一下，微微一笑，“傅总有他的立场。”
孙秘书没再多说，领导或许见怪不怪，没真的发生关系，降职处分已够，不应该不依不饶。
沈知梨买单，却被告知有人已经买过，她意外，却不知道是谁。
出了餐厅，沈知梨和孙秘书告别，看见了路边的白色宾利。
沈知梨几步走近，后车窗降下，露出顾晏清的脸，“顾先生，这么巧！”
顾晏清，“是啊！”
沈知梨问，“顾先生是在这家餐厅吃饭吗？”
言外之意是他帮忙买的单吧！
顾晏清没否认，“是，朋友说这家餐厅地道，就带我过来尝尝。”
沈知梨不想一再欠人情，“我把钱转给顾先生，你收一收。”
顾晏清好笑，“一顿饭钱而已。”
沈知梨转账到他微信，“该算的得算一算。”
顾晏清无奈，“知道了！”
他收了钱，状似无意地问，“跟你见面的人，是何明远的秘书？准确点说是前秘书！”
沈知梨惊讶，“顾先生怎么知道？”
顾晏清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她，“你出事后，我查过何明远。”
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隔着车门，一坐一站，气氛微妙。
沈知梨挤出一点笑，“让顾先生操心了，是我的不是。”
有交警往这边走，司机提醒，“顾先生，这边不能停太久。”
顾晏清往左侧挪了挪，示意沈知梨上车，“沈小姐，上车，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站在大街上说话，确实不方便，临停的点，交警要贴罚单。
沈知梨上了车，司机开车，送他们去附近商场，一楼就有咖啡店。
顾晏清点了一杯咖啡，沈知梨则要的温水，“怕晚上睡不着？”
沈知梨笑着说：“是啊！你不怕？”
顾晏清摇头，“不怕！想睡的话，怎么样都能睡着，不想睡的话，怎么样都睡不着的。”
沈知梨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顾晏清说回何明远，“你见何明远的前秘书，是想向她打听何明远的事？之后呢，你想怎么做？”
沈知梨抿抿唇，慢声说：“那晚事发突然，我来不及做留下证据的准备，就算有人看见，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愿意出面作证，也没用。”
她顿了顿，又说：“再者，何明远一口咬定是我主动勾引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种案例太多，明明是男人强迫，偏偏要被反咬是主动勾引，反过来往女方身上泼脏水。
顾晏清温声说：“我懂，我帮你。”
无功不受禄，沈知梨不愿意平白无故地接受一个见过几面的男人的帮忙。
顾晏清仿若看穿她的心思，“别有负担，就当我是行侠仗义。”
沈知梨想不出顾晏清掺和这件事情的理由，她谨慎，不愿意欠人情，又怕对方另有所图。
顾晏清轻笑，“原本这件事我私底下做了也就做了，但我没有，还是要先告诉你一声，就是怕先斩后奏让你反感。”
就好似要拿着已定的结果来绑架她，让她没有机会拒绝，只能被他要挟。
沈知梨见过不少心思深的人，但像顾晏清这般处处为人考虑而且看不出恶意的人，却是少。
她问，“你想怎么做？”
顾晏清翻出手机里的资料，将手机推到沈知梨面前，“有关何明远的详细资料，看完后，你告诉我，你的想法。”
两人分明是很正常的面对面坐着说话，在傅锦墨的眼中却是不一样，来往太频繁，有鬼！
林南音讶异道：“那是沈助理的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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