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直到走向深渊。但前世的路她不会再走第二遍。而这个时候的荣宁侯府还不知道她的身世,还对她留着几分客气,只因忌惮镇国公府,当她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对待。等她是假千金的事情被告知后,侯府的人便会对她弃如敝履。这一世她也该看清些人丑陋的嘴脸了。半个时辰后,温念卿沐浴完从浴桶里出来,雪芙帮她擦干身子,穿上一件棉质中衣。屋子里烧着地笼,一点都不冷。这厢,侯府的东院里,一身白衣的男子静静站立,周围白雪纷飞,和他身上的白衣融为一色,如遗世独立的谪仙,不染红尘世俗。
温念卿幽幽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光:“除了陈娆,还能有谁?”
“她?”雪芙蹙眉疑惑:“她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为何要陷害世子夫人您?”
温念卿冷笑:“她怕是最不想我嫁入侯府的人了,生怕我夺了她的位置。”
雪芙一点就通,立马明白她的意思,怒色道:“之前就听闻这表小姐长时间居住侯府,和世子不清不楚的,原本以为是别人嚼舌根,没想到真有此事!”
她愤愤不平的看向温念卿,忍不了这口恶气:“世子夫人您说要怎么教训tຊ她,奴婢都去照做!”
雪芙从小被镇国公,也就是温念卿的祖父训练长大的人,而且还会武功,性子刚烈直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从来不是受委屈的人。
温念卿前世的时候被母亲教导的太过胆怯懦弱,当时雪芙也是这般愤愤不平,但她害怕此事闹大,就没有追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这次绝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温念卿道:“自然得给她点教训。”
雪芙看着她身上的红痕,担忧道:“世子夫人,今晚之事被世子知道了怎么办?”
而且世子夫人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若是和世子同房时,肯定会被发现的。
温念卿平静道:“放心,他不会发现的。”
因为许淮安根本不会跟她同房。
她知道许淮安不喜欢自己,他心里只有表妹陈娆。
温念卿坐在浴桶里,身子靠着边缘,闭上眼睛回忆着前世浮生。
她和许淮安的婚事是当年许老爷子和祖父定下的。
但许淮安一直看不上她,因为她从小木讷愚钝,没念过书,更别说琴棋书画了,更是一样不懂。
而她之所以会这样,都是被她那所谓的母亲教导的。
她母亲谢氏从小都不让她看书识字,也不让她学习才艺,只会让她学《女训》和那些三从四德,还口口声声说是为她好,说是为了让她出嫁后能够好的孝顺夫家,省得被别人说他们镇国公府的女儿没教养。
当时她真的以为母亲是为她好,重活一世才想明白,她这个母亲是在害她。
因为谢氏早就知道她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了,这个时候,谢氏已经和她的亲生女儿温言意相认了,只不过还没把消息公之于众,大概会在两日后,谢氏会把这个消息公布。
到时候温言意会回来认祖归宗。
而她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直到走向深渊。
但前世的路她不会再走第二遍。
而这个时候的荣宁侯府还不知道她的身世,还对她留着几分客气,只因忌惮镇国公府,当她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对待。
等她是假千金的事情被告知后,侯府的人便会对她弃如敝履。
这一世她也该看清些人丑陋的嘴脸了。
半个时辰后,温念卿沐浴完从浴桶里出来,雪芙帮她擦干身子,穿上一件棉质中衣。
屋子里烧着地笼,一点都不冷。
这厢,侯府的东院里,一身白衣的男子静静站立,周围白雪纷飞,和他身上的白衣融为一色,如遗世独立的谪仙,不染红尘世俗。
他手腕上缠着一串佛珠,指尖轻轻拨弄,清冷的眼眸看向亮着星星火光的汀兰苑。
云澜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男人来到跟前,他先把男人扔在地上,拿出一个药瓶给面前的白衣男子:“大人,这是属下刚找谢公子要来的解药。”
南堇看向他手里的药瓶,淡声:“云澜,你慢了。”
不疾不徐的嗓音如寒冬霜雪,冷清又薄凉。
慢了?
云澜暗思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忍不住问:“那世子夫人她身上的药?”
“解了。”
怎么解的?
云澜转动着脑子,随即眼神落在面前的男子身上,心里骇然了一下。
大人莫非自己给解的?
云澜自知这事不该多问,便把话题转移到地上男人身上,他踢了男人一脚:“大人,属下已经从这人口中得知他是被陈娆指使的,这人要这么处置?”
那男人躺在雪地里冻的瑟瑟发抖,身上绑着绳子没办法动弹,嘴里也被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南璟看都没看过一眼,凤眸映着漫天寒雪,又冷又冰:“找个机会,把他扔到陈娆床上。”
末了,又补充一句:“把他的舌头先割了。”
“唔唔唔.......”
地上的男人惊恐摇头,在雪地里挣扎着想逃跑。
他看着南璟浑身胆寒。
都说首辅大人悲天悯人,一心向佛,不杀生,不沾血,被人成为“人间佛子。”
可现在让他看来,他比妖魔都可怕。
云澜一脚踩在男人身上,防止他挣扎逃跑,对南璟应允:“属下遵命。”
“咳咳咳......”
南璟垂眸低咳几声,脸色有些泛白,染了几分病容。
云澜看他脸上不太好,不免担忧:“大人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谢公子看一下?”
自从大人今晚从蜀州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后,身子就变得虚弱。
不知道哪里生病了?
但是以大人的体质,也不该这么容易病啊,再说以前他的身子也没有任何问题。
“不用。”
南璟对自己的身子不以为然,闪身便消失在院子里。
这厢,温念卿刚收拾好身子,落葵和黄嬷嬷母女俩便从外面回来了。
她们两人也听说方才这边发生的事情了,这会儿落葵看着温念卿的眼神里有些鄙夷。
果然是个蠢东西,偷男人的事情都敢做的出来。
虽然温念卿已经自证清白了,但落葵还是觉得她不检点。
雪芙冷着脸看向两人:“你们去哪了?为何不守在世子夫人身边?”
黄嬷嬷对她这副态度嗤之以鼻,硒笑:“呦,你算哪个主子啊?什么时候轮到你发问我这个嬷嬷了?”
黄嬷嬷是谢氏身边的老人了,谢氏对她颇为信任,平日里在镇国公府下人们对她都是恭敬客气的,让她越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如今被雪芙这般发问,她自是不忿。
黄嬷嬷的三角眼一横,尽显刻薄,对温念卿皮笑肉不笑道:“世子夫人,要老奴说啊,雪芙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您赶紧趁早把她发卖了,省得日后惹出什么麻烦了把您给连累了,这里可是侯府,不是我们镇国公府,也由不得你半分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