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眨眨眼,半信半疑的问她,“真的吗?”沈宝珠开心的挽着沈望舒的手臂,带着她走进堂屋,“你这几年不在京城,你不知道谢婉婷这个人。”“我对她倒是有点耳闻,那是一个新奇的女子,会吟诗作对,也会跳闻所未闻的舞,下的棋都与我们的不一样。”“她啊,还调的一手好香,会做各种好喝的饮品。”“不管什么时候,姐姐可要和谢婉婷好好相处,她给的香,她给的饮品,她相信的人,都是能帮助你的。”前世,她就是相信谢婉婷是好人,成了很好的姐妹。
沈望舒皱眉疑惑的看着沈宝珠,“妹妹为何这样说,难道五妹妹不是好人吗?”
“她当然不是……”沈宝珠嘴快,差点脱口而出。
可是看着沈望舒那副纯真好骗的模样,眼睛骨碌一转,满脸笑意,“她当然是好人啊,这护国公府,属她最好了。”
“姐姐一定要相信她,跟她相处好,她能帮你很多事。”
沈望舒眨眨眼,半信半疑的问她,“真的吗?”
沈宝珠开心的挽着沈望舒的手臂,带着她走进堂屋,“你这几年不在京城,你不知道谢婉婷这个人。”
“我对她倒是有点耳闻,那是一个新奇的女子,会吟诗作对,也会跳闻所未闻的舞,下的棋都与我们的不一样。”
“她啊,还调的一手好香,会做各种好喝的饮品。”
“不管什么时候,姐姐可要和谢婉婷好好相处,她给的香,她给的饮品,她相信的人,都是能帮助你的。”
前世,她就是相信谢婉婷是好人,成了很好的姐妹。
她会和谢少辰苟且,虽说活寡难守,寂寞难耐,可要不是谢婉婷从中牵线,说什么真爱可跨越一切,权门诚可贵,爱情皆可抛。
爱情,胜过一切!
年轻时候不为爱疯狂,不求一个过程,那将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然后,她就彻底和谢少辰沦陷了。
可以说,前世她的悲剧,也是谢婉婷的原因!
既然沈望舒也这么蠢,相信谢婉婷的话了,她干嘛要提醒?
她就要沈望舒也走一遍她前世的悲剧,被信任的手帕交,被挚爱的谢少辰,双重背叛!
这才叫杀人诛心!
沈望舒看到沈宝珠说的那么坚定,而后缓缓点头,“妹妹比我更熟悉京城的千金,我自是相信妹妹的话,日后我定会和谢婉婷好好相处的。”
敌人的话,要反着听。
沈宝珠说谢婉婷是好人,那么这个人定然是个坏的。
她要多防备着点,日后出手,自然也不必手软了。
沈宝珠看沈望舒相信了,脸上笑意很浓,“姐姐相信我就好,我现在嫁了寒门,日后还要多仰望世子夫人的姐姐,所以我定然不会哄骗姐姐的。”
她心里直骂沈望舒是个蠢货!
沈望舒问她,“那妹妹会去赏花宴的吧?”
沈宝珠满脸虚伪的笑容,“当然,姐姐来看我过的好日子,我也要去看姐姐在护国公府的好日子。”
“只有看姐姐过得比我好了,我才能问心无愧。”
赏花宴,她当然要去参加,去看谢婉婷是怎么算计沈望舒的!
“沈宝珠!”
堂外,传来慕臣舟有些沉冷压制怒意的喊声,大概是看到了灵芝和芍药,微愣,语气温和下来,“你们姑娘来了?”
他认得灵芝是沈望舒的丫鬟。
灵芝:“世子夫人在里面和二姑奶奶说体己话。”
姑娘出嫁了,就不能叫姑娘,而是叫姑奶奶了。
慕臣舟理了理洗到发白的衣袍,抬头看了看远处,藏下眼底的阴鸷,然后才跨过门槛进去。
“姨姐。”他温和有礼的打招呼。
沈望舒也站起身,微微行礼,“妹夫,刚从书院回来?”
“是,不知姨姐要来,不然我便早些回来了。”
慕臣舟抬头看着沈望舒,她穿着华贵艳丽,容貌倾城绝色,黯淡的堂屋,因为她仿若都变得明亮,贵气不凡起来。
她的出现,真是诠释了那句话,她的到临,使寒舍蓬荜生辉。
沈宝珠看到慕臣舟盯着沈望舒看,那双温润的双眸,绽放着惊艳的光芒。
她气的揪紧了手中的帕子,恼怒的瞪了一眼沈望舒。
“夫君。”沈宝珠上前,挽着慕臣舟的胳膊,宣布着她的拥有权,“姐姐来好一会儿了,她忙着府中事务,这会儿怕是也要回去了。”
慕臣舟:“眼看着快要午食了,姨姐难得来一趟,留下吃午食吧。”
沈望舒并不想和慕臣舟一起吃饭,光是看到他,就不舒服,心中的一腔恨意,就像被龙卷风席卷一样。
她怕忍不住。
“不了,我还有事忙。”沈望舒拿出几张邀请帖,“这是请帖,过几日府中有赏花宴,妹夫带几个同窗一起来吧。”
慕臣舟诧异还有他的请帖,接过收下,“好,我送你吧。”
“不用麻烦。”沈望舒拒绝了慕臣舟,然后转身离开堂屋。
她扫了一眼院子,不似她前世那般家徒四壁了,土墙垒高了,破门也修缮好了。
嬷嬷在厨房做饭,飘出了食物的香味,翠红翠绿也在院子做着杂事,另外两个陪房丫鬟,穿的清凉,也在帮忙,时不时的看堂屋这里。
那妖媚的身姿,可真是勾人的很。
不知道,慕臣舟受得住这样美人的勾引?
沈望舒才出院子的门,还没走远,便听到慕臣舟恼怒的质问。
“沈宝珠,你为何往外说那等子私密的事,你不要脸的吗?”
沈望舒故意放慢了脚步,听着他们的对话。
沈宝珠委屈,“母亲问起,你要我怎么说,说你没和我圆房,你要怎么回答,同那张大娘说的一样,你不举吗?”
“沈宝珠!”慕臣舟声音拔高了一些。
沈宝珠便低头道歉,“对不起嘛,慕郎不要生气,我也是为你着想,若不然旁人怎么看你?”
“无论你是不举,还是不喜不愿碰我,日后若是高中,这等事传到圣上的耳边,对您的名声清誉也不好,不是?”
不举的男人,是个残缺的,岂能高中前三甲?
不尊重元妻,不愿同房,这也是无情无义的男人,圣上可会信任他?
慕臣舟怒气消了许多,“日后,你别再说的那般沸沸扬扬就是了。”
“好,一切都听夫君的。”
沈望舒眉梢微扬,嗤笑,“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子。”
她还寻思着沈宝珠嫁去一穷二白的慕家,会比她的前世还要凄惨。
不曾想,沈宝珠这般柔弱谄媚哄着男人的身段,却是让慕臣舟吃这一套,很快就被哄好了。
不像她的前世,只会像个老妈子,叮嘱他好好读书,切勿荒废学业,看他身体瘦弱,又想着法子给他做药膳吃,让他的身体更健壮一些,
身体好了,他才能挨过科举那几天的苦日子,历史上太多学子走着进去,站着出来的。
沈望舒听着,那小院里传出沈宝珠幸福开心的笑声,她好看的柳叶眉也扬了起来,脚步也欢快起来。
今生,没她管着慕臣舟的学业,调养他的身体,只凭沈宝珠开口闭口的三元及第,状元郎,他还能高中吗?
还有,那个被慕臣舟捧在心尖尖,藏着护着,与世无争的女人,这辈子还能与世无争吗?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