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块地要是拍下开建,等通知下来,根本不够赔的。江氏和宋家和平这么久,到底要拿它开刀了。江北穆:“你左右逢源,那边跟宋老二联手偷走了我的人,这边又说要和我合作捅宋老二。”“我看不到你的诚意。”江北穆手点了点桌上的牌,“我缺一张六万,你能给我么。”说的是牌,但两人心里都清楚,这张牌代指的谁。陈霾:“六万给不了,你改胡九万,江夫人手气好,说不定下张就摸到了。”“那就有点遗憾了。”江北穆推倒牌,“我只要六万。”
江北穆接到电话时,正在陪蒋言试婚纱。
“宋老二不敢把人带出公海,查查他最近和谁有联系。”江北穆指节无意识搓了搓,一边保镖递上烟。
镜子前,蒋言正在等店员给她佩戴首饰。
江北穆顾及蒋言身体不大好,把烟推了回去,对着电话那头吩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电话挂断。
蒋言一袭洁白色婚纱铺满一地,在店员的搀扶下,提着厚重的裙摆走到江北穆面前。
笑意吟吟:“这件怎么样?”
江北穆视线扫过她戴着一双蕾丝长袖的胳膊:“不错。”
从游轮上下来后,他叫私人医生给蒋言检查过,只是一些让人意识不清的药,没沾上什么脏东西。
宋老二到底留了余地的。
但温筱……怎么会失踪呢?
江北穆皱眉,脸上带着些事情脱离控制的肃然。
“比起之前那几件呢?”蒋言抬起娇俏的脸。
江北穆:“这件吧。”
他根本没有看。
猜到他心不在焉是因为谁,蒋言笑容难看些许,又很快调整过来。
她上前一步抱住江北穆胳膊,关心问:“温小姐回来了吗?”
江北穆垂眸看她,正要说话,一个穿着正式的男人扣了扣敞着的门。
是陈家那边的人,江北穆有在陈追耀身边见过这个助理。6
助理彬彬有礼,双手奉上一个包装精致的长方体礼盒,说是为上次陈霾言行无状道歉,晚上陈霾在南山私人会所组了局,请江总和夫人赏脸去坐一坐。
礼盒递在蒋言面前,蒋言虽然为他一句夫人心花怒放,但到底不敢接。
只转头看江北穆。
江北穆侧头,保镖接过礼盒。
打开礼盒,是一条鸽子血饰黄金项链,美不美观在其次,倒是一看就很贵。
可惜是赝品。
这条项链和另一条祖母绿铂金项链同属一个设计师,是陈霾外祖家订下传给两兄弟媳妇的。
至于江北穆为什么这么清楚,全在于他当年在母亲的手术室外焦头烂额,等来一个不好的结果时,在一条匿名彩信中看到过那条祖母绿。
它安静戴在温筱的脖子上,而温筱本人,则身穿高定礼服双手握成拳低头许愿。
她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陈家两兄弟。
那时江北穆打工三个月攒到的工资,只够交母亲半个月的住院费。
而这半个月的住院费,乘以一百倍,也抵不上那条项链上的一颗陪衬钻。
江北穆无来由地笑了一声。
他本以为那条彩信出自齐南,警告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现在看来,却是陈霾在向他宣告所有权。
陈霾,他究竟插了多少手。
江北穆转头吩咐了保镖几句,保镖领了任务离开。
他合上礼盒,递回给陈家的助理,“礼物就心领了,转告他,我会到的。”
晚上八点。
江北穆和蒋言由侍者领进包间时,陈霾正在和另几个深城的纨绔子弟搓麻将。
见他来了,王家那个有眼色的便直接起了身,招呼江北穆坐。
打了两圈,蒋言在旁边看,发现竟是陈霾输得多。
陈霾点了根烟,也不在意这点小钱:“我就敞开了说吧,宋家的肉,分我一口。”
江北穆抬眸:“怎么,你也要换我的女人?”
陈霾扫一眼一旁端坐的蒋言,撇嘴,“我爱吃辣,对这种清粥小菜可不感兴趣。”
他并不让江北穆岔开话题,“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人不知道,我家可是清清楚楚,西南那块地早有政策不能建仓库,没下通知罢了,宋老二不知情,本来还在犹豫,你故意下套让宋老二钻,以为你江氏也想抢。”
实际上那块地要是拍下开建,等通知下来,根本不够赔的。
江氏和宋家和平这么久,到底要拿它开刀了。
江北穆:“你左右逢源,那边跟宋老二联手偷走了我的人,这边又说要和我合作捅宋老二。”
“我看不到你的诚意。”江北穆手点了点桌上的牌,“我缺一张六万,你能给我么。”
说的是牌,但两人心里都清楚,这张牌代指的谁。
陈霾:“六万给不了,你改胡九万,江夫人手气好,说不定下张就摸到了。”
“那就有点遗憾了。”江北穆推倒牌,“我只要六万。”
陈霾脸色难看,正要掀桌,有小弟递过响着急促铃声的手机来。
通话显示是别墅那边,陈霾交代过有关温筱的事务必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才接起电话,管家着急的声音传来,“少爷,温小姐被带走了。”
下一秒,江北穆的手机也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