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苏绣楠回过神来,“没,没事,多谢公子”,这还是苏绣楠第一次如此失态。“既然姑娘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作势就要走了。苏绣楠跑到他前面,抬手将其拦下,两人对立而站,从远处看,女子红色的衣衫与男子的白衣纠缠在一起,好像两个恋人。距离近的人,若是忽略两人的谈话,那也是很唯美的。“我还不知公子的名字”。“不必,举手之劳”。“那公子不说,看公子这身锦缎,也不是平凡之物,我就命画师给画下来,张贴到集市上,定能寻到公子”。
次日,是七月初五,按大燕国俗,皇子娶妻,其妻前两日进宫面圣。
傅怀渊去定国公府接上云棠就进宫了,此时需要云棠独自面圣,傅怀渊只能在外等候,这就导致紫宸殿外面的守卫战战兢兢,不敢闲聊,太子殿下站在这,空气都冷上几分,还哪敢说话啊,只能盼着这未来太子妃娘娘快些出来。
紫宸殿内。
云棠独自进了紫宸殿,这是云棠第一次进紫宸殿,无处不彰显皇权与皇威,傅奕陵坐在上处龙椅上,有着处于上位者的威严。
“臣定国公之女云棠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奕陵放下批改奏折的朱笔,抬头看向下面的来人,“起来吧,到旁边坐吧”。
“是,皇上”。
两人坐下后,傅tຊ奕陵才缓缓开口,“朕一直都想召见你来着,只是这长离怕是不放心,这次还是迫于祖制,如若你不进宫,恐遭众人非议”,说完还笑了笑,竟让云棠觉得眼前的帝王很慈祥,这想法让云棠自己都觉得诧异。
“谢皇上为臣女着想”。
“喝杯茶吧,长离还挺喜欢这茶的”。
云棠看着眼前已过中年,两鬓斑白的人,竟然不像万人敬仰的皇上,而是一位普通的父亲,关心孩子的父亲。
“过几日你们便完婚了,朕就唤你棠儿了,棠儿可知朕为何要见你”?
既然傅奕陵如此问了,那定然不是因为什么祖制,规矩,要说傅怀渊和谁像,众人都说是苏绣楠,其实傅怀渊最像的是傅奕陵,都是一样的不被束缚,不属于这皇家,却又无奈出生于皇家。
“臣女不知,还请皇上解惑”。
傅奕陵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朕原来让长离外出游历,想让他见识这山川湖泊,人变的不那么沉闷,也了解民情,了解江山社稷”。
“皇上用心良苦”。
傅奕陵吐出一口浊气,“但是他后来回来后,再去了一趟江南,人变得更加沉闷了,朕一直不知,后来秘密调查了一番,但是一无所获,长离抹的十分干净”。
云棠听到这些话自然什么都明白了,”是臣女的错“。
傅奕陵摇摇头,“后来他突然连夜从江南回来,为了求与你的婚事,朕后来问云林,你是从青城回来的,朕便什么都明白了,他派了影卫暗中寻你多年”。
“棠儿,朕与你说说绣楠吧”。
绣楠,苏绣楠,云棠知道,先皇后,太子生母,从商户之女到一代皇后,只不过红颜薄命,太子殿下还小就因病离开。
先皇后的事,还要从宸栩五年说起,当时傅奕陵还是陵王,在众人眼里先帝傅榛栩一直是中意傅奕南为太子。
苏绣楠父亲卧病在床,不能走动,但又恰逢万寿节,必须派人进京,但又不能是普通人选,故这个重任只能落在苏绣楠身上,其实苏父一直不愿苏绣楠抛头露面,只因为苏绣楠太过美丽,但是苏绣楠那样张扬的人又怎会甘于那四方宅院。
苏绣楠带人,带着几车江南最有名的锦缎华绸进京。
跋山涉水好几日都无事,临近京郊,车队遇上了一帮流寇,饶是苏绣楠武艺再超群也难敌众人,正在这紧要关头,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带着一些人马,加入到争斗中,将流寇赶走,救下了这一车布品。
“姑娘可有受伤”,傅奕陵擦了擦剑上血迹,将剑收起来。
苏绣楠没有回答,直直的看着他。
“姑娘”?
苏绣楠回过神来,“没,没事,多谢公子”,这还是苏绣楠第一次如此失态。
“既然姑娘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作势就要走了。
苏绣楠跑到他前面,抬手将其拦下,两人对立而站,从远处看,女子红色的衣衫与男子的白衣纠缠在一起,好像两个恋人。距离近的人,若是忽略两人的谈话,那也是很唯美的。
“我还不知公子的名字”。
“不必,举手之劳”。
“那公子不说,看公子这身锦缎,也不是平凡之物,我就命画师给画下来,张贴到集市上,定能寻到公子”。
傅奕陵眉头紧锁,一脸怒气,“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
“哦,这就胡搅蛮缠了,谁让你生的好看,我喜欢啊”,此时苏绣楠见这么好看的男子,完全忘了父亲之前说的不要惹事的嘱托。
傅奕陵第一次见如此大胆直白的女子,听到这些话,耳朵渐渐泛红。
“你,你还知道,你是女子吗”?
“女子怎么,女子不能说喜欢?什么谬论”。
“抱歉姑娘,是我失言了,我叫傅奕陵,看着姑娘的这些东西,想必是进贡之人,姑娘不用寻后面也会知道”。
傅奕陵说完这个便走了,随从也纷纷离去,他们是第一次见王爷被人调戏,新鲜的很。
一行人走后,留下苏绣楠这些在风中凌乱,苏绣楠心中想着,这人好生自信,“还不用寻便知道我是谁”,苏绣楠学着他的语气,“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哦”。
旁边苏合上过来提醒她,“小姐,慎言,这不比江南”。
“知道,苏合,走吧”。
苏绣楠一行人住进了皇家为参加此次万寿节的宾客准备的客栈,只不过苏绣楠住的是最低级的。
苏绣楠进屋后就躺下,嘴上却没有休息,“苏合,后日才进宫,明日我们去东街逛逛吧,听说这京城的东街最是热闹,特别是万寿节,还有别的民族还朝贡”。
“也行,但是小姐要收敛些脾气”。
“知道了,他们不惹我,我定不动手,对了,你给父亲递个信没,说我们到京城了”。
“进客栈我就递了,小姐放心”。
“嗯,你做事,我最放心”。
次日,苏绣楠一起来就拉着苏合去了东街。
苏绣楠第一次见这么多奇异打扮的人,穿着各不相同,她眼里都是惊喜,“苏合,真的像人们所说的,好奇特啊”。
“是啊,小姐”。
苏绣楠看到前面的字画小摊,要说最与苏绣楠不符的,那就是她如此好动,居然喜欢字画这种安静之物,苏父都说这事怪的很。
苏绣楠一眼看过去,视线定格在一幅江南烟雨图上,她看中这幅,说明这画定不平凡,自然还有旁人看中。
男女混合的声音同时出现,“摊主,我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