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祝卿安始终是个隐患,得想想办法才行。……从盥洗台摆脱了莫绍康,祝卿安回到包厢内,借由身体不适,拿了包就告辞走人。同事们看她脸色苍白,倒也没有强留。祝卿安刚走出酒店,胃里又翻搅地难受,扶着路边的树干,就开始呕起来。这时,贺朝年也刚从酒店出来,远远就看到了在吐的祝卿安。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吐成这样,到底是喝了多少,难不成他娶了个酒鬼?“少夫人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郭奇出声对贺朝年道。
翟安欣被贺朝年已婚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本的期望落了空,此刻心乱如麻,脑中快速地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见贺朝年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急忙脱口而出:“那我想要月湾岛度假山庄那个项目。”
提出这个要求,其实她是考虑过的,既然无法和他确定男女关系,那在工作上先多接触也行。
结了婚又怎么样,男人哪个不花心。
听说现任贺董事长的夫人,贺朝年的继母,当年就是小三上位的。
她就不信贺朝年是个撬不动的墙角。
“翟小姐,你还没那么值钱。”贺朝年不留情面地驳回。
翟安欣脸色青白交加,又羞又恼,又不敢顶嘴。
贺朝年漫不经心地抬手看了眼表,施施然起身,丢下句:“我会让秘书给你们万辉一个招标邀请函,想要这个项目就拿出实力来。”
说完,他便迈开长腿朝外走去,连个眼神都没再给翟安欣。
翟安欣看着贺朝年走远,紧绷的背脊一下子松懈。
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虽然贺朝年对她的态度着实冷淡,可既然他信了那晚是她,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真正爬上贺朝年的床。
只是祝卿安始终是个隐患,得想想办法才行。
……
从盥洗台摆脱了莫绍康,祝卿安回到包厢内,借由身体不适,拿了包就告辞走人。
同事们看她脸色苍白,倒也没有强留。
祝卿安刚走出酒店,胃里又翻搅地难受,扶着路边的树干,就开始呕起来。
这时,贺朝年也刚从酒店出来,远远就看到了在吐的祝卿安。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吐成这样,到底是喝了多少,难不成他娶了个酒鬼?
“少夫人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郭奇出声对贺朝年道。
“这是她活该。”贺朝年并不想管她,径直迈开脚步。
郭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睛却还是担忧回望向祝卿安。
见到有个陌生男人试图去搀扶祝卿安。
郭奇立刻道:“boss,有个流氓想占少夫人便宜!”
贺朝年猛然停下脚步。
郭奇差点撞上去,急刹住脚。
贺朝年绷着脸,回过身,眼见那男人要拉扯祝卿安,他神色一凝,快步走过去。
“小姐,我请你喝一杯,来嘛。”醉汉抓住祝卿安的手臂,强行要将她拉走。
祝卿安甩开他的手,绕过他欲走。
醉汉不依不饶又要纠缠上来,她正要张口呵斥,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而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擒住了醉汉的手臂。
“哪个王八蛋多管闲……啊——”醉汉还没怒骂完,手臂被人一折,痛得惊声尖叫。
祝卿安抬起眸,映入眼帘的是贺朝年那张俊美非凡的脸。
她愣住。
“滚!”贺朝年气势凌冽,像丢破布一样将醉汉丢开老远。
醉汉抱着受伤的胳膊,连滚带爬地跑了。
解决完麻烦,贺朝年面色冷然地看着祝卿安,斥道:“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喝这么多酒站在马路上,难道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其实祝卿安今晚并未喝酒,身上的酒气是在包厢里沾染上的。
她现在胃实在难受,没有力气跟他解释,有气无力道:“刚才谢谢你。”
说完,她便准备自己去对面打车。
贺朝年看着她苍白的面色,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不容拒绝地强硬:“我送你回去。”
祝卿安现在头晕脑胀的,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上了车,她便闭目靠在椅背上。
贺朝年见状,肃着张脸,低气压道:“不会喝酒就别喝。”
祝卿安没力气多说,含糊地嗯了一声。
贺朝年看她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摁了椅背调整,又看了眼后视镜里她,淡声问:“去哪?”
“顶尚嘉园。”祝卿安有气无力报了简戎住的小区,她现在很难受,只想睡觉。
贺朝年听到这个地点,心中冷嗤。
这个女人果然是来欲拒还迎那一套,早上还说不会搬过去跟他一起住。
他故意给了她他在顶尚嘉园的门卡和钥匙,便是有试探之意。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就暴露本性,想登堂入室了。
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贺朝年踩下油门,往顶尚嘉园去。
他真正的住所当然不是在这,这不过是他们集团旗下地产公司开发的楼盘。
在摸清这个女人的意图前,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他的身份,索性装“穷”装到底。
车子到了顶尚嘉园。
祝卿安悠悠半睁眼,迷迷糊糊道:“行李,寄存在物业那。”
说完,她就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贺朝年眸色幽暗地盯着她略有潮红的睡脸良久。
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他下车,打开副驾驶座,倾身将她背出来。
祝卿安手臂很自然地就勾上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肩上蹭了蹭。
贺朝年越发觉得,她就是装的,心中不屑,却也继续陪她演,看她要演到什么时候。
背着她,取了行李,大阔步走向F栋。
打开房门,贺朝年快步走了进去,直接将祝卿安往沙发一撂。
毫不温柔的动作,却也没让祝卿安从昏睡中醒来。
贺朝年轻轻踢了踢沙发,凉声道:“都到了,别装了。”
祝卿安难受地嘤咛了一声,并未清醒。
贺朝年感觉有些不对劲,将信将疑地俯身,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居然烫得惊人!
真是捡了个麻烦回来,刚才在酒店外就应该装没看到她。
若不是看在她上周救过奶奶的份上,他才懒得管她死活。
这一星期总听奶奶提到她,似乎很喜欢她,也不知道她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汤。
贺朝年阴沉着脸,不情不愿地俯身将她抱进卧室,帮她脱了外套和鞋,又去找了冰袋,倒了点冰块进去,敷在她的额头上。
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药物过敏,不敢贸然给她用药,只好先这样物理降温。
换过几次冰之后,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照顾她到半夜,贺朝年被折腾得够呛,趴伏在床边,不知不觉睡过去。
祝卿安这一觉睡得相当畅快,阳光从窗帘缝漏进来,她还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周六的上午,赖床再正常不过了。
祝卿安在松软的枕头上蹭蹭,半梦半醒间,嗅到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指尖好像也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一张有些陌生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帘。
“啊——”
一声极具穿透力的惊叫响起。
贺朝年素来有些起床气,不耐烦睁开了眼,满面寒霜,带着怒气瞪向祝卿安。
祝卿安的尖叫戛然而止,震惊地瞪大眼,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新婚丈夫,脑子仍然有些懵懵的,脱口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贺朝年没好气地回,站起身动了动有些僵硬不适的脖子。
“你、你家?”祝卿安扫了眼四周环境,确实十分陌生,她防备地抓紧胸前的被子,有些警惕问:“我怎么会在你家?”
贺朝年看她一副戒备样儿,仿佛他会对她做什么似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张口便带了点刻薄:“祝小姐,你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演得太拙劣了,明明是你主动让我带你回家的。”
“我什么时候让你……”祝卿安脑中闪过昨晚的片段,反驳的声音咽回了喉咙。
她又扫视了圈房间,除了黑白灰的极简风软装,这个房间的格局跟简戎家一模一样。
她讶然张了张口:“你也住在顶尚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