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至极的粉色,以及铺满整个房间的毛绒玩偶,都可以一眼让人窥探到这家的女儿有多么受尽宠爱。“以后,我就住这里。”林也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给你们五分钟,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于家三口也在此刻上了二楼。那间房刚好是于筱竹的房间。于筱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敢说,只能红着眼眶,委曲求全,“姐姐既然喜欢我的房间,我就让给你……”这可气坏了于父、于母。于筱竹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被他们娇宠长大,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次日,早,6点。
晨光微曦。
林也溪穿戴整齐,背着包,轻手轻脚地出门。
她刚合上房门,就与同样早起的虞荆川撞个正着。
“起得挺早?”虞荆川唇角漾开浅浅的弧度。
他还坐在轮椅上,应该没有服药。
林也溪冷眸随意地扫过一眼,就大致猜到他的想法。
他不信她。
啧。
林也溪又有点烦了,看到这男狐狸精就不想搭理,她很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转头,就要走。
虞荆川不知道哪里又惹到这个小祖宗了,摸了摸鼻子,“一起吃个早饭?吃完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林也溪:“不用。”
虞荆川深邃的眼中溢满无奈,他拿这倔小孩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让司机先送她回去。
……
一小时后。
A市,高档别墅区。
林也溪同司机道过谢后,就下了车,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往于家走去。
于家别墅坐落于C区,从正门口步行大约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林也溪也不着急,走走停停,将整个别墅区的地形大致摸清楚后,才正式推开于家的门。
林也溪刚进门不久,于家父母才一脸疲惫地带着眼睛都肿成核桃的假千金回来。
她哭了很久,手中还拎着一个粉色行李箱,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对不起,爸爸妈妈,让你们担心。我不是想要离家出走,我只是害怕姐姐讨厌我,害怕到时候你们会站在姐姐那边,不要我……”
刚进门,假千金于筱竹就瞥见站在客厅里的林也溪,瞬间停住了脚步,再次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于父、于母心疼极了,一迭声安慰。
“胡说什么,你才是我们养了十八年的宝贝女儿,谁都不能跃过你!”于父呵斥。
于母瞪了他一眼,又心疼地把于筱竹搂入怀中,跟着落泪,“妈妈的筱竹,妈妈从你那么一点点大给你带到大,你怎么会不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也只认你这一个女儿!”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于筱竹满意地勾起唇,她在于母怀中,悄悄朝林也溪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林也溪抬了抬眸,清冷的眸子轻易晕染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她背着单肩包,站在二楼楼梯口,却像是坐在观赏席上,欣赏着舞台上正在上演的有趣的戏幕。
而他们,则是台上表演的小丑。
于筱竹表情有一瞬间极其狰狞。
林也溪懒得理她,用清清凉凉的腔调问:“我的房间在哪里?”
于父、于母这才注意到家里多了个人。
“你就是林也溪?”于父问。
“是我。”依旧是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在顿了顿后,又补充了句,“告诉我房间在哪里,我好回房,免得打扰到你们父慈女孝的恩爱戏码了。”
于父被这明晃晃的嘲讽气得涨红了脸。
刚被于母哄好的于筱竹又哭了,“姐姐怎么能这么和爸爸说话?你如果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你为什么要迁怒爸爸,对他出言不逊?”
林也溪轻啧一声,“有够茶的。”
那些话,她可一个字都没说过。
这样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反倒会让本就不喜欢她的于家父母对她更为厌烦。
可惜,于筱竹还是不够了解她。从一开始,她就没把于家父母放在眼中!会回到这里,她有她自己的目的。
林也溪睥睨着他们,“于筱竹,是么。我的确不喜欢你,你走吧。”
话落。
场面寂静了一瞬,但很快就被于父暴怒的声音打破,“谁允许你这么和筱竹说话的?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外人,要滚,也是你滚!”
林也溪打断他:“提醒一下。第一:是于筱竹主动说要走;第二:是你们要找我回来的;第三:我房间在哪?”
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清冷的眸子被躁意完全覆盖,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不管是谁,最好赶紧认错,否则,后果绝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偏偏于家这三口人还依旧不知死活,继续挑衅。
“这么想要房间是吧!管家,去把三楼的杂物间打扫一下,让她住!”
林也溪表情冷了。
既然好声好气,他们不听,那就别怪她使用非常规手段了。她活动了一下筋骨,轻轻一跃,就借着扶梯,翻身跳上了二楼。
在外面,她已经观察好整栋房子的格局。二楼第三间房是整栋别墅采光最好的房间,她一脚踹开房门,是一间装修极其漂亮、奢华的公主房。
浪漫至极的粉色,以及铺满整个房间的毛绒玩偶,都可以一眼让人窥探到这家的女儿有多么受尽宠爱。
“以后,我就住这里。”林也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给你们五分钟,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
于家三口也在此刻上了二楼。
那间房刚好是于筱竹的房间。
于筱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敢说,只能红着眼眶,委曲求全,“姐姐既然喜欢我的房间,我就让给你……”
这可气坏了于父、于母。
于筱竹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被他们娇宠长大,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当即,大怒不已。
“混账玩意,谁准你这么欺负你妹妹的!?”于父冲上前,就要扇林也溪巴掌。
林也溪眸光一寒。
在巴掌即将落下tຊ时,她微微偏头躲过。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单肩包的拉链,从里面摸出一根软绳,像捆粽子般,将于父五花大绑,打了个死结,丢到角落。
于母失声尖叫,“来人!快来人!把这个不孝女给我抓起来!!”
她怎么能这么对待她的父亲!?
二楼上,乌泱泱一群佣人如蝗虫般涌入。
林也溪只随意扫了一眼,就再次摸出软绳,将所有妄图对她不敬的佣人全都捆成种子,丢到角落。
很快,就叠出一个冒尖的人堆。
于父被压在最下面,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救……”
林也溪撩起唇角,看向仅剩下的于筱竹和于母,通知道:“还有三分十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