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觉握紧,内心对刺痛逐渐的麻木和习惯,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受伤。放在腿上的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次,打开看到徐书翊发来的微信。[晚上有时间吗?][虽然有点仓促,但是班里一些要好的同学非要给我组织接风会,不知道你有兴趣参加吗?][也算是半个同学聚会,不过他们说毕业后你几乎从没参加过,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帮你拒绝了!]他亲切又不失距离地询问让程慕的心情恢复些平静。按平时她定是毫不犹豫地拒绝,程慕不喜热闹,大学时兼职已经占据了她太多时间无暇社交,和同学们的情谊其实不深。
一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宿命感让程慕有些心塞。
周宴珩和梁羽澜两个人,无论谁来她都是不愿意的。
结婚时她答应了周宴珩不会再去兼职,要是被发现自己一直背地里悄悄攒钱,里外得被扒三层皮。
于芸芸放下手机,面露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别担心,只是增加了参会人员,会议内容没有变动,讨论时你们随机应变翻译就行。”
她有些恍惚地点头。
午餐结束后,程慕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回的会议室,只觉手心不断冒汗,心里的忐忑让她坐立不安。
还好只是梁羽澜,最多就是又被她和许云媱两个人轮番数落罢了。
她们的冷嘲热讽,暂且还在程慕的承受范围内。
手不自觉握紧,内心对刺痛逐渐的麻木和习惯,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受伤。
放在腿上的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次,打开看到徐书翊发来的微信。
[晚上有时间吗?]
[虽然有点仓促,但是班里一些要好的同学非要给我组织接风会,不知道你有兴趣参加吗?]
[也算是半个同学聚会,不过他们说毕业后你几乎从没参加过,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帮你拒绝了!]
他亲切又不失距离地询问让程慕的心情恢复些平静。
按平时她定是毫不犹豫地拒绝,程慕不喜热闹,大学时兼职已经占据了她太多时间无暇社交,和同学们的情谊其实不深。
但转念一想,也许换个环境和旧友聚聚,能缓解她这一阵压在心口上的苦闷。
程慕回复他:[可以的,晚上见,对了,西装洗好了顺便一起带过去给你。]
手指刚按上发送键,身旁的于芸芸忽地站起身,同时拉低头看手机的她一同起立。
程慕一头雾水以为会场发生了什么意外。
却听她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惊讶:“周总您好。”
闻声,程慕僵着脖子不敢回头,这个周总不会是周宴珩吧?
“我是于芸芸,会议协办方负责人之一,您此次能莅临参会是我们的荣幸。”于芸芸伸出手的同时,扳过程慕后背一转:“这是我们本次会议的交传翻译程慕、吴娇,翻译组也会不遗余力助推会议圆满成功。”
周宴珩见转过身的是程慕,不禁微怔,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希望如此。”
她低着头眼神无处安放,略显难堪的样子就像被抓包的小偷。
“周总放心,翻译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不会给会议添任何麻烦。”于芸芸信誓旦旦。
“哦?是吗?”走在后方的梁羽澜发现了程慕,柔软的笑里有一丝玩味:“这些年参加会议下来,我可见多了不少翻译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不过我相信于总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会议交给非对口科班毕业的学术混子的,对吧?”
梁羽澜话里字句的找茬让她忍不住皱眉,本来周宴珩的出现就已经足够震撼,谁曾想,一对王炸打得她措手不及。
于芸芸面露尴尬:“梁校长,幸会幸会,当然,请相信我们翻译机构的专业能力。”
会议即将开始,于芸芸道别去做最后的准备,离开前也不忘再次对周宴珩和梁羽澜为翻译组的实力背书。
吴娇听着几个人的对话,看向程慕表情里若有所思,默不作声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宴珩,没想到程慕这么厉害,家务麻利之外,还会翻译呢,多才多艺的真让人羡慕!”梁羽澜语气里满是讽刺,笑盈盈地回头挽起他的手。
周宴珩声音冰冷:“就这么缺这点过家家的钱?”
他开口的责备让程慕感到十分委屈,心狠狠一抽,低头掩饰眼角的泛红。
她为什么不辞劳苦地兼职,她什么这么执着于攒钱。
明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这一刻,他却站在别的女人身边一并挖苦她。
“宴珩,平时对程慕还是不要太苛刻。”说罢又转头看她:“不过程慕你也不要太客气,有什么需要的,随时都可以和我们商量的嘛。”
她握紧拳头,一层雾气弥漫上眼底,感到自尊的细裂在逐渐扩大。
“但是这般抛头露面,希望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才好,不然落下话柄宴珩你可又有得忙了。”梁羽澜摆出一脸担忧的模样:“不过是程慕的话,不会有事的,对吧?”
她露出那副眼里没有笑意的虚伪笑容看向程慕说出最后一句话,脸上分明是藏不住的自得。
心中的痛楚如海潮般逐步澎湃,她在他们眼里,到底有多低/贱?
周宴珩带着她出席会议就是尊贵的女伴,她自力更生凭实力翻译就是丢人现眼。
命运虽在出生时分配不均,但在这段婚姻里,周宴珩的天平也从未偏向过她。
梁羽澜嘴角tຊ上扬,欣赏着她逐渐难看的脸色。
“当然可以对我放心,毕竟梁校长时隔六年的回归,对很多新兴的领域专业研究还不够熟悉,相信提出的问题翻译起来,用我非科班考出的证书绰绰有余。”程慕直直盯着她。
“你!”梁羽澜大口吸气极力压抑着声线的抖。
他目光凝视着她,语气里明显的不高兴:“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拳头紧紧握起,她靠本事挣钱,行得正坐得端,对着她指手画脚,他们有理才奇了怪吧。
程慕淡淡地转身,漆黑的眼底平淡深邃,她已不动声色地掐灭那汹涌的伤感。
会议主持作开始前最后的提醒。
回到座位的程慕调整状态,转过头和吴娇进行惯例地加油打气,却见她低下头,全身仿佛覆盖着看不见的阴沉。
从午餐起吴娇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没能及时察觉疏导的她内心有些自责,但出于对吴娇上午场的表现,她还是愿意相信她的专业素养。
会议很快开始。
程慕照常负责分工内的翻译工作,前一小节的研讨顺利完成。
但当吴娇负责的单位发声时,她还是低着头,许久都没有反应。
现场出现了不该存在的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