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得意一直持续到出租车上了熟悉的高架桥。顾思宁扭头看向身边的人,问:“你这个会是在哪儿开啊?”“我没告诉你吗?”程之珩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开,“在你学校。”“你不早说!”她惊叫起来。程之珩看她,略显迟疑:“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有!早知道是回学校,她肯定坐下来好好化个妆。“你不是说不用了?”程之珩有点疑惑。“那是去气象局不用了。”顾思宁咬牙切齿道。他仍旧不解:“
这份得意一直持续到出租车上了熟悉的高架桥。
顾思宁扭头看向身边的人,问:“你这个会是在哪儿开啊?”
“我没告诉你吗?”程之珩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开,“在你学校。”
“你不早说!”她惊叫起来。
程之珩看她,略显迟疑:“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早知道是回学校,她肯定坐下来好好化个妆。
“你不是说不用了?”程之珩有点疑惑。
“那是去气象局不用了。”顾思宁咬牙切齿道。
他仍旧不解:“有什么区别?”
怎么会没有?气象局是一群忙碌社畜,但大学可是有着阳光明媚的帅气男大学生的宝地!
治疗失恋痛苦最有效的灵药之一是艳遇。
这么简单的道理,非要她说出来是吗?
05.学弟
顾思宁不能直说,憋屈地回:“反正就不一样。”
事已至此,跳车或者临时化妆都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把口罩戴得严严实实,下车跟在程之珩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长的路途里她就捕捉到了好几个长相不错的学弟。再看看自己宽松随便的白T长裤,再想想素面朝天的脸,更觉得程之珩面部可憎。
一直到路过体育馆看见一大帮子学士服顾思宁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已经到了拍毕业照的日子。
她毕业那年正赶上疫情爆发,连毕设都是网上进行的,更别说毕业照了。
没能跟自己的大学生活好好告别,是顾思宁人生中最遗憾的事情之一。
现如今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学弟学妹们,穿着同一的衣服,打扮得精精神神的,她更是悲从中来,眼眶一热。
念书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只要毕业就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成为高档写字楼里打扮得光鲜亮丽的都市佳人;
可现实是,她在996的死亡日程里打转,麻木地挤上地铁,日复一日地问自己真的需要这份工作吗?
程之珩走出了老远,见顾思宁没跟上又折了回来,神情微愣,问:“怎么哭了?”
顾思宁说:“没有。”
程之珩:“生气了?”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她擦了把眼睛,往前走,“走吧。”
程之珩视线带到体育馆一簇一簇的人群,说:“我可以给你拍。”
“拍什么?”
“毕业照,你不是没有吗?”
顾思宁怼他:“那也不用你拍,你拍的我很丑,都是表情包。”
这人最好的拍照技术都奉献给天空云朵了,拍她不是高糊就是聚错焦,总之没一张正常的。
程之珩蹙眉似乎在认真回忆,几秒后,说:“不会,都很好看。”
顾思宁很想说那你这审美真的是没救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他前女友呢,这么说,岂不是扎了个回旋镖?遂作罢。
大气科学专业在国工所属系全称是“地球与空间科学技术”。顾思宁毕业那年,大气科学正式成为了国家级一流专业建设点,当然从评分来看,距离宁江还是远着。
学院楼大门口有人在候着,一见到程之珩便迎了上来,打过招呼后引他们往楼里去。
“还没来得及问,这位是?”吕行杭视线投向顾思宁,八卦兮兮的。
程之珩微微颔首,道:“是我......”
“老师好。”顾思宁直接打断他,跟吕行杭打招呼,“我也是这个学校的,20届毕业生。”