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情愿在这里做一辈子的苦力,也不想再认这个命了。这日。沈梨晚去井里挑水,回来的路上,原本艳阳高照的天却一瞬暗了下来。顷刻,大雨骤至。沈梨晚避无可避,只能挑着水桶匆忙进了一旁的破庙里躲雨。破庙虽没有漏水,四处却暗得很,只有一处小窗投下的光能隐约看清屋内轮廓。身上全湿透了,沈梨晚燃起火堆,脱下外衣想晾干。外衣才脱。身后却骤然传来木枝踩碎的声响。沈梨晚呼吸微滞,回头却撞见一抹高大的男人身影。
最终,沈梨晚是被下人救上了岸。
她刚吐出呛住的水,还未缓过来,就听一旁白迎珠哭着说。
“侯爷,奴婢僭越,替夫人受了祓禊礼,夫人生气想惩戒奴婢也是正常,还请侯爷息怒。”
“胡说八道!”沈梨晚颤抖爬起,“分明是你推我入水!”
萧景白皱眉,看向霖儿:“霖儿,你说。”
“是坏女人推了迎珠姐姐!”
霖儿一刻迟疑也没,恶狠狠瞪向沈梨晚,转身抱住了白迎珠。
萧景白立即冷冷看沈梨晚:“你还有何话要讲?霖儿一个孩子,还能说谎不成?”
这百口莫辩的熟悉场景,让沈梨晚一瞬有些耳鸣。
看着萧景白的脸,她恍惚记起来。
是了,前世同样的场景她曾经历过无数次。
而萧景白,从未信她一次。
无力涌上喉间,堵在沈梨晚嗓子眼,如窒息一般。
沈梨晚狼狈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
她红了眼,看着霖儿嗤笑道:“你没说谎吗?”
面对沈梨晚讥讽的视线,霖儿身子往白迎珠怀里缩了一下,立即喊道:“爹!”
萧景白当即上前一步,怒意勃发:“沈梨晚,你还要威胁霖儿不成?”
此时,周围其他人家的皆已往这边看。
可萧景白丝毫不顾沈梨晚的脸面,厉声训斥——
“沈梨晚,我原以为你只是爱慕虚荣,原来你的心竟如此歹毒!连个侍女都容不下!”
毫不客气的当众责骂,传遍四周。
无数异样目光如刺一般扎在沈梨晚身上,想也知道,这天之后,她的名声只怕烂大街。
而萧景白斥骂过后,竟直接带着白迎珠和霖儿走了。
侯府马车没有等沈梨晚。
她穿着湿漉漉的衣裙一路走回了侯府。
走到门口,没能进府,迎面就扔来一个包袱。
萧景白站在台阶上冷冷看她。
“从今日起,你便去云音庙好生磨炼清修一番,吃吃苦,去神佛面前磨去你这颗善妒之心!”
他身后的白迎珠神色难掩得意。
沈梨晚掐紧了手,抱着包袱沉默低头。
“……是。”
徒步抵达云音庙。
庙里的师太将沈梨晚带到后院柴房。
“夫人,这就是您的住处。”
沈梨晚怔怔看着落破的柴房,这柴房跟前世她临死前住的柴房竟惊人相似。
她缩在柴火堆,熟稔盖上稻草取暖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
沈梨晚却就被一盆冷水浇醒,师太居高临下冷冷看她:“夫人,庙里可不是侯府,能让您睡到日上三竿,该起来干活了。”
“是。”
沈梨晚起身去劈柴烧火,柴火斧头磨破了她的手掌心。
劈完柴,几名师太又将大堆衣服扔给她洗。
掌心的伤痕在洗衣下剧痛无比,沈梨晚倒吸口气,手停下。
下一刻,后背就遭到藤条抽打。
“夫人,您可得洗快些,不然太阳都下山了!”
一日下来。
沈梨晚脚不沾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但凡歇一刻,就有藤条抽打在身。
只有晚上才能喝着变味的冷粥稍微填肚子。
就这么过了半月。
侯府也没有要接她回去的意思。
沈梨晚知道,萧景白这是在逼她低头。
可她情愿在这里做一辈子的苦力,也不想再认这个命了。
这日。
沈梨晚去井里挑水,回来的路上,原本艳阳高照的天却一瞬暗了下来。
顷刻,大雨骤至。
沈梨晚避无可避,只能挑着水桶匆忙进了一旁的破庙里躲雨。
破庙虽没有漏水,四处却暗得很,只有一处小窗投下的光能隐约看清屋内轮廓。
身上全湿透了,沈梨晚燃起火堆,脱下外衣想晾干。
外衣才脱。
身后却骤然传来木枝踩碎的声响。
沈梨晚呼吸微滞,回头却撞见一抹高大的男人身影。
她吓得脸色一白,往后退,就听见男人温润低沉的安抚声——
“萧夫人别怕,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