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不知是她想通了还是怎么了,声音渐渐弱下来,“对不起公主,对不起顾小姐,是我看错了人。”谢卿姝抿了抿唇,淡淡凝了她一眼。虽说那药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确实是让谢卿姝难受煎熬了半天。她最好就此悔改,若是有下次,她也绝不心软。马车向侯府驶去,谢卿姝拉住顾言欢的手,“现在还气不气了?”顾言欢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总归怨念少了一半。轻声嗯了一句。依王思染的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门见人的。
“怪不得我说她那天鬼鬼祟祟地,原来她竟藏有这等恶毒的心思。”
顾言欢越说越气愤,“不行,我非要揍她一顿才能解气。”
谢卿姝急忙拉住了她,“你先别激动,此事从长计议。”
“嫂嫂,这事我忍不了,若是毒药,那你就没命了!”
知道是谢卿姝误喝了那一杯酒后,顾言欢心里越发觉得对不起谢卿姝了。
最后,在谢卿姝的劝说下,顾言欢揣着满肚子的怒火,气冲冲地坐下。
天香楼门外,王思染揪着手帕,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将信将疑地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你确实是长宁公主找我?”
容清凉飕飕地眼神扫过去,声音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雪,“王小姐大可以不信,但若是公主怪罪下来,后果就要整个王府来承担了。”
闻言,王思染心里顿时凉了一片,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该不会是长宁公主查到自己身上了吧?
要不然好端端地长宁公主怎么会突然请她过去。
王思染强装镇定地整理衣襟,随后在容清冷冽眼神的威慑下,抬脚进去。
雅间门被打开,王思染提心吊胆地进去,一进屋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闲散地品茶的谢卿姝。
她的身旁还坐着顾言欢。
对上顾言欢充满恨意的眼神,她身子猛然一缩,吓得赶紧低头。
王思染这下顿时心如死灰,也不顾谢卿姝说话,直接跪地:“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叫我过来有何贵干?”
仔细听,声音还打着颤音。
还没等谢卿姝说话,顾言欢看见她这副虚伪的模样率先忍不了,她直接起身冷哼道:
“王思染,到现在了你竟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平日里看你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心里竟然这么肮脏。”
顾言欢手指她,气的眼睛都红了一圈。
王思染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看向谢卿姝喊道:
“公主冤枉啊,我不知道顾小姐在说什么,我只是与顾小姐性格不合,她或许对我有所成见,但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见她此刻还极力地为自己辩tຊ解,顾言欢气的想过去打她,但被谢卿姝拦住了。
在她的眼神安抚下,顾言欢只好退到她身侧。
谢卿姝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地意味,轻笑了两声:“王小姐可真是嘴硬啊。”
“本公主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谢卿姝从来都不是受气的主,遇到王思染这种人,瞬间点燃了她心里的怒火。
她喊了兰茵一声,兰茵立刻会意上前,狠狠朝着王思染扇了过去。
响亮的巴掌声顿时蔓延在静谧的空气中,让人心惊。
王思染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地不知所措,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一巴掌过来。
火辣辣地灼烧感瞬间袭遍整个脸颊,王思染捂着被扇肿的脸,眼泪稀里哗啦地流。
谢卿姝无动于衷地看着她,面色平静,倒是顾言欢恨不得自己上前去她打泄恨。
兰茵自小在宫里长大,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力道才最让人受尽痛苦。
谢卿姝没喊停下,兰茵手中的动作还在继续。
很快,她一张脸被打的通红,高高肿起,终究是受不了痛苦,她大声哭喊。
“公主殿下,我错了,我说,我全都说。”
谢卿姝淡漠地上下扫了一眼, 才悠悠开口:“兰茵,退下吧。”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王思染捂着肿红一片的脸,放在脸上的手指头打着哆嗦。
“我说,是我下的药,我本意是想让顾言欢喝的,没想到你们换了酒杯,但我真的没有想谋害公主殿下啊。”
见她终于说了实话,谢卿姝冷笑出声:“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上一个谋害本公主的人已经进了教坊司,你若是想进去,不用如此大费周折。”
她继续问:“那你为何要故意害顾小姐?”
提起这事,王思染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愤愤道:“是她故意勾引我未婚夫的,我气不过,就想出手教训她。”
顾言欢听到这话后,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嘴唇颤抖着说道:“你放屁!我连你那所谓的未婚夫是驴是马我都不知道,你说我勾引他?”
“我告诉你,我顾言欢行得正坐得端,绝对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随时都会冲上去给对方一拳。
见顾言欢如此激动地争辩,王思染脸色也变了,她抬头看着她,大喊:“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书房里挂着你的画像的,他性子温润,怎么不是你故意的?”
顾言欢气的不轻,还想说话,却被谢卿姝拉住了手腕。
谢卿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就这么相信你未婚夫?是他自己行为有问题,你却把这事怪到无辜之人的头上,难怪你没脑子。”
王思染神色有些愣怔,她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他说了要与我好好做夫妻的。”
“这种男人说的话,你也相信?”
外头的时辰已经不早了,谢卿姝也没心思去管听她的事,直接了当的开口:“你若以后在敢生出这样的心思来,那可不是十个巴掌的事情了。”
最后也不知是她想通了还是怎么了,声音渐渐弱下来,“对不起公主,对不起顾小姐,是我看错了人。”
谢卿姝抿了抿唇,淡淡凝了她一眼。
虽说那药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确实是让谢卿姝难受煎熬了半天。
她最好就此悔改,若是有下次,她也绝不心软。
马车向侯府驶去,谢卿姝拉住顾言欢的手,“现在还气不气了?”
顾言欢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总归怨念少了一半。
轻声嗯了一句。
依王思染的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门见人的。
两人刚下马车时,刚好碰见顾时珩要出府,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墨发被高高竖起,随风飘扬,手提着剑一路过来,透着一股杀伐决断地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