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让裴长策能够感觉到被需要。裴长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抱着她往后院走,“其实……你见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释怀了吧?”萧音尘歪在他身上不说话,终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情绪。哨响之后,她设想过很多事情,但是在看到聚集而来的人群后,她释怀了。对,就是释怀。她不清楚自己在执着什么。或许就是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答案吧。枫桥的雨,永远地留在她的心里。老王是剑仙,剑仙是老王。
话说得圆润,但萧音尘不会只看表面上的事情。袅袅十三余的势力太过强大,超出了她的掌控。
从裴长策脸上的凝重可以看出他们的地位,如果当年王问鼎有其他想法,这天下必定归他所有。
定鼎中原,不是难事。
萧音尘冲着他们笑了一下,“恐怕我要是接受了这少尊主的位置,呵呵……”
剩下的话藏在心里没说完,毕竟能够重生归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她并不奢求太多。
只有站在他身后的裴长策明白她的心思,小心地说:“阿音,本王又不是温室里养出来的花,你无需顾忌我。”
萧音尘若接手袅袅十三余,那他裴长策也不会止步于凤国王爷。
真正的喜欢是并肩而行,而不是单方面的做慈善。
萧音尘干脆不乱想了,“我最近心乱如麻,时近年关,我不想分心管你们的事情。江湖事江湖了,献岁之后,我会带着阿策一起南下,到时候再说你们袅袅十三余的事。可以吗?”
她本身就是因为一时好奇而吹响了哨簪,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们掰扯。
先弄死前世的渣男贱女再说!
三人都很欣赏她的豁达,纷纷低头行礼,“在下听从少尊主的安排。”
“以哨为令,闻之必来!”
公西文戈有些不识趣地说:“少尊主,在您没有正式接手袅袅十三余之前,需要借助哨簪来联系隐身在天南地北的人。”
他这话是在暗示哨簪的重要性,让萧音尘务必保管好它。
站在他斜前方的于良雨朝着他的腰子打了一拳,“怎么说话呢!你这凤国国师是靠钱买来的吗?”
萧音尘无所谓地说:“哦。”
就像王问鼎的摆烂心态一样,诸事随缘。
然而公西文戈的下一句话让屋里的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你怎么知道的!说!你是不是偷偷暗恋我,时刻关注着我的日常生活!”
于良雨无了个大语,一个手刀朝着他的脑袋打去,“十三余主,就属你废物窝囊。居然连国师之位都是买来的,你除了招摇撞骗还有什么用!”
存在感极低的向厌认同地点点头。
公西文戈道:“晋王驾前,少尊主在上,你们不要无礼。”
裴长策轻笑,下了逐客令:“不是已经约好了年后再见吗,留在tຊ这儿等本王请吃饭?阿音身上有伤,没空跟你们耗着。”
三人不再说话,行礼离开。
随着三人面色轻松地走出晋王府,蹲守在外面的人纷纷投来目光。于良雨的手指在空中写了几个字:
萧家音尘——江湖之事江湖了。
得到答案的众人在原地踌躇片刻,这才开始散开。
大隐隐于市,一藏十七年。
就在她们将要忘记那个辉煌的组织的时候,萧音尘吹响了哨簪。
萧音尘的目光还盯着客厅的正门看,思绪越飘越远。不同的哨响意义不同,那前世他们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想到这群人的性子,呵……
“阿音……”
闻声萧音尘思绪回笼,眼睛红肿地厉害,“你……抱我回去吧。”
萧音尘总结出来很多撩夫技巧,比如说,要在裴长策面前适当性地装柔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并且让裴长策能够感觉到被需要。
裴长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抱着她往后院走,“其实……你见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释怀了吧?”
萧音尘歪在他身上不说话,终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情绪。
哨响之后,她设想过很多事情,但是在看到聚集而来的人群后,她释怀了。
对,就是释怀。
她不清楚自己在执着什么。
或许就是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答案吧。
枫桥的雨,永远地留在她的心里。
老王是剑仙,剑仙是老王。
她不知道王问鼎为何会沦为乞丐,并且出现在枫桥,但是她已经能够确定:并不是钺霆放弃了追杀,而是因为老王出手了。
至于为何出手……
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萧音尘可不会认为王问鼎只是恰巧路过枫桥,恰巧救了她,恰巧在临死前看中了她。
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裴长策把她放在厚厚的被褥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顺势解开她身上的腰带和斗篷。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萧音尘白皙的脖子上,她低着头说:“阿策又想使坏了?”
顿了一顿,裴长策才道:“你身上有伤,我还没不至于那么禽兽。”
反倒是萧音尘呵呵一笑,伸手勾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避开,“可城西竹林那次,就是带着伤做的。”
裴长策险些被她的话给套路进去,低头用带着湿意的嘴唇含住她的指尖,“若本王没有记错,那次受伤的是我吧!”
萧音尘就等着这句话,语音欢愉地说:“是啊,所以就算我身上有伤,那又有什么呢?”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萧音尘似乎不想放过他。“阿策不是人,还是我不是人。”
裴长策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话,等我伤好。”
好一招以退为进,这是走萧音尘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毕竟上次萧音尘就在担心他的伤。
裴长策从袖子里掏出哨簪,“袅袅十三余是你的机缘,这簪子你要收好,莫要在轻易交给旁人。”
萧音尘不乐意地把手臂缩回被子里,不去接这根簪子,“阿策于我而言不是旁人,我相信你。”
“更何况,这是我赠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怎有收回去的道理?你就好好收着吧,我需要时,再向你要。”
身为一朝王爷的裴长策,清楚地知道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哨簪之重,重于泰山。
裴长策刚想说换一个定情信物,萧音尘就先发制人地说:“更换信物如同换人,无论如何都没收回来的道理。阿策要是不想要,那我可就转手送给赵询了?”
赵询一出,就不怕裴长策不答应。
他眯起眼睛,麻溜地把哨簪收回去,“夫人教训的是,这种礼物不可退还,还是本王帮你收着吧。”
把袅袅十三余给太子?
再让赵询荼毒天下苍生?
这辈都不可能的!
裴长策麾下虽然有二十万铁骑,对付赵询绰绰有余。但如果是跟袅袅十三余为敌,他确实没有那个底气,亦或者说,他承受不住这么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