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沉默了一下,才说:“公司处处需要钱,那个镯子放着也没用啊,我也不戴。”“妈……”纪西语吸了吸鼻子,“那是外婆给你的……”“别难过,乖乖,就是一个镯子而已。”纪母说得云淡风轻的。挂了电话,纪西语愣了好一会,突然,草地上的自动喷水装置开始洒水,她猝不及防,被洒了一身。“哎呀,谁这么倒霉呢?”蒋凌月从花坛后面走出来。纪西语拍了拍身上的水,抬高头颅看蒋凌月,“大晚上的,疯狗不在笼子里,出来乱吠什么?”
陆禀言侧目,朝王总伸出手,“我之前在深城出差,有见过一面。”
王总同样伸出手跟他握了握,随即坐下,又挠了挠头。
“怎么了?”纪西语问,王总是从深城来的,跟陆禀言见过也不奇怪。
宴会就那么多,总会碰上。
王总笑笑,道了句没事,又陷入到自己的回忆当中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陆禀言,后者谦和的朝他笑笑。
王总隐约记起,他好像是在深城的陆家见的陆禀言,当时匆匆一瞥,觉得样貌和气质都尤为不俗,问了旁边人一句,“这是谁?”
旁边的人说:“陆家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不过身份不好,陆家一直不承认。”
不被家族承认的身份,不就是私生子么,他怎么会在这?
这边,拍卖会已经开始,今天拍卖的主题是宝石,以红宝石和翡翠为主。
看着那七位数的价格,纪西语表示只能看看,毕竟她现在囊中羞涩,钱都用在公司上。
而且,那些宝石除了特定场合,基本戴不出去,她也就没有什么兴趣。
王总有兴致的拍了两套,一套想给纪西语被她阻止了,“王总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对这些石头并没有什么兴趣。”
突然,拍卖员拿上一套帝王绿玻璃种手镯,因为呼声很高,纪西语多看了一眼。
在翡翠的排行当中,玻璃种尤为珍贵,她记得纪母也有这么一只镯子,是当初出嫁的时候,家里人给的。
后来,纪父创业艰难那几年,纪母把它卖了,纪父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等资金回笼后,纪父第一件事就是把镯子赎回来。
这么想着,她越看那个镯子觉得越眼熟,然后她打开相册里纪母的图片,找到有镯子那一张放大。
不是像,就是!
纪西语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出去,到花坛上打电话。
不一会,纪母接了,她直截了当的问,“妈,你把镯子卖了?”
纪母沉默了一下,才说:“公司处处需要钱,那个镯子放着也没用啊,我也不戴。”
“妈……”纪西语吸了吸鼻子,“那是外婆给你的……”
“别难过,乖乖,就是一个镯子而已。”纪母说得云淡风轻的。
挂了电话,纪西语愣了好一会,突然,草地上的自动喷水装置开始洒水,她猝不及防,被洒了一身。
“哎呀,谁这么倒霉呢?”蒋凌月从花坛后面走出来。
纪西语拍了拍身上的水,抬高头颅看蒋凌月,“大晚上的,疯狗不在笼子里,出来乱吠什么?”
“你……”蒋凌月施施然笑道,“你家都窘迫到卖首饰了,你也嚣张不了几天,恐怕到时候得卖身吧。”
纪西语气得牙痒痒,转而她攻击蒋凌月的身份,“好好的人不当,我看你当蒋清月的狗也挺开心的啊,没准她嫁了,蒋家下一个重点培养的人就是你。”
“你……”这个一直是蒋凌月的软肋,如今被纪西语嘲笑,她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就在她失控之前,花坛另一边传来一声笑。
“蒋凌月,你每次惹祸还不够,我要是你,总会吃一堑长一智的。”
说话的人是周绥,他身边的是陆禀言。
两人穿着气质不凡,一个烟灰,一个一身白,周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陆禀言脸上没什么表情。
蒋清月脸上火辣辣的,她看了一眼陆禀言,问道:“禀言,拍卖结束了吗?”
“中场休息。”陆禀言说。
“那你们逛逛,我先进去了。”蒋清月急忙往里走去,临了还不忘补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什么下作手段勾引的王总,我跟你说,你这种女人,迟早阴沟里翻船。”
“……”纪西语抿了抿唇,一阵风吹过,她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蒋凌月每次逮着她都一阵乱咬,在她那种人的固有思维里,女人做成什么事,一定是靠男人。
真是可怜又可悲。
纪西语抬头,撞见了陆禀言那一双如潭水般深沉的眼眸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蒋凌月说的是真的吧?
不过,那好像也跟他无关。
“我先进去了。”纪西语道。
这边,周绥怎么看自己怎么像个电灯泡,忙闪开了。
从花坛到大厅的路上有一段石阶,纪西语在前面走着,后面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
就在她顿住脚步声,陆禀言也停下了,两人相距不过半米。
“啊切……”纪西语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陆禀言皱了皱眉,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过去。
纪西语倒也没客气,在穿衣服时,她看到了后面的标签,跟她定做的领带是同一家。
她能订tຊ到领带是因为蒋凌予以前在那做西装所积累的,陆禀言的衣服无论版型还是成色都更好,换句话说,他在那边的消费不会低。
单单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在那边能有这么高的待遇?
纪西语正在发呆时,陆禀言帮她拢了西装外套,顺带的,把衬衫的纽扣都扣上了。
“你干什么?”纪西语倒退一步,倒不是不喜欢他的触碰,这个衣服本来就是这样设计的,全扣上反而沉闷了。
陆禀言手落,这女人不知道她这样穿真的很抓人么,还深V,谁教她这么穿的。
顺带的,他想到她上次穿的几块布料的衣服,怒火中烧。
陆禀言谈生意,身边的莺莺燕燕不会少,他从来不管谁穿什么。
可就是纪西语,他连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衣服不好好穿,像什么样子。”他沉声道。
纪西语勾了勾唇,往前跳了一步,“不好看吗?”
“……”
“真的不好看吗?”纪西语打趣,“陆总可是看了好几眼呢,别口是心非哦。”
陆禀言挑眉看她,态度转变这么大,肯定有问题。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张红唇一张一合,“陆总,我知道你在拍卖会有人,能帮帮忙,那只帝王绿不要手续费的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