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周延商颤声打断她,“就算你不考虑我,也该考虑考虑苏家,他们会舍得你离开吗!?”“周延商。”苏栀杳皱眉,“在苏家眼里,我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裴若卿。”“裴若卿……”周延商念出这个名字,心口疼的泛苦:“那我呢?我是不是根本不在你的考虑之内?”苏栀杳垂眸,避开和他的对视。车内只剩缄默。外面雨还在下,噼里啪啦的砸在窗上,叫人心烦。周延商的指尖不断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或者说,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任务,你根本就不会回来,对吗?”
周延商脸色骤变,脑子里一片空白。
竟然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纵使有这样的猜想,但……这真的过于离谱。
想是一回事,听到实证是另一回事。
苏栀杳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开口解释:“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带着目的接近你是我不对。”
提起这件事,她心口涌上一阵涩意。
“但如果你仔细看我的日记本,就会知道,我是先喜欢的你,后来才知道你是我的攻略对象。”
周延商情绪复杂。
有难以置信,有不可思议,有怀疑有猜测。
但最终都被失而复得的喜悦盖过。
他垂眸,敛住眼尾的湿意:“我……栀杳……”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周延商竟然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说起。
苏栀杳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tຊ“你想说什么?”
周延商心口发颤:“是我明白的太晚,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们就像从前一样……”
苏栀杳反问:“以后?”
哪里来的以后?
苏栀杳看着周延商。
上天或许是偏爱他,所有的光环都放在他身上,英俊笔挺,家世富裕,性格和学识也无从挑剔。
说起热爱的时候像个少年人,眼里永远带着光。
以往的苏栀杳最爱他这幅模样,无论如何都愿意停在原地等他回头。
可在周延商发现她是攻略者的漫长时间里,他大步向前走。
没有一次停下来和苏栀杳沟通,也没有给她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
现在苏栀杳不再停留,周延商却说以后要回到从前。
苏栀杳不明白:“周延商,你说人为什么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开始追悔莫及。”
周延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连着唇色都开始发白。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永远得不到的,和失而复得的才是最美好的。
苏栀杳细细看过他的眉眼:“上次我隐瞒了你,所以这次我选择坦诚。”
“我能回来,完全是因为有事情要办,而这件事和你脱不开关系。”
“办完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不行。”
周延商颤声打断她,“就算你不考虑我,也该考虑考虑苏家,他们会舍得你离开吗!?”
“周延商。”苏栀杳皱眉,“在苏家眼里,我已经死了。”
“我现在是裴若卿。”
“裴若卿……”
周延商念出这个名字,心口疼的泛苦:“那我呢?我是不是根本不在你的考虑之内?”
苏栀杳垂眸,避开和他的对视。
车内只剩缄默。
外面雨还在下,噼里啪啦的砸在窗上,叫人心烦。
周延商的指尖不断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或者说,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任务,你根本就不会回来,对吗?”
苏栀杳:“你搞错了因果,是如果没有任务,我根本不可能还有坐在这和你谈话的机会。”
“别总是觉得是我辜负了你,周延商,苏栀杳死了。”
“我用死亡才证明我对你的爱和真心。”
周延商的湿发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你觉得我不爱你?”
“如果我不爱你,那我们过完的这么多年究竟算什么?”
过往……
苏栀杳咳嗽两声:“你还记得我们出差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周延商,你问我总提过去做什么?”
“提过往什么都不能证明,周延商,这是你说的。”
这话如刀,狠狠扎进周延商心口。
苏栀杳的手指抠进掌心:“周延商,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