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夸沈望舒和谢司珩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沈宝珠和慕臣舟,被无视的很彻底。确实没法比,谢司珩貌比潘安,仿若天神一样,一看就是身份尊贵。而慕臣舟穿着学子服,依旧是洗到发白,身子纤瘦,说的好听是病弱书生,是清风霁月,可实际就是一穷书生。向来是被捧着的沈宝珠,受不了被无视,很是生气。她眼珠子一转,抬头看着谢司珩,“秋闱将至,姐夫是不是要下场,考个状元,让姐姐当状元夫人?”这话,嘲讽意味太浓了。
沈府。
沈宝珠很是着急,天没亮就早早的起床收拾,然后带着稀少的回门礼,想要早沈望舒一步回到沈府。
想着她做妹妹的更早回门,让晚回门的沈望舒,让人说闲话。
可惜,她紧赶慢赶的,到了金禧园,看到也恰巧到门口的沈望舒,脸色一僵,“姐姐也这般早,莫不是天还没亮,就起来侍奉婆母了吧?”
沈望舒看她眼下的乌青,轻笑回答,“婆母免了我的晨昏定省,至于早?是因为护国公府到沈府,不过小半个时辰。”
“慕家应当是在夕阳小巷,在皇城之外,是贫民窟了吧,所以到沈府要一个时辰吧?”
贫民窟三个字刺痛了沈宝珠的心,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扭曲了。
但想想前世护国公府大婚日发生的事,她又笑颜如花,“姐姐不用晨昏定省,是国公府发生什么事了吗?”
前世,护国公夫人觉得亏欠她,一开始也是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可那又有什么用,谢司珩出家做和尚,就让她成了笑话。
沈宝珠双眼发亮的问沈望舒,“姐夫呢,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自从谢司珩没有落马摔断腿,还亲自来迎亲之后。
她这心里就跟刺挠了一样,就特别想知道护国公府的事情。
可是她刚嫁到慕家,只带了两个丫鬟,实在不好打听其他男人的事。
只能憋着回门这一天,想着谢司珩肯定在大婚当天出家做和尚去了。
现在没看到谢司珩,那便是真的了。
沈宝珠已经开始兴奋了,也不等沈望舒回答,就说,“我好像听说姐夫看破红尘,出家做和尚去了,莫不是真的吧?”
她们已经到了门口,二婶何氏大惊,“谢世子出家做和尚了?真的假的?”
崔万香也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说?”
一屋子的女眷,听说谢司珩出家做和尚,都小声议论了起来。
原先羡慕沈望舒命好,嫁入护国公府,她们这些亲戚也好攀攀亲,日后要找沈望舒帮忙,也好开口。
可谢世子要是出家了,那沈望舒就算是世子夫人,也没什么说话权,就空有名头而已。
沈宝珠跨过门槛进去,“娘,二婶,是真的,谢世子在大婚日那天去做和尚了,也不知道谁和姐姐拜堂完成的大婚仪式。”
女眷们都震惊求证的看向沈望舒,本该怀疑的,可看她穿的珠光宝翠,红光满面,说她有皇后风范,都不为过。
如此,哪像大婚日,新郎官逃婚做和尚去的?
沈望舒皱眉,似是而非的问沈宝珠,“妹妹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竟是比我这个做娘子的还清楚?”
沈宝珠没听出来什么,反而暗藏幸灾乐祸,“大家都这么说,必然是真的,若是谢世子真逃婚做和尚,那谁和姐姐拜堂完成大婚仪式呢,是找了大公鸡,还是府中的庶子呢?”
怕自己看笑话的意图太明显,沈宝珠又气愤填膺的描补。
“姐姐可不能怕我们担心,便不与我们诉苦,沈府虽然官小位卑,但也绝不会任由护国公府欺辱姐姐的!”
说完,她就直勾勾的盯着沈望舒的脸,想要看她难过,落泪,然后抱着她诉苦,直哭委屈。
然而,她没看到想看的表情。
沈望舒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端庄又疏离的微笑,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这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表情,让沈宝珠来了气,“姐姐不用强撑,谢世子逃婚做和尚,作为亲人,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这话才落下,门口传来恼怒冰冷的声音。
“你是见不得你姐姐好,还是没能嫁到国公府,心生怨怼,就到处打听我消息?”
谢司珩满脸怒气的跨着门槛进来,直白的就问沈宝珠,“你个新婚妇人,不关心你丈夫,就知道问别的男人如何如何,真是不害臊!”
沈宝珠看到活生生的谢司珩,震惊的瞪大双眼,“你……你没出家做和尚?”
谢司珩怎么会没有出家做和尚?
这和前世不符,不应当如此的!
凭什么沈望舒嫁给谢司珩,他就不醉酒落马,也不出家做和尚!
凭什么沈望舒没有承受她前世的痛苦!
凭什么!
她不服气!
谢司珩冷眼看她,“我大婚喜事,为何要出家做和尚,你还是快关心一下你丈夫吧,他脸黑的都比茅坑里的石头还黑还臭了。”
沈望舒轻笑出声,谢司珩向来不讲规矩,也不讲仪态,如此骂的直白,倒是解气。
同时进来的还有慕臣舟和沈广清。
沈宝珠转头去看慕臣舟,他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她心中一慌,赶忙解释,“我是听闻消息,怕我姐姐在护国公府受委屈,才多问两句的,既然姐姐没受委屈,那我便放心了。”
说完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慕臣舟,娇羞表明爱意,“能嫁给慕郎,做他的妻子,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沈望舒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便浅浅一笑,“妹妹如此幸福,那我也便放心了。”
沈广清只觉得气氛微妙,赶紧说,“谢世子和臣舟赶紧坐下吧。”
谢司珩到底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身份尊贵,便坐在右边上首的位置。
而后,便是介绍给谢司珩和慕臣舟介绍了一下亲戚,是长辈的,都会给新女婿准备红封。
沈宝珠看到红封的差距!
亲戚给谢司珩的红封很厚一封,看着便是不少,少说也是百两银子以上。
可是给慕臣舟的红封,扁扁的,拿在手上便是轻飘飘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十两银票。
而且,一个个都是围着谢司珩和沈望舒说话,净挑着好听的话。
他们夸谢司珩貌比潘安,气度矜贵,夸沈望舒温柔端庄,淑慧娴雅,有福气。
她们夸沈望舒和谢司珩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宝珠和慕臣舟,被无视的很彻底。
确实没法比,谢司珩貌比潘安,仿若天神一样,一看就是身份尊贵。
而慕臣舟穿着学子服,依旧是洗到发白,身子纤瘦,说的好听是病弱书生,是清风霁月,可实际就是一穷书生。
向来是被捧着的沈宝珠,受不了被无视,很是生气。
她眼珠子一转,抬头看着谢司珩,“秋闱将至,姐夫是不是要下场,考个状元,让姐姐当状元夫人?”
这话,嘲讽意味太浓了。
谁不知,谢司珩是个遛狗斗鸡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