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抬头,见她手里抱着一份文件,表情犹豫。她顿了下问道:“怎么了?”“这个文件有问题,格式和数据全都错了。”实习生不安开口,“是、是宋音音给下来的。”时笙懂了。现在公司的人都知道宋音音背后有席湛撑腰,所以没人敢找她麻烦,更何况一个实习生。她接了文件,淡声道:“我去找她。”实习生如释重负的走了,时笙拿着文件到总裁秘书处,她也没多废话,直接将文件放在宋音音桌上:“文件数据和格式都不对,抽空修改一下吧。”
席湛看都没看时笙一眼,他将宋音音手里提着的包接过,嗓音冷淡:“不知道,先把东西拿上去。”
他昨天半夜从邻市回来的时候,和时笙算得上不欢而散,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好语气。
宋音音哦了声,看得出来她确实很疲惫,她和时笙说道:“时笙姐,我爸爸今天早上才做完手术,还在ICU不能被探视。”
时笙看着他们,垂眸片刻还是解释了下,“我去疗养院。”
宋音音反应过来,脸上一阵尴尬,“抱歉。”
“嗯。”时笙抬腿,径直错开他们往疗养院去。
才走开几步,就听到身后宋音音委屈巴巴的和席湛抱怨,“丢死人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呀?”
席湛低声说了什么,时笙没听清,只看见他们提着东西进了医院。
时笙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疗养院,但最近太忙,已经快两个月没来。
时笙的外公是一名退休教师,她过去的时候,老人家正在大树下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看见她,老人家摘下眼镜,笑呵呵的问了句:“来啦?”
时笙把带来的点心递给他,“路过同心园给您买的,您喜欢的板栗酥。”
“我们渺渺呀,嘴巴上不说,心里倒是什么都记得。”外公笑着说,他年纪大,人看上去很和蔼。
他看了时笙一会,突然问:“阿聿呢,又在忙吗?”
时笙最开始和席湛关系不错的时候,席湛偶尔也会陪她来疗养院看看老人。
老人家思想没那么复杂,一直以为席湛是时笙的对象,所以哪怕后来席湛不来了,他也会习惯性的关心几句。
时笙和往常一样说“他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
这句话她在外公面前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每次老人都信。
“忙点好,年轻人就是要忙一点。”时笙外公叹了口气,“免得像我这个老头子一样,整天无所事事。”
“哪能无所事事,院长之前不是说附近小学的老师经常过来请您去帮忙改作业吗?”时笙在他面前蹲下,轻声宽慰着他。
在疗养院呆了两个多小时,时笙才离开。回到停车场的时候,席湛的车还停在那,他还没走。
时笙抬头看了下住院楼,眼神明暗交杂。
也不知道席湛还记不记得,他曾经也是陪着她去后面的疗养院。
宋音音爸爸出车祸的事情很快在公司传开,她这几天魂不守舍的,也没人敢惹她。
“时笙姐。”秘书处的一个实习生怯生生的叫她。
时笙抬头,见她手里抱着一份文件,表情犹豫。
她顿了下问道:“怎么了?”
“这个文件有问题,格式和数据全都错了。”实习生不安开口,“是、是宋音音给下来的。”
时笙懂了。
现在公司的人都知道宋音音背后有席湛撑腰,所以没人敢找她麻烦,更何况一个实习生。
她接了文件,淡声道:“我去找她。”
实习生如释重负的走了,时笙拿着文件到总裁秘书处,她也没多废话,直接将文件放在宋音音桌上:“文件数据和格式都不对,抽空修改一下吧。”
然而她话音一落,宋音音立马红了眼眶,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活像时笙怎么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