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毛和姜小毛可不想把那一千块钱吐出去。有了那一千块,他们可以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逍遥日子了。“年兰花,你还有脸说话,这些年也没见你给姜树生个儿子,生个赔钱货,净干些丢姜家脸面的事儿,她不嫁刘家嫁谁?哪家敢要这种破烂货!”明明都是姜瑜的长辈,却一口一个贱货,一口一个破烂货,年兰花气的浑身发抖,正在她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一盆水从她身侧泼出去,泼的几人犹如落汤鸡。姜瑜放下手里的水盆,拍了拍溅到手上的水珠,一脸无害的耸耸肩膀,语气轻松的说:“院子里太臭了,用水清洗一下。”
姜瑜丑闻传出去之后,姜大毛和王翠莲,就去了县城把这件事告诉姜海,让他最近这段时间别回老家了。
因着姜雪的关系,姜海在纺织厂当了个临时工,虽是临时的,好歹tຊ进了城,姜大毛和王翠莲好一顿炫耀。
前段时间,姜大毛托人带信说他谈了个女朋友,哪天领回家让他们二老看一下。
姜大毛和王翠莲生怕姜海在这个时候带女朋友回去,会因为姜瑜黄了这门婚事,匆匆进城通知姜海。
两人好久没见儿子了,本想着在城里住两天,到处逛一逛玩一玩,还没等尽兴,满脸疲惫的姜雪找到他们,哭诉着说姜树一家子把姜老太送到了镇派出所,姜老太搞不好还要坐牢。
家里出了这些丢人的事情,姜雪藏着掖着,根本不敢求助追她的那些男人。
她害怕,那些人会因为她家里人而瞧不起她。
姜老太一旦坐牢,他们全家都得跟着遭殃,姜海更加着急,他和姜大毛说:“爸,我奶要是坐牢,没人肯嫁给我,女朋友肯定会和我分手的。”
姜大毛和王翠莲最疼的就是姜海,他们安抚了姜海之后,叫上同样在县城里的姜小毛,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回了姜家村,踹开了姜瑜家的大门。
“大哥,大嫂,三弟,弟媳妇你们这是干啥?”
姜树放下手里的活,面色不虞的看着他们。
“干啥,你还有脸问我们干啥,你可真是好的很,娘含辛茹苦养了你几十年,你竟然狠心把她送去了派出所,姜树,你还是人吗?”
姜大毛指着姜树的鼻尖怒骂。
想到姜雪和姜海会因为这事儿受到很大的影响,他们家落下污点,以后走哪都被人嘲笑,姜大毛的声音大到似乎要把房顶掀翻。
“二哥,你这事儿做的太过分了,就算分了家,娘也是你亲娘,你这样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赶紧去派出所把娘接回来。”
姜小毛向来不管家里的事儿,他仗着年纪最小,最受姜老太疼爱,每次回来都哄着姜老太给他钱花,过惯了伸手要钱的日子,他可不想出去干活,姜老太若是坐牢,他找谁要钱花。
有男人顶着,王翠莲和姜小毛媳妇赵花便在一旁附和:“就是啊,娘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悔都来不及。”
“做儿女的,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亲娘呢,太不孝了,这会儿赶紧把老太太接回来,还不晚。”
几人纷纷指责着姜树,完全不给姜树说话的机会。
姜树脸涨的通红,他抿着嘴,面对兄弟的指责,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说够了吗?”
年兰花冲过来,朝着他们大吼一声:“娘因为啥被抓的,你们不知道吗?你们那么孝顺,就把刘家的钱退了,公安会立刻把她放了。”
姜老太是姜树的亲娘,他不忍心可以理解。
但姜老太不是年兰花的亲娘,她可不管那么多,谁敢伤害她的女儿,她就和谁拼命。
“姜瑜闹出那样的丑闻,能找到刘家那样的人家,已经是烧高香了,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姜大毛和姜小毛可不想把那一千块钱吐出去。
有了那一千块,他们可以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逍遥日子了。
“年兰花,你还有脸说话,这些年也没见你给姜树生个儿子,生个赔钱货,净干些丢姜家脸面的事儿,她不嫁刘家嫁谁?哪家敢要这种破烂货!”
明明都是姜瑜的长辈,却一口一个贱货,一口一个破烂货,年兰花气的浑身发抖,正在她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一盆水从她身侧泼出去,泼的几人犹如落汤鸡。
姜瑜放下手里的水盆,拍了拍溅到手上的水珠,一脸无害的耸耸肩膀,语气轻松的说:“院子里太臭了,用水清洗一下。”
她吸了一口气,手在面前扇了扇:“虽然还是很臭,但比刚才好些了。”
“姜瑜!”
姜大毛怒吼一声,扬手就要去扇姜瑜:“没教养的东西,今天我就好好教你啥叫尊重长辈!”
在他看来,姜瑜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姜大毛本就对姜瑜恨的牙痒痒的,姜瑜又泼了他一身水,姜大毛彻底忍不住了。
“你敢动我闺女试试!”
姜树抓住姜大毛扬起来的那只手,挡在了姜瑜前面。
姜树一直干的都是最累的活,力气比姜大毛不知大多少,他还没怎么用力,姜大毛就觉得手腕像是断了一般,疼的他哇哇大喊。
“姜树你疯了,我是你大哥,你竟然为了姜瑜动手打人!”
姜大毛疼的脸色都变了,不断有汗水从他脸上滚落。
“姜瑜是我闺女!”
姜树狠狠甩开姜大毛的手。
“你们孝顺,就把刘家的钱退了把娘接回来,不想把钱退了,就让姜雪嫁过去,姜瑜是我闺女,谁敢欺负我闺女,我就和谁拼命!”
“还有,我们家姜瑜好着呢,再让我从你们谁嘴里听到骂她的话,我就把嘴给你们扇出血,不信就试试。”
姜树难得硬气。
他顾念着血缘亲情,但这些人却没把他当成亲人,他又何必处处让着他们。
“二哥。”姜小毛脸色阴沉的吓人,他咬着牙阴恻恻的道:“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是吗?”
这就是恶人先告状了。
明明是这一大家人, 不断的逼迫他们。
姜瑜被气笑了。
“小叔。”姜瑜小心翼翼的从姜树身后探出头来,她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的说:“这是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吗?你们不想退钱把奶救出来,就来逼迫我们,让我嫁进刘家,我若是不从,你们就和我们断绝关系是吗?”
姜瑜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姜大毛几人。
他们在来的路上的确商量过了,实在不行,就用断绝关系这招牵制姜树。
姜树向来孝顺,又重视血缘亲情,肯定不会和他们断绝关系的。
“在你们心里,血缘亲情不如钱重要是吗?”
姜瑜声音中已然带了哭腔:“既然你们这么迫切的想要和我们一家断绝关系,我们也无话可说,就成全你们,就当是顾念最后一点亲情,我这就把村长请来做个见证,以后我们和你们一家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