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书不介意她的傲慢,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有理有据的与人分析起来,最后总结道:“信佑和陆氏,本是相互依存的关系,舍了对谁都没好处,而且本来就要合作的,选择一个了解双方优势所在,还诚信靠谱的人合作,总是比较好吧,大家都是商人,我想苏小姐,该懂得我的意思,也能做出正确的取舍。”苏瑜轻笑一声,“陆小姐还挺会自夸的。”“我考虑考虑吧。”“当然。”陆蕴书答应,给她这个时间考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待苏小姐的佳音。”
陈牧扬笑得温柔,看了她一眼,道:“夫妻之间,只有尊重,哪有什么拿捏不拿捏的。”
苏瑜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在验证他这话里的真假。
不过看不出来什么,陈牧扬一直保持着和煦满面的姿态,好像心里确实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那么的自然随意。
陆蕴书知道他是客套话,但现在她需要他的帮忙,也乐意配合他演出,默默的将手伸了过去,与人十指交扣。
“多谢苏小姐关心,目前我和牧扬相处还算愉快,生活里都是有商有量的,没太多矛盾,对了我们的婚期近了,到时候给您发张请柬,还请您赏脸。”
苏瑜撇了眼两人交握的手,眼神晦暗不明,不过仅仅是一瞬,很快就移开了。
“两位大老远的跑过来,应该不单是为了给我秀恩爱的吧?”
“苏小姐是个聪明人。”
陆蕴书将手从陈牧扬掌心抽离,让傅钰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拿过来,递上去给她。
“信佑和陆氏这边一直有合作,包括陆氏品牌所用的很多原料,都是从这边出,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往来,苏小姐用过,也知道,我们的质量是有保证的,我爸走后,关于和贵公司的合作是我在接洽,商谈也很愉快,不知贵公司是出于什么考量,临时撤销了合作意向呢?”
她没有直接说是因为她二叔陆骁从中阻扰的问题。
这是家事,说多了只会让人怀疑集团内部不稳,引起不必要的想法和猜测,对合作失去信心。
苏瑜葱白的手漫不经心的翻阅着她给的资料,“这事我知道,可这并不归我管呀,陆小姐莫不是找错人了?”
陆蕴书面带笑容,不疾不徐道:“谁都知道苏董事长和您的父女感情,在这件事儿上,我想我是找对人的。”
“打感情牌啊?”
苏瑜道:“我确实有这个能力,可以敲定合作,但是……”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陆蕴书,扯了一抹戏弄的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陆蕴书不介意她的傲慢,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有理有据的与人分析起来,最后总结道:“信佑和陆氏,本是相互依存的关系,舍了对谁都没好处,而且本来就要合作的,选择一个了解双方优势所在,还诚信靠谱的人合作,总是比较好吧,大家都是商人,我想苏小姐,该懂得我的意思,也能做出正确的取舍。”
苏瑜轻笑一声,“陆小姐还挺会自夸的。”
“我考虑考虑吧。”
“当然。”
陆蕴书答应,给她这个时间考虑。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待苏小姐的佳音。”
苏瑜不喜欢人太过打扰,聊完就打发她走了,但让陈牧扬留了下来。
陆蕴书没管,反正她要的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都可以舍弃。
能屈能伸,是她做事的准则。
……
行程匆忙,临时定的,跟苏瑜在一家,但环境不如人的好,她也不计较。
进了门,她让傅钰随身所带的包里拿出一瓶红花油,这是昨天早间去公司,徐妈不放心,将它放进去的,因为时间太赶,也没有来得及去医院看,这一路又舟车劳顿的,现在脚腕骨那块完全肿了,她碰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抹完药她不想出门了,让傅钰出去随便买点吃的回来,然后躺那眯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人。
她睡得迷迷糊糊,意识还不清醒,眼睛眯开一条缝,也看不清是谁,只猜着是傅钰买东西回来了,毕竟房卡只有她有,于是含糊不清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你希望我待很久?”
清冷低沉的声调给她刺得一激灵,瞌睡全没了。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拨弄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见你睡得熟,就没喊你。”
“哦。”
她也不想去追究什么,只问了关键的问题,“这么晚过来,是有事?”
陈牧扬墨眉深拧,脸色很是不好看,但是嘴巴张了张又没说什么,道:“听傅钰说你没吃东西,给你送来点。”
她看向旁边的桌子上,确实有一袋子的即食品。
外边不比国内,晚上也灯火通明,要吃什么都有,酒店过时也不送餐了。
“哦,谢谢。”
她拿了一袋压缩饼干,吃了一块,“确实饿了。”
毕竟早上也没吃,就中午吃了个牛排,接着一直在赶行程,脚不停歇,耗了不少的能量呢,现在肚子空空。
陈牧扬能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客气疏离,不像以前,之前也很客气,但总是会主动攀扯些话题,甚至面对你遇到的困难时,还会及时给出有效意见,现在的人,仿佛是个木偶机器,他问什么就答什么,没有多余的话,连他出去跟别的女人待好几个小时,她都不会过问一句。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糟糕!
“你不问一下我这几个小时都跟苏瑜干嘛去了吗?”他主动开口。
陆蕴书:“你们老同学叙旧,我问这干嘛。”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透了,于是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今天累一天了。”
陆蕴书是用他老同学的身份搭线,但没再想过跟他有太多情感上的牵扯,让傅钰订房的时候,特意交代订了三间,大家分开,互不干扰。
她的冷淡让陈牧扬心里极度不爽,隐藏在心底深处那恶劣的因子在这一刻又叫嚣起来。
他上前,靠近,目光凝视着眼前人,阴恻恻道:“利用完就扔,过河拆桥的本事,陆蕴书你挺有一手啊!”
……
晚上十一点。
赵知安和他的一众好友从酒吧出来,就被许悠宁堵了个正着。
几个人嘿嘿的笑,对他打趣道:“呦,这是玩大了,人找上门了。”
赵知安不介意这种打趣,语带讥诮的解释道:“可别胡说,我才没这福气呢,这是我那瞎眼的哥在外边找的小情儿!”
许悠宁长相乖巧可人,不了解的人,对她第一眼都会心生好感。
“你哥眼光不错啊,好福气呢。”李文涛建议道:“反正家里那个都收了,这个外边的自己找上门,你也收了呗。”
赵知安眯着笑眼,踢了他一脚,叫人赶紧把他带走,这才上前,问:“怎么了?”
许悠宁道:“牧扬哥这几天都不理我,他跟那个女人去塞班岛了,他们肯定是去度假的,到时候……”
她现在很有危机感。
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陈牧扬了。
不管她怎么联系,甚至再用上自残手段,然而都没有效果,她见过周庄。
周庄那边的态度也很冷淡,告诉她停止折腾,否则有什么事,他也不会再管。
这是很不好的信号。
如同之前一样。
之前她联系不上他,再见面……他跟自己提的就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