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地方各自分开离开,上车后,褚青秋小声问江折星:“能不能直接说你和沈稷……”江折星疯狂摇头:“不能。”褚青秋:草。这下江折星对象这名头他一时半会儿是摘不掉了,虽然他俩是有约定的假婚姻,但他还是觉得怪,有种被迫挖兄弟墙角的感觉。挖沈稷墙角?想想褚青秋就觉得惊悚。他上车后连忙离江折星远远地,车子启动后,江折星看了他几眼,眼看他印堂发黑突然加重,开口道:“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停车?”
“陈老板要玩,还是得叫喻楚,他才会玩,我就是个老古板。”
褚青秋说完拉着江折星离开摊子,走远了才道:
“那个陈兵有点能力,背景不太干净,和喻楚是干的一行的,两人关系不好。一个假玉佩而已,别的摊子上也有,重新买一个。”
他都没料到江折星和陈兵会起冲突,而且陈兵看来是盯上江折星,以后难保会搞什么小动作。
这事儿也不知道要不要跟沈稷说说?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褚青秋忍不住问:“你刚刚……”
江折星就等着他问呢,道:“他抢我的玉佩,我诅咒他。”
褚青秋:“……”
说实话,连他都没想到,江折星还会说这话,不就是一个仿制的玉佩?
那一看就是假玉,是合成品,江折星居然这么较真。
好凶狠,直接诅咒陈兵出事。
要是她足够有能力,岂不是要亲自动手?
不愧是沈稷的媳妇,跟沈稷那家伙如出一辙的心狠手辣。
不对,他怎么能这么想,他是不赞同江折星和沈稷的亲事的。
这俩根本不合适,江折星不合适他兄弟。
沈稷太优秀了,不管是长相,还是他的能力。
褚青秋都想不到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沈稷。
他推了推眼镜,然后带着江折星到了一个老熟人的摊位上:“来,选两个。选完了一会儿带你去吃饭。”
“褚老板今天来得晚啊,我这的好东西,都被挑完了。”摊主对着褚青秋道,“你要是有空,上我家那边去瞧瞧?”
褚青秋也算是一些摊贩的熟人了,关键是开的价不低,不少摊主都愿意悄悄把自己不敢拿出来卖的东西,都私下卖给褚青秋。
褚青秋点着头:“过两天就去。”
“行,这妹妹是你对象?今儿个给妹妹打个八折,喜欢哪个尽管挑。”
褚青秋硬着头皮解释:“这不是我对象。”
小摊贩给了他一个不信的眼神。
刚刚那边摊子上的事情,他可都看见了。
要不是对象,褚青秋能这么护着这少女?褚青秋怎么着也是有身份的,还是出了名的,开公司的,听起来就不一样。
还没怎么见他带过女同志在身边。
“你来之前,有几个老板往前面去了。”见褚青秋不承认,摊主转移话题,说起别的,“你要是找人可以去那边转转。”
来这古玩街的,上到身价上万的大老板,下到他们这种摆地摊的都有,每周就周日周六这两天早上,其他时候这一片都冷冷清清的。
这边拆迁了还没开始建房,所以这片空地到了周末,就给他们暂时的借用了。
“行。”褚青秋和摊主闲聊起来。
江折星认真挑着摊位上的东西,这摊位上还真什么都有。
有一个铁饭盒装满了铜钱,大部分是加工制造的,什么朝代的铜钱都有。江折星从里面挑出了三枚真的,然后递给褚青秋。
褚青秋接了过去,在摊位上找了找,选了个玉镯子,问了价之后一块付了钱。
“祝褚老板发大财,生意越来越旺,公司越办越好!”
摊主接过褚青秋给的钱,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蹦,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听的人特别舒心。
“你们才是发大财的,走了。”
褚青秋笑呵呵地回了一句,把玉镯和铜钱都交给江折星,带着她往前走。
看他这模样,还真挺有经商的范儿,和昨天仿佛不是一个人。
褚青秋人在商场,还有两副面孔呢。
古玩街的摊子只摆半个上午,江折星他们来的不算早,因此两人没逛多久,就已经开始收摊了。
这时候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在阳光下众人都流了不少汗。
大家都开始散场,走着走着,之前遇到的陈兵不知道怎么走到江折星河褚青秋面前,一脸故作惊喜的油腻地搭讪道:
“这玉佩还真是好货,摸着竟然冬暖夏凉,拿在手上凉飕飕的,忒解热。好妹妹,我得谢谢你给我挑了个好东西。保不准还是真的!”
显然这是来恶心人的了。
江折星看着已经缠上他手腕的阴煞,不待见地走到褚青秋另一边去,然后温如暖阳地笑了笑:
“春暖夏凉吗,说明陈老板福气还在后头呢。”
陈兵一乐,觉得她这话好听,肯定是被褚青秋教训了,知道上道了。
这丫头笑起来可真是好看极了,陈兵直接看直了眼。
褚青秋把人护在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陈老板先走,我们再逛会儿。”
陈兵呵呵点头看了看江折星,然后离开。
女人嘛,有人宠着的时候就知道摆谱,现在褚青秋护着她,摆点架子和脸色也正常。
等他把人搞到手……
江折星这小半上午跟着褚青秋见了不少人,他们每个人见面都称对方为XX老板,或者喊兄弟。
看见江折星,众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都把江折星当做褚青秋的人。
褚青秋解释的嘴皮子都快秃噜皮了,都解释不清。
然后他们约着一起去吃顿饭,实际上是交流今天一早的战果,估计是要互相比较一下淘到的好东西。
没准还会通过这些古玩,促成一两桩生意。
约好地方各自分开离开,上车后,褚青秋小声问江折星:“能不能直接说你和沈稷……”
江折星疯狂摇头:“不能。”
褚青秋:草。
这下江折星对象这名头他一时半会儿是摘不掉了,虽然他俩是有约定的假婚姻,但他还是觉得怪,有种被迫挖兄弟墙角的感觉。
挖沈稷墙角?想想褚青秋就觉得惊悚。
他上车后连忙离江折星远远地,车子启动后,江折星看了他几眼,眼看他印堂发黑突然加重,开口道:
“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停车?”
“晕车了?”褚青秋推了推眼镜,然后让司机停车,两人下了车在路边站着。
一辆车见他们停下,缓缓靠了过来,车内人降下车窗,是褚青秋认识的一个老板,褚青秋叫他老刘。
“没想到褚老板也这么怜香惜玉啊,那我先过去等你了。”
老刘说完就让司机开走了车,还能听见他的笑声,像是嘲笑。
褚青秋无语极了。
江折星在路边蹲下,时不时抬头看褚青秋一眼。
这条路不能走,但她又没有什么好的借口绕路,只好用这样拙劣的手段了。
看那和褚青秋搭话的中年男人印堂也是发黑,江折星都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走了。
有的人就是,想帮都帮不了。
这就真是“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到五更天”了。
在路边蹲着闲来无事,江折星就摸出刚买的三枚铜钱,抛了抛算了一卦。
大凶。
其实江折星今早看见他时就知道,问题出在这条路上,此时算卦也只是排遣时间。
算完了卦,然后她就漫无目的地拨弄起铜钱,脑海里思考起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